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情況怎樣了?」
又一抹熟悉的聲音,讓凌寒舟為之一震,雲澤這小傢伙怎麼也來了?他不會認出自己吧?
「不知道,大夫正在看呢。」拂雲手搭在雲澤的肩膀上,親密地摟過他,而雲澤的眼,一直盯著眼前這個大夫的面具。
好一會兒,他轉頭看向拂雲,「雲姨,這個大夫好奇怪啊。」
「嗯?好帥?的確,很帥。」
而且,那帶著滄桑感的聲音,好蘇,她好想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張臉,長什麼樣。
凌寒舟:……
這女人,到底在關注什麼?
她在外,見著個男人,都會如此這般地盯著看麼?
煩死了。
面具下的眼冷冷瞥向拂雲,「摔到頭,後腦有瘀血,需要行針,你們出去等。」
拂云:「柳兒,阿澤,你們先出去吧。」
「你也出去。」凌寒舟暗暗咬牙。
「我留下來幫你啊。」拂雲揚起嘴角,盯著眼前的男人,儘管沒露臉,可還是感覺好帥啊。
帶著面具的朦朧美,讓她忍不住想對面具下的臉,一探究竟,當然,只是單純的好奇,純潔得很。
看到那逐漸猥瑣的表情,凌寒舟的臉十分陰冷,好在有面具遮擋,旁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真是煩死了,為什麼看到她對別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心裡會如此在意。
——儘管這個別人是他自己。
男人站起身,甩手負在身後,背對著拂雲,十分不悅道:「我走,你來?」
「……你來。」
你是大爺,你來。
什麼玩意,脾氣這麼大,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的道理?
呃,不過,這種地方,大夫才是賦予新生命的上帝。
拂雲傲氣地滾出了診室,呼吸著充滿藥味的空氣,內心十分安寧。
沒多久,李宏遠便來了,拂雲就沒在此處過多停留,領了雲澤來到前廳櫃檯處。
陳壺陪著笑道:「夫人有何需要?」
「裡頭那個,李宏遠家屬,我先把診費付了。」拂雲說著,讓雲澤掏錢。
看著那黃燦燦的金錠子,陳壺瞪大了眼,「夫人,這麼大的錢,我這兒找不開。」
「找不開你想辦法找啊。」
「夫人,要不,這診費就算了吧。」陳壺有些心虛,她男人,是醫館的鎮館大夫,收她的錢,總覺得有些虧心。
「算了?小老頭,你莫不是瞧本姑娘好看,便想以免單的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拂雲可不認為,以李翠花這種身份,能在此處刷臉,畢竟,她可從未來過這兒。
雲澤偷偷抬臉看了身邊女人一眼,很想問她,那臉還要不要了?
前廳不少人投來目光,陳壺臉色都變了,這女人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急忙抬手指向外面,「夫人,要不你繞兩條街,去錢莊,換些零錢再過來付?」
「……」好吧。
走到門外,雲澤噔噔噔跑回來,「老伯,你聽說過高神醫嗎?」
「誰?」陳壺驚詫問。
「二十多年前,名揚東旭的高神醫,你可有聽說過?」
「沒有,沒聽說過。」
「哦。」雲澤一臉失望,轉身跑出醫館去追拂雲。
陳壺茫然地望著那一大一小,良久回神,猛地抖了個激靈,急忙往後院診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