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假裝無奈搖頭，「行，那我就換一個問題。你先大聲說三遍『耗子』。」
「耗子耗子耗子。」
「貓怕什麼？」
「耗子！」
「……」
再一次哄堂大笑，光頭李覺得不對勁，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問題：貓怕什麼？貓怕……
他只知野貓會吃耗子，哪裡知道那玩意怕什麼！
李宏彥緊咬著唇，拼命掐著自己的大腿忍著笑意，才不至於讓自己在學生面前失了儀態。
光頭李不服輸，屢敗屢戰，「說好三個問題，這才第一個問題，還有兩個，繼續。」
拂雲開始有些欣賞他這不要臉的性子了，又接著問了他兩個套路問題，結果，自然是光頭李出洋相。
拂雲朝他擺了擺手，「一個都沒答對，帶著你爺爺滾出去吧。」
雖丟臉，但光頭李還是信守承諾，把爺爺交給門口的人，後退幾步，下蹲，把自己團成球，滾了出去。
拂云：……
真特麼頂級神理解的滾出去……
滾出去的光頭李，也不怕人挖苦，抱著爺爺在人群後邊，伸長了脖子等著後面聽接下來的講話。
李家村不知多少年沒這麼熱鬧過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熱鬧。
拂雲看著坐沒坐相的一群孩子，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小朋友們，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一聽玩遊戲，大家一個比一個積極。
「太好了，聽我口令，準備好，開始了。一二三，坐端正，小眼睛，看過來，小嘴巴，不說話，小手放在膝蓋上，我們看誰能堅持的時間最長。」
看到剛才還歪七扭八的孩子，這會兒一個個坐得筆直，李宏彥目瞪口呆。
在他的計劃內，教孩子坐立禮儀大概需要兩天時間，而她，只用了兩句話的時間……
學到了學到了。
孩子們乖巧地坐著，緊閉嘴巴，拂雲很滿意，開始問話。
「我問你們，你們覺得光頭叔叔聰明嗎？」
「不聰明～～」
「那你們以後想變成他那種不聰明的人嗎？」
「不想～」
「你們可知你們今日坐在這裡，能得到什麼好處？」
孩子們紛紛搖頭。
拂雲手指放在腦袋邊，轉著圈圈，一臉活潑明媚，「用你們的腦袋瓜好好想想。」
不一會兒，就收穫了很多答案。
讀書習字、不用下地幹活、以後能出人頭地、能變聰明、能像夫子這樣有學問等等。
雲澤性子最活躍，發言最積極，聲音也最大：「因為我們不想像光頭叔叔那樣，連一加一都不會算。」
等孩子們沒了聲音，拂雲才收起玩笑的表情，十分正經地道：「你們說得很對，讀書，就是為了讓我們多動腦筋，變得越來越聰明，而不是像光頭叔叔那樣，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一加一等於幾。」
凌景：「他還討不到媳婦！」
李言之：「他遊手好閒沒飯吃。」
李二狗：「他經常哄小孩的東西吃，之前還去偷我家櫻桃。」
拂云：「哇，竟然這麼壞，咱們長大後可千萬不能變成光頭叔叔那樣討嫌的人。」
孩子們十分贊同這句話。
七嘴八舌說，要變成夫子這樣，有學問，長得又好看的；凌景說他要變成爹爹那樣厲害的；凌雪說要變成娘親這樣的……
各說各的偶像，嘰嘰喳喳，像林中快樂的小鳥。
反面教材光頭李：……
拂雲老大，你敗壞我名聲，我要跟你拼……
打不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