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雲澤難得主動收碗洗碗。
因為桌上還剩下一點豬肝和青菜。
凌景要幫忙卻被雲澤拒絕了,惹得他一臉疑惑,「阿澤,你有點奇怪啊。」
「總不能每回都叫你做。」雲澤風風火火地將碗收進廚房。
把甑子裡剩的一小坨飯都颳了出來,菜直接倒上去,迅速洗了碗,偷偷摸摸就端著飯出門。
天快黑了,林中灰濛濛的,小傢伙鼻頭冒出許多汗珠,氣喘如牛,又累又怕,腳下卻半點不敢停。
十九在山洞裡,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聲音,立馬驚醒,手中的劍差點甩出去。
「十九,是我。」雲澤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
十九方才那一動,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直吸氣,「主子,你不用管我的。」
「少廢話,你們跟著我如此受累,我怎能不管?」
「主子……」
「快吃吧,我偷偷拿的,你別嫌棄,等回京城,我再領你們去吃大餐。」雲澤轉頭看向山洞外,眉間染上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憂鬱。
「你現在感覺怎樣?」雲澤探了探十九的額頭,燙得立馬縮回了手,「好燙!」
「沒事,熬過去就好了。」十九忍著痛沖他笑了笑。
「你還是去醫館看看吧。」
「主子,屬下無礙,就在這兒養,有事也能及時趕過去。」
看到十九如此,雲澤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你好好養傷,我明日再來看你。」
望著匆匆離去的小身影,十九感動得差點落了淚,有這樣為他們著想的主子,就是死也無憾。
雲澤回到家時,天已經黑透。
他自己在外頭洗漱了,就往房間去,奇奇怪怪。
拂雲猜想,或許是白日沒打探到神醫的消息所以他會心情不好,便沒管他。
凌寒舟哄了凌雪睡著,又拿艾草熏了蚊子,關好門窗,這回確保萬無一失,他才鑽進拂雲的房間。
拂雲已經睡下。
天熱沒蓋被子,側躺著,性感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遺。
凌寒舟咽了咽口水,脫鞋躺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在他以為,今晚總算能如意的時候,懷裡的女人卻告訴他,不可以。
「為什麼?」
「那個,來了。」
「那個?」看到她羞紅的臉,凌寒舟才後知後覺,「那個」說的是什麼。
他不肯信,扣上拂雲的手腕,沒一會兒就沉默了。
「李拂雲,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男人崩潰了。
拂雲噗嗤一下笑了,「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好端端的,怎麼就來了?」
「上回是八號,今天都十一號了,晚了三天還,你給我弄的藥是不是不行?」拂雲枕著凌寒舟的手臂,一臉認真地問。
凌寒舟重重嘆了一口氣,「你可以懷疑我,但不能懷疑我的藥。」大手覆上她的小腹,溫聲問:「還疼嗎?」
在火熱的掌心觸碰到小腹的剎那,拂雲才猛地反應過來,她竟然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私密的話題!
有史以來頭一回。
窘迫死了。
但凌寒舟似乎不以為意,見她沒回答,又問了一遍,「還疼不疼?」
拂雲咬著唇,抬眼看著他,聲音細若蚊蠅,「倒是不疼了。」
「我就說藥管用,睡吧。」
「那你放開啊。」
「不放。」總算是能抱著她睡了,不抱到膩哪裡捨得放開?
才這麼想完沒一會兒,凌寒舟還是放手了,「好熱。」
拂雲輕笑道:「繼續抱啊。」
「好。」
「……」
「……」
「凌寒舟,熱死了,你放開我。」
「心靜自然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