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拂雲下意識舔了舔唇,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去廚房。
她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撲倒。
感情的事,得細水長流,急不得。
不然好不容易扳正的形象,崩塌了,人家肯定又要以為她就是瘋婆子李翠花。
還是先醃她的筍吧,屯點菜,填飽肚子才是要緊的。
她走得瀟灑,凌寒舟卻在風中凌亂了。
就這?
就這?
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心中這小小的失落感是怎麼回事?
他不敢深究,手上加快了速度,晌午過後,就拼好了兩大塊木板。
一塊三尺六,一塊六尺長。
拂雲拿出自己先前畫的菜單,叫凌寒舟謄抄在小的那塊木板上。
看到紙上的字,凌寒舟一臉嫌棄,「姓宋的那個少爺寫的?這種字也好意思拿出來?」
「……」
拂云:「對對對,我也覺得沒臉,所以,請凌大爺幫忙賜幾個好看的字。」
凌寒舟:「……」
他不就說了一句字不好看,這女人說話就夾槍帶棒的,他特別懷疑她的用心!
該不是瞧上那小子,所有幫他說話?
「不想寫。」凌寒舟拿起自己的木匠工具,就往後院儲物間去。
「你大爺,叼什麼,會寫幾個字了不起!」拂雲低聲咒罵。
哄不熟的男人。
都幫她幹了三天活,還差寫這幾個字?
哼,你不寫,老娘去找別人寫!
拂雲拿起木板,就往李宏彥家去。
她要收宋雲東的錢,總不能拿去叫人家宋雲東自己寫。
奶奶的,等她幹完手上這幾件事,就自己練字,省得走到哪都遭人鄙視。她硬筆寫得不錯,軟筆無非就是走個熟悉的過程。
李宏彥在自家院子裡,用樹枝在地上教弟弟妹妹寫字。
這兩天,他又遊說到一個學生,加起來一共有五個學生了。
這是第一回當夫子,他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便拿家裡的弟妹先來練手。
見著拂雲搬著木板來,他急忙扔下樹枝起身去接,這板看著不大,搬起來還有些沉。
「宏彥,我想請你幫我寫幾個字。」拂雲直接說明來意。
李宏彥沒有絲毫猶豫道:「要寫什麼?我去拿紙筆。」
「不用紙,拿筆墨就行,我要寫在這塊板上。」
李宏彥很快拿來筆墨,拂雲展開自己設計的菜單,叫他跟著抄上去就行。
李宏彥倒沒說嫌字丑的話,只是輕微皺了皺眉,蹲在地上,一邊研磨一邊看菜單,還點出兩個錯別字。
拂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繁體字是真的不好寫。
忽然想到,這年代筆墨貴,請人寫字是要花錢的。
這兩日都在家沒有外出的打算,她也沒帶錢袋,就叫李宏彥先寫著,她去去就來。
等拂雲拿了錢回來,李宏彥已經寫好了。
筆墨精妙,行雲流水,看著實在賞心悅目。
「這幾幅畫我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你看看。」他重新拿了一張紙展示給拂雲。
紙上,是他謄抄的畫,雖有些水墨寫意的效果,可還是能一眼看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比她畫的好多了。
拂雲有些酸溜溜的,難怪小姑娘們都喜歡讀書人,這筆下的功夫,真不一般。
她叫李宏彥順便把畫也謄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