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凌景的回答，李如煙的確感到很失望。
為了討好眼前兩個小傢伙，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心思！
可他們竟然開口管李翠花叫娘了！
李翠花不過是個瘋瘋癲癲的毒婦，憑什麼？
凌景雖聰穎，可畢竟年歲小，加上自小跟李如煙也算親近，所以，李如煙一問話，他便一五一十答。
「她現在對我們很好，也不打我們了。」
李如煙緊皺著眉頭，不可置信道：「阿景，她的話你也信？」
凌景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他信。
「你！」李如煙突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你們的了嗎？非打即罵，你忘了，你摸了一下她的新衣服，被打得屁股開花的事了？」
說起往事，歷歷在目，凌景的臉逐漸白了，在李如煙的一再逼問下，他緩緩搖了搖頭。
那些事，他沒忘。
「唉～」李如煙忽然一聲長嘆，「阿景，你們還小，不能分辨是非，不知人心複雜，你別怪小姨多管閒事，小姨就是怕你們上當受騙，萬一李翠花是故意獲取你們的信任，想把你們哄了去賣，到那時，追悔莫及。」
怕稱呼娘會讓孩子習慣，李如煙改口直接稱呼李翠花大名。
「不！她不會的！」凌景抬起頭，眼中霧氣瀰漫，卻倔強無比。
李如煙無奈地搖著頭，「昨日，李翠花去鎮上，與男人私會，你知道嗎？」
聽她這麼說，凌景一下子呆住了，隨即他又怒起來，「你瞎說，我娘昨日是去買糧食！」
「她怎麼可能告訴你真相？」李如煙親昵地摟過凌雪，一邊看著凌景道：「這事我本不想跟你說，可村里人嘴閒，想來你早晚也會知道。
李翠花去做了什麼，自然不會告訴你們，畢竟她還知道要臉。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日，她光著一隻腳回來，想必你們也沒看見？」
「光著腳？」凌雪不解地看向凌景：「哥哥，昨日娘只穿了一隻襪子。」
李如煙一閃而過一絲笑意，露出一臉苦相，「阿景，你還小，不懂。可現在村里好多人都在說，李翠花外出私會男人，被捉姦來不及穿襪子。
總之，有那個姓蕭的野男人在，李翠花就不可能會要你們。阿景，小雪，你們一定要好好防備，最好不要吃她做的飯，不要順從她的意思，就同往常一樣。
不然，只怕她會對你們下手，趁你們不備，把你們賣了。」
李如煙的話，好似晴天霹靂給了凌景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他驚的，倒不是把他們賣了這句，而是那句，私會野男人被捉姦，來不及穿襪子……
他昨日也看見了，她回來時，少了只襪子，不過當時很高興看到她回來，並未多想。
凌雪坐在李如煙腿上，茫然若迷，「娘為什麼要賣我們？」
李如煙戳著凌雪的臉，「傻丫頭，賣了你們換錢，好跟野男人遠走高飛啊。你家裡都沒米下鍋了，她卻突然一如反常，看著像好人似的，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
「有米，昨日我娘去買了好多好多米。」凌雪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