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市場，你也有決心想做大，那麼不妨就放手一搏。當然，廠房不是只做蚊香用，還有別的東西，我再慢慢研究，總歸都是能賣的出去的。
我也是看你思想覺悟不錯，才跟你說這麼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干？若你願意，自是不會虧待你。」
「老大，你說真的？真要建那麼大？」
光頭李想發財，做夢都想。
可卻不敢想，能做這麼大的生意！
他家的房子住了幾十年都有不起錢蓋新的，這要建那麼大的房子，得花多少錢？
光頭李覺得，加上腳指頭他都數不清楚。
拂雲鄭重點頭，「自然是真的，你若不願，我就找別人做，不強求。」
光頭李皺了皺眉，采果子他不看好，但真的掙到錢了，做蚊香他也不看好，但確實把東西賣出去了。
一咬牙，點頭道：「行，老大，我相信你！我跟你一起干！只是……這房子，得花多少錢？」
「房子的錢你不用管，我來出。」
「那我做什麼？」
「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這個哪天有空再說，我會擬一份咱倆的合作協議，其中包括任務分配、投資分配、以及分紅比例，到時候都會跟你說清楚。」
今日是沒時間了，孩子放學了，還得做飯。
說了許久的話，光頭李口乾舌燥，眼睛不自覺地瞟向桌上最後一碗罐頭。
拂雲看穿了他的意圖，一把將碗搶過來，「去去去，你都吃兩碗了。」
光頭李撇撇嘴，「我給錢了。」
「給錢也不想賣給你。」
「老大，再給我喝一口，就一小口。」光頭李舔著臉討要。
「不給。」
「那我聞一下總行吧？」
「滾滾滾，你這臉皮怎麼這麼厚！」
「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討不著，嘿嘿。」
「我說，你若早出生兩年，咱們東旭國就不用建城牆了，直接把你的臉皮往那一拉，足夠抵擋千軍萬馬！」拂雲毫不客氣地罵道。
「小氣鬼！」光頭李意猶未盡地撇撇嘴，背著手搖頭晃腦走了。
拂雲鬆了一口氣，把碗放下，起身去做飯，忽然一道人影閃進來，一把搶走碗，拿著跑了……
跑了……
拂雲在風中凌亂。
她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光頭李兩大口喝完，把碗也順走了！
末了，還不忘回頭，「老大，這麼好喝的桃子水，咱能做來賣嗎？」
「不能，滾！三天之內，別讓我看見你！」拂雲氣憤道。
「好勒！」光頭李一溜煙跑了。
「……」
拂雲閉了閉眼，臉皮厚吃個夠，這話果然不假，看來，她的臉皮還是太薄了。
把桌上的空碗洗淨，重新拿了一隻碗出來，拂雲就鑽進廚房做晚飯。
也不知道凌寒舟今日回來不，糾結了一回兒，還是多抓了兩把米出來，多悶一點。
夕陽斜下，天色漸晚。
悶好了飯，還不見孩子回來。
拂雲急忙外出去尋。
學堂里，孩子早就走光了，不見幾個小傢伙，她頓時感覺心要跳出來，下意識就往不好的方面揣測。
「十一，十九！你們在嗎？」
拂雲也不顧會不會被人發現，直接在學堂喊了起來，可好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
學堂里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她拔腿就往李宏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