大家各忙各的,拂雲獨自坐在外面發呆。
福悅小食步上了正軌,廠房的生意也算是初步穩定了,接下來,要如何做大做強,需要好好思考。
能用的資源她都用了,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沉思,忽然被跑堂的小伙子打斷,「姐姐,外頭有人想買香皂。」
「照定好的價賣就是。」
「他說他要得多,問能不能少價。」
拂雲皺了皺眉,往外看去。
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正站在攤位前,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
男人披了一件白毛大髦,腰上還繫著金腰帶,懸著一塊碧綠的玉佩,手上的扇子貌似也是渡了金邊的。
張揚卻不土氣,一看就是不差錢且有品位的主。
拂雲快速起身出去,對他回以一笑,「這位……公子,是您要買香皂?」
男人點了點頭,「你可能做主?」
「能做,你需要多少?」
「要兩百塊,你能讓多少價?」
拂雲並未立馬回答,而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十分篤定,一次拿兩百塊她一定會少價。
不過,看他的裝扮,十有八九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自然知曉做生意的門道。
拂雲笑了笑,「公子,不瞞您說,我們的香皂成本高,掙不了多錢少,上面標的價格就是底價。」
「買兩塊是這個價,買兩百塊也是這個價?」
「不錯。」
「嗤~你這小娘子,不會做生意啊。」男人嗤笑,頗有些瞧不起人的樣子。
「會不會做生意,也不是價格說了算,您說對嗎?」
男人默了默,「是這個理不錯。既然兩百塊你嫌少,那我買兩千塊,能否讓底價?」
不問商品,不看賣點,一來就問底價,拂雲也拿不準他是真的想買,還是只是詢價。
不動聲色看了他兩眼,「敢問公子是做何生意?」
「做點小買賣。」
「我看可不像是做小買賣的。」
「掙點錢養家餬口罷了,這不,最近聽說你們這木子牌的香皂好,便來瞧瞧,若能拿到合適的價格,便能多掙一份小錢。」
男人面上風輕雲淡,看拂雲還是看出了,說到木子牌時,他並沒有表現任何喜歡,相反,眸底深處藏著一絲鄙夷。
拂雲便在心裡把他歸為競爭對手。
並沒跟他談具體的錢,只是模稜兩可地說:「那只怕要讓公子失望了,就算您真能一次拿兩千塊,也少不了多少錢。」
男人對她這話十分地不以為意,「多的不說,你這香皂,雖搞得五花八門,看著好看,說到底,它還是胰子,利潤至少也是對半賺。怎的到你口中,就少不了錢了?」
「您也知道,做生意不光是原材料需要花錢,中間還有各種隱形成本需要算進去,所以,利潤也並非表面看的那樣,更何況,我背後還有很多工人要養。」
說來說去,拂雲就是不提價格。
男人索性直接問:「我拿兩千塊,你能少多少?」
這個問題,有些棘手。
拂雲只是懷疑他是競爭對手,可並無證據,萬一人家真是來合作的,得罪了也不好。
想了想,她反問:「您要這麼多,是做何用?」
她如此小心防備,男人也不氣惱,答道:「商人,自然是買來賣的,你若價格能讓到位,今後,可長期合作。」
長期合作,對於才起步的木子牌來說,無疑是一塊巨大的餅。
拂雲正想,要不要亮底價,嘗試著談談代理合作,就見凌雪跑過來,「娘,師父說他有一個菜不會做,叫你去教他。」
拂云:??
讓她教大廚師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