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頭家要分家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村。
凌寒舟去李大勇家說事,也聽說了這事,回家就跟拂雲說起來。
拂雲很是詫異。
但她詫異的不是李鐵頭家分家,而是這男人竟然會主動跟她分享外面的事。
她抿唇笑著,眸光閃閃,看向凌寒舟,「可知為何突然說分家?」
凌寒舟被她那一笑晃了心神,撇開眼道:「好像是你二叔嫌其他人太懶,過不好日子。」
「呵呵~」拂雲輕笑出聲,「那可真是有趣,其實二叔人還是不錯的,若分了家,定能過上好日子。」
兩人並未深入討論,只是說了幾句,便轉了話題。
凌寒舟說,他約了李大勇和李柱子明日進山打獵,可能要去個三五天。
拂雲蹙眉道:「家裡現在不缺錢,為何還去打獵?」
凌寒舟沒說話,這兩個月,她是掙了不少錢,可那是她的,他自己也得掙錢,至少,得男人來養家。
拂雲沒追問下去,左右現在家裡也沒什麼事,便道:「我也想去。」
「你去了孩子怎麼辦?」
「唉~」想讓他們自生自滅。
猶豫了一會兒,拂雲才開口叮囑:「行吧,那你記得小心一點,別獵凶獸了,反正咱家也不差那些錢。」
「嗯。」凌寒舟垂下眼眸,心裡暖洋洋的。
他還是第一回,收到過這樣的叮囑。
拂雲又說:「我每月在福悅小食的分紅,足夠咱家開銷了。」
凌寒舟點了點頭,知道她說這個,是想告訴自己家裡不缺錢,打獵可打可不打。
下午,凌寒舟在家裡做箭,又磨了刀具匕首。
拂雲則蒸了很多饅頭,還烙了些餅,打算給凌寒舟做乾糧,可弄好發現沒有合適的東西裝。
吃過晚飯,她從衣櫃裡翻出一些舊布,現縫了個簡單的挎包。
凌寒舟在廚房洗碗,看到她裝了很多饅頭和烙餅,心又開始狂跳不止。
裝好乾糧,拂雲把袋口的布條綁起來,滿意地拍了拍脹鼓鼓的布袋,「凌寒舟,你明早記得拿這個,在火上烤烤就能吃。」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跑到櫥櫃邊,拿了個小竹筒裝了些自製的五香辣椒麵,打開布袋塞了進去。
「你們不用帶鹽了,用這個辣椒麵,蘸烤肉蘸饅頭都好吃。」
裝完了吃的,拂雲拿來凌寒舟的水囊,灌了滿滿一大壺水。
凌寒舟緊抿著唇,「山上有水,不用裝這麼多。」
「山上的生水可能會有蟲卵寄生蟲什麼的,喝了沒準會拉肚子,不如井水好。」拂雲掂了掂水囊,「大概也就三斤,你拿得動。」
「寄生蟲……是什麼?」凌寒舟皺了皺眉。
「就是一種很噁心很恐怖的蟲子。」拂雲把水囊和饅頭一塊掛在門上,「你明日記得拿,別嫌麻煩。」
「多謝。」
「你自己再看看有沒什麼遺漏的,我去哄小雪睡覺了。」
「嗯。」凌寒舟勾起唇角,望著拂雲離開。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而回到房間的拂雲,眸中儘是狡黠,呵,男人,看我這回還拿不拿得住你!
之前多次撩撥失敗,她也真正摸透了凌寒舟的性子,對於這種慢熱型的男人,攻勢不能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