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拂雲茫然又痴呆的表情,凌寒舟努力憋著笑,大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你陪阿澤在家,我去找,很快回來。」
這兩日,拂雲怕雲澤露面惹人注意,沒敢讓他去學堂,而是以生病要吃藥休養為藉口一直帶在身邊。
雲澤瞪著萌萌的大眼睛,接過拂雲手中的蒿,用力聞了聞,一臉嫌棄,「額,好臭啊。」
「丟了吧。」
論忽然發現自己一無是處是什麼體驗,拂雲覺得,挺丟臉的。
雲澤抓著那把蒿,噔噔噔跑出去,才把蒿丟進草叢,腳下忽然滾落一顆石子,轉頭看去,就見十一和十九兩人站在一棵樹下。
雲澤面色一喜,拔腿朝二人跑過去。
十一激動地抱起他上下檢查,「主子,你真的在這!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們呢?」
「我們……還好。」
就……只是還好。
那日才在醫館包紮好,兩人就回原先住的客棧去找銀子,誰知,有一個黑衣人埋伏在屋裡。
雖說後來是他們贏了,可傷口裂了,又去包了一下。
十一還好,十九直接在醫館養了兩天的傷。
雲澤摟著十一的脖子,又哭又笑的,「你們這麼長時間不來,我還以為你們死了……」
十九老實憨厚道:「主子,還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吧。」
見他還能懟人,雲澤一下子笑出了聲,叫十一把他放下,「你們跟我來,雲姨有話想問你們。」
十九疑惑:「主子,你可是尊貴的九皇子,怎能這麼稱呼一個村婦?而且,那女人還狠心把你趕走!」
聽到這話,雲澤的臉立馬垮下,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十一閉了閉眼,小主子越來越殘暴了。他故意板著臉,對十九呵斥道:「十九,你怎能說出這種話?那好歹是主子的救命恩人!」
「?」
十九滿頭問號地看向同伴,他方才說的那話,都是從十一口中聽來的,以他自己的腦子,哪能想得起這些?
十九「嘖嘖」兩聲,「十一,我以前怎就沒發現,你這麼狗腿呢?」
「咳咳。」十一假裝沒聽見,對雲澤道:「小主子,咱們現在過去還是夜深人靜再過去?」
雲澤瞪了他一眼,轉身繞到後山,把十一和十九兩人帶到後院涼亭,就回屋去叫拂雲。
看到雲澤所謂的大哥哥時,拂雲愣了一下。這兩人,她太熟悉了!
十一和十九早已記不得當初在福悅小食拿畫像問過哪些人,但拂雲當時見他們縮頭縮腦的,便放在了心上,把兩人的樣貌都記下了。
她一直以為,這兩人也是追殺雲澤的其中一夥,誰能想到這兩人就是雲澤說的大哥哥!
想到這個,拂雲忍不住問他們,為何拿畫像找人的時候,他倆鬼鬼祟祟的。
十一和十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當時最後問的那個女人,當時她還問需不需要她幫忙找來著……
兩人突然有些傷感,分明能早一點找到小主子,可就這麼生生地錯過了。
十一尷尬地說:「怕被壞人看到。」
拂云:「……」
好吧,現在糾結那些也沒用,正事要緊。
「我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不好,可以讓阿澤暫住在我家,我可以保護他,但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