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晌午,縣衙接到一樁命案,說福悅小食毒死了人,情節嚴重,立馬引起縣令大人的高度重視,立馬前來查封了。
「命案?怎麼可能?可查清楚了?」拂雲問。
衙役看了她一眼,「你跟福悅小食有何關係?」
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拂雲笑了笑,道:「我是他們家的食客,就是單純地好奇,這其中,可是有隱情?」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賞心悅目的美人。
衙役態度良好地道:「這店一時半會開不了,你過段時間再來吧。」
拂雲一臉遺憾,又問:「大哥,我再問一句,這裡的東家現在怎麼樣了?」
衙役猶豫了一下,道:「在縣衙問話呢,你放心,若有隱情,縣太爺會給公道的。」
拂雲又問了案件細節,可那衙役不肯多說,只拿「不知道」來搪塞她。
在街上轉了一圈,沒找著宋小福,也沒看到一個福悅小食的工人,
拂雲去了許二娘那裡,把一籃子的果子暫放在她那,雇了一輛馬車,就往正陽縣去。
此時,縣衙非常熱鬧。
這幾年,日子稍微好過些,暴亂少,縣衙許久沒審過命案,這會兒,公堂之外,吃瓜的百姓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公堂上,跪了好幾個人,其中一道白色的少年背影,氣質尤其出挑。
宋小福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面,看著自家公子的背影,冷汗直冒。
年俞三十的柳氏,哭哭啼啼道起:「大人,民婦的相公,昨日便是吃了福悅小食的地蛋,上吐下瀉,渾身抽搐,後來就……就沒氣了。」
宋雲東據理力爭道:「我福悅小食的東西,不可能有毒!」
柳氏聽他這麼說,傷心欲絕似的,跳起來就想撓他,但被衙役抓住。
「你說無毒,為何將我相公吃死了?」
宋雲東翻著白眼,「我店裡每日接待上百個顧客,怎的別人無事,偏偏就你相公有事?小爺還想問你,是不是你毒害的你相公。」
圍觀的人似乎嗅到了一絲真相,附和道:「對啊,上百人都無事,怎的偏偏你相公有事?」
柳氏低下頭,眸中現出一絲慌亂,袖子裡的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這個問題,她要如何回答?
慌亂地想了一會兒,她揚聲就喊冤,指著宋雲東道:「我怎知別人有沒有事?我只知我相公就是吃了你家東西才沒的。」
明鏡高懸的牌匾下,孫斯年眯著眼,望著幾人爭吵,目光停留在宋雲東身上,「宋雲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還要坦白什麼?小爺說了八百遍了,我店裡不可能會出現有毒的東西!」宋雲東擲地有聲道。
他每日都會盯後廚,加上都是幹了一年多的老夥計,不會有人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點,他敢以性命擔保,
「大人,小人有話要說。」跪在後方的王五突然出聲。
他是死者的第二目擊者,也是被帶來問話的。
孫斯年點了點頭,「說。」
王五道:「大人,宋雲東撒謊,福悅小食後院的庫房,堆了許多有毒的地蛋,張石柱想是吃到那有毒的地蛋,才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