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猴子打架？想想那詭異的畫面，凌寒舟就莫名想笑。
又惹來拂雲的白眼，「你笑什麼？」
「沒什麼。那隻猴子很有靈性，若再來，你可以對它好一點。」
「瘋了吧，它欺負我還要我對它好，凌寒舟，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提起這個，拂雲便覺得也不是沒可能，不然，為何被李翠花虐了七年都沒休妻？
嘖，看不出來，好好的個男人，心裡還挺變態。
看到她逐漸變得意味深長的眼神，凌寒舟忙打斷她可怕的想法：「它是喜歡你才會這樣，你看著，它一定會回來的，對它好一點，或許能給你帶來驚喜。」
「真的？」拂雲對這話將信將疑，「你真給它下邪術了？」
「沒有。」
「那你為何如此篤定，它會回來？」
「跟你說話可真累。」凌寒舟無力吐槽。
「你拐彎抹角的，能不累麼？」拂雲鄙夷道。
凌寒舟：「……」
所以，是怪他沒說清楚咯？
那就再解釋一下，只是解釋之前是沒好話可說的：「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太笨，聽不懂？」
「……」你大爺！
拂雲覺得，自己可能也被下了邪術，不然今日為何頻頻倒霉？今日為何反應能力這麼慢？
「我不會邪術，之所以這麼說，是用眼睛看，那猴眼目精明，靈性比普通猴高，很聰明。你看到的，或許不是被追趕，而是被驅逐。」
驅逐？好像……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都有很強的排異心理，一個人若能力過於突出，便會讓人產生妒忌的心，俗稱紅眼病。」
「這個我當然知道，還用你說。」
「我怕你笨。」
「滾！」
凌寒舟當真拿著柴刀走了，拂雲又忍不住叫他：「你去哪裡？」
「砍竹。」
「順便把背簍帶回來，背簍附近還有我丟掉的竹參，你看看還在不在，一塊帶回來。」
她的吩咐沒得到回應，但她知道那男人聽見了。
想到小猴子，拂雲就想到剛才在後院的那一幕，凌寒舟一直盯著猴子，然後朝她這邊過來，猴子就跑了。
不是邪術的話，難道真是用眼神嚇跑的？
一個山里獵人，怎會有那麼凶厲的眼神……
晚上，她揣著這個疑惑問凌寒舟，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多與大蟲、狼、熊等凶獸對視，你也能有這樣的眼神。」
拂雲當場差點昏厥。
這話說得可真是不負責任，那可是肉食動物，跑去與之對視，關鍵人家說得如此輕飄飄，仿佛經常幹這樣的事一般。
想到這裡，拂雲忽然頓了一下，總覺得，自己的智商可能被猴捉走了。
人家是獵人，有時候潛伏獵物，需要長時間的埋伏什麼的，專注力與精神力這些，時間久了不就練出來了？
邏輯是想明白了，可拂雲不知道的是，這些練習，凌寒舟是從六歲開始的。
沒想到，竟真是憑眼神，就嚇跑了在她頭上作威作福的猴子。
有兩把刷子。
用凌寒舟的話來說，一般的動物，被狼那麼盯著，也會被嚇跑，更何況是那種有靈性的猴，所以，這並不稀奇，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淡淡敘述的時候，聲音低沉而穩，好聽得能讓人耳朵懷孕，可惜，人家每回都是點到為止，從不多言。
想聽他說話，還得不停發問。
好在基本是有問必答，雖然有時候會揶揄幾句，倒是無傷大雅。
才處了一個月，拂雲對他的印象早已天翻地覆，越來越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