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壺石化了。
「臭流氓」——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公子對她……圖謀不軌了?
這倆人,向來是誰都瞧不上誰,公子為何突然對人家圖謀不軌?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不管啥原因,這個瓜,他吃定了!
想著,陳壺便躥去後院,在凌寒舟的更衣室找到了他。
「公子,你可是對夫人圖謀不軌了?」
凌寒舟:「……」
「她罵你是臭流氓,這是怎麼回事兒,快展開說說。」
「你看誰更像流氓?」
「嗯……」
這還用說嗎?夫人勾搭男人都勾搭到他醫館來了,這不活脫脫的女流氓?
陳壺突然搖頭,「你別轉移話題。我這幾回瞧見,都覺得夫人跟以往不一樣,應該不會再做凌辱你的事。所以,她罵你是流氓,是你非禮她了?莫不是要生三胎了?」
凌寒舟凌厲的目光忽然朝陳壺射去,他從不知,這小老頭竟會如此八卦……
「陳伯,你想像力不錯,下回別想了。」
「那你倒是仔細說說,她為何罵你是臭流氓?」
唉~心累……
凌寒舟沒說話,取下面具,換了自己的衣服鞋子,拿上自家柴刀就要離開。
陳壺沒吃到瓜,別提有多難受,攔在門口不讓他走,「若非發生了不快,你何至於昨日就躲到我這兒不回去?」
凌寒舟頭都要被他念叨炸了,提起手中柴刀,就要往下劈。
陳壺嚇一身冷汗,急忙收回門框上的手,「公子,你來真的!」
「不信謠,不傳謠,少打聽。」凌寒舟大步走出去,聲音從院子裡飄來。
陳壺五官擠在一起,困惑地望著他,「小氣鬼,展開說說又不會掉塊肉。」
……
拂雲去福悅小食拿了背簍,慢騰騰地往家去。
腹部的不適,讓她心煩意亂,不免又想到了一夜未歸的凌寒舟,那傢伙,到底幹什麼壞事去了?
不能想,一想,就更煩了。
拂雲索性抬眼四處望風景。
不知不覺,春天已近尾聲,天氣也越來越熱,好在路兩旁的有樹,回家的一路,走在樹蔭下,並未有多曬。
拂雲還未到家,就看到李大德從她家的方向走來,見著她來,急忙喊:「翠花,你這是上哪去了?」
拂雲大步迎上去,「去了一趟鎮上,村長,可是地蛋的事搞定了?」
李大德一臉愁容,嘆了又嘆,最後啥都沒說,只是搖頭。
「賺錢的事,大家也不願干?」拂雲蹙眉問。
「也不是不願干,一畝地掙個二三兩銀子,還是有人願意的。」
「那你為何愁眉苦臉?快進屋坐。」拂雲帶著李大德進了院子。
凌景幾人正在跟小猴子玩耍,李大德見狀,叮囑拂雲一句:「你最好還是看著點,別叫野猴子給抓傷了。我方才就叫他們別逗猴,一個都不聽講。」
拂雲並未解釋太多,只說:「撓不死就不打緊。」
李大德聽到這話,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說的什麼狗屁話!」
拂雲笑了笑,叫凌景打了一碗水給李大德,兩人坐在屋檐下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