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種子。實際大家真正顧慮的,不是秋後能賣多少錢,而是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去買種子,也不敢去賭。
可以先把種子分給大家,種出來以後,返還雙倍。這樣,種子能解決,村民也無顧慮,日後,你們還能多得一倍地蛋,大家都能賺。
只是這麼做是擔風險的,萬一真種不出來,種子錢就虧了,我不知你那個合作夥伴敢不敢……」
凌寒舟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被人捧住臉頰,他愣了。
拂雲激動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凌寒舟,你太聰明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說著,風風火火轉身就往外走。
此時,凌寒舟還處在震驚中,大腦一片空白,訥訥地看著那抹輕快的身影。
想告訴她,還沒喝藥,就見她又風風火火跑了回來。
「差點忘了,還沒喝藥。」拂雲端起藥碗,一口悶。
喝到一半突然忍不住噴了凌寒舟一臉。
「……」
還處在軟綿綿的吻中無法自拔的男人,眼角肌肉控制不住地抽動了幾下。
「凌寒舟,你熬的這是什麼玩意?」
苦得嘴麻!
不等他回答,拂雲就把剩下的半碗藥直接潑出門外,碗往桌上一撂,「我去村長家一趟,給我留門。」
凌寒舟:「……」
他想過這女人喝藥時的很多種難看的表情,唯獨沒料到,她會直接把藥潑出去……
拂雲把免費發放種子的決定跟李大德一說,兩人一拍即合,李大德說他明日就去挨家挨戶問。
只是出點勞動力就有希望掙錢,不干是傻子!
等秋收後返還種子的雙倍,實際上對大家來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拂雲才從李大德家出來,忽然,灰爺從樹上跳下,手上還抱著一個成熟的蜜桃。
「給我的?」拂雲伸手去接,灰爺就把桃子放在她手上,「你這是在哪摘的桃?可還有?」
「吱。」
「改天等我有空了,你帶我去摘一些可好?」
「吱吱。」
一人一猴,各說各的回了家。
灰爺的窩在堂屋,它本想進拂雲的臥房睡,可被拂雲嫌棄了,凌寒舟就用木條和乾草給它做了個窩放在堂屋。
一回到家,灰爺看到桌上有碗,頓時雙眼反光,跳到桌上,捧起拂雲剛才喝藥的碗,猛舔了一口。
頓時四肢抽搐,往桌上倒去,眼角划過悔恨的淚。
拂雲一邊啃桃一邊暗暗發誓,就算疼死自己,也不會再喝這毒死猴的苦藥。
這晚,凌寒舟又輾轉難眠了。
一閉眼就能感覺到臉頰軟綿綿的觸碰。
那女人……不誤會他了?
他還以為昨日那事,這輩子都會放不下呢。
轉念又想到在醫館的一幕,那女人,面對一個陌生男人,都能問出「約嗎」這種話……
簡直……
煩躁……
…
「阿西吧!」大清早,拂雲望著床單上的痕跡,心累……
這古代的日子,真苦啊,尤其是每個月的那麼幾天。這什麼月事帶,不好用就算了,還得洗……
趁大家還沒醒,她把床單卷了一半,鋪上新的,把凌雪抱到新的這邊,再去扯另一半床單。
換了床單衣服和那個啥,就開始洗洗刷刷。
早晨的水有些涼,一碰冷水,就開始有血崩的徵兆——當然,實際沒那麼誇張,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搓半天搓不掉血漬,拂雲想回屋拿胰子,一轉身,就看到凌寒舟在屋檐下,慵懶地看著她。
好像來了有一會兒了。
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