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尷尬了一瞬,他的確沒注意到,腿短的人走快了會扯襠。
他淡淡道:「對不起,我忘了顧及你。」
拂云:??
「喝點水。」凌寒舟從腰間取下水囊,取下蓋子遞給她。
甘甜的水入喉,火燒火燎的感覺壓下去不少,拂雲把水囊還回去,男人接過去,毫不猶豫對著口就喝。
拂雲呆呆地望著他,「凌寒舟,這是我喝過的,你這麼不講究?」
男人似乎真的不講究,反而好笑地看著她:「這水囊是我的。」
拂云:……
所以,不講究的是她?
「你若嫌棄我喝過,今日就渴著。」
「……」好吧,出門在外,的確沒什麼好講究。
看到男人眼裡閃過的笑意,拂雲促狹道:「我就說這水為何如此香甜,原來是因為這是你用過的水囊。」
凌寒舟沒想到她會不要臉地說這種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相公,小心著些,不然摔殘了動彈不得,下半輩子可就只能躺著任我糟蹋了。」
「……」
這女人,在外人面前都那般放肆,沒想到,在他面前更……
原形畢露了……
其實,他不殘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糟蹋……
想到堂堂一個大男人躺著任她糟蹋的美麗畫面……
「咳咳咳……」
凌寒舟忽然被口水嗆到,猛烈地咳嗽了好幾下,不一會兒就被憋得面紅耳赤。
那兩次的感受不好,他恐懼被糟蹋的感覺……
拂雲不知男人的思想已經飛到了外太空,她疑惑地湊上去,關切地問:「凌寒舟,你怎麼了?」
男人瞪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這女人,為何總用這種無辜的表情,說那種虎狼之詞……
拂雲不知他心裡的想法,不然分分鐘震驚到流鼻血。
她說的糟蹋只是單純的欺負,真的,很純。
翻過兩座山,進到一片松樹林。
總算沒有了密布的荊棘,林中的視野也開闊了。
可放眼望去,沒見著什麼動物。
拂雲倒是眼尖地見著松樹林的另一邊,有一些灰溜溜的,類似蘑菇的東西。
她撒腿跑過去,仔細一看,驚叫道:「凌寒舟,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凌寒舟也好奇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興奮,湊過去一看,是一種灰溜溜的蕈。
「這種有毒,別碰。」
「沒毒,這是羊肚菌,通常長在潮濕的腐殖土中,難尋,所以珍貴。不僅滋味鮮美,還有壯.陽的作用。」
這些知識,是拂雲在南方某城市吃特色美食了解的,隨口便說了出來。
她不知,那話落在身後男人耳朵里,漸漸變了味。
他沒仔細聽她後面的介紹,滿腦子都在想,她說這種話,是不是想暗示他什麼?
扯蘑菇的過程十分治癒,拂雲沒一會兒就把面前不多的羊肚菌給扯完了。
有好大一捧。
「凌寒舟,你說的不拿背簍,我這個要怎麼帶回去?」
男人取下肩頭的褡褳,朝她丟過去,「用這個裝。」
拂雲沒用過這種奇怪的布包,洗得還算乾淨,研究了好幾下才打開口子,把東西裝進去。
出奇地發現,這鬼東西還挺能裝。
當然,也給了她一些靈感,回頭,她可以自己縫一個女式挎包,出行進山都方便。
等她裝好,凌寒舟伸手去接,拂雲卻已經把褡褳往自己肩上一甩,一點女人家的秀氣都沒有。
凌寒舟默默縮回了手,「走吧,去前面看看。」
兩人走了半座山,才看到兩隻出來覓食的小兔子。
凌寒舟立馬搭弓,正準備射,眼前「咻」地飛過一支短箭,正中一隻兔子。
拂雲得意地吹了吹手上的弩。
射完箭還吹吹?這是什麼奇怪的動作?
凌寒舟有一瞬的詫異,很快,箭轉了方向,瞄向另一隻兔子。
咻——
一擊即中。
兩人喜滋滋在山上撿收穫,完全不知道,家裡出了件差點讓人悔恨一身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