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好像貌似……剛才凌寒舟給她拿的是比較小的,那麼一大碗顆粒飽滿的,他偏偏給自己拿了個又小又瘦的!
肯定是故意的!
該死的,好脾氣快保持不住了。
偏偏某個男人,還一臉純真地問她:「娘子怎麼了?可是不好吃?」
拂雲嘴角控制不住地抖了兩下,「好吃,好吃。」
凌寒舟眼眸一亮,「那我再餵你吃一顆。」
說著,又挑了一顆小的遞過去。
「……」
拂雲偽裝的笑,再繃不住,「凌寒舟,你大爺的!」
男人無辜地眨巴著眼,「娘子,為何突然罵人?是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拂雲閉了閉眼,「別用這種天真無害的眼神看我。」
她最受不了這個,尤其是,這個男人有著跟阿景很像的五官,一看到他裝無辜,就忍不住想揉他的臉。
「哦。」男人聲音有些委屈。
拂云:……
自己長啥樣心裡沒點數嗎?
分明長成了大野狼的樣子,卻佯裝自己是小奶狗!
這是故意想引誘她犯罪!
——偏偏她很吃這一套,內心又生出了濃烈的征服欲。
人家都來勾引自己了,要不要撲倒?
拂雲糾結地在女菩薩還是女流氓間反覆橫跳時,凌寒舟轉身走了。
她長舒出一口氣,轉身繼續做飯。
完全沒看到,才轉過身去的男人,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得逞的笑,還意猶未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頭還有酥麻的感覺。
中午,孩子們追逐打鬧著跑回來。
看到有果子,先炫了好幾個。
凌景兄妹倆又嘰嘰喳喳跟凌寒舟分享今日學到的東西,雲澤嘆息著搖了搖頭,獨自進了廚房。
拂雲正在炒菜,有些好奇問:「阿澤,今日夫子教了什麼?為何不見你分享?」
雲澤悶悶地坐在灶前,「都學過了,沒什麼好分享的。」
「別驕傲,三人行,必有我師,夫子身上,總有你能學的東西。」拂雲隨口一說。
雲澤點了點頭,看向她,「雲姨,你之前給我用的那個藥,是在哪裡買的?還有沒有啊?」
「藥?你問藥做什麼?」
「之前剩的一點點,被我用完了,所以……」
「你受傷了?」拂雲皺了皺眉。
雲澤搖頭,「是李二狗,之前受傷,我就把藥給他了,雲姨,那藥你是在哪裡買的呀?」
「不是我買的,應該是凌寒舟買的,用完了就用完了,回頭叫他再買一瓶就是。」
實際上,拂雲也不知那藥是凌寒舟做的,還是他買的。
不管是什麼,她也只能說是買的。
「那姨父在哪裡買的?」雲澤又問。
「不知道,你為何一直問這個?」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一會兒問他就知道了。」拂雲鏟起菜,「快去拿碗吃飯。」
「嗯!」雲澤邁著小短腿就去櫥櫃裡抱碗筷,拂雲把飯菜端進堂屋。
凌景指著那盤雞樅,驚訝問:「娘,這個是雞樅嗎?」
「對,你居然認得這個。」
「爹爹以前做給我們吃過,煮出來很好吃的。」
拂雲笑了笑,「炒出來的更好吃!」
凌景又問:「娘,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啊?不是要下雨才有嗎?」
「白蟻窩旁看見的,為了這個,我手還被白蟻咬了個包。」拂雲伸出手背給凌景看。
凌景抓著她的手,眉頭緊攏,一臉擔憂,「娘,疼不疼?」
「疼。」拂雲故作委屈地眨巴著眼。
「娘,你等等,我去找藥給你擦。」凌景跳下桌,就往房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