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耳心頭一顫,步伐更快了。
拂雲看了一眼蹲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的許桃娘。
說起來,許桃娘會被人如此編排,也怪她作孽,當時她實在太生氣了,才會說出那樣沒有邊際的話。
她的氣早就消了,現在想想,就覺得很不必要。
拂雲拔腿追上孫大耳,「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我……」
「你心虛了?」
「身、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心虛什麼?」
「不心虛,那我問你,你是如何知道凌寒舟……」想起凌寒舟方才黑幽幽的臉,拂雲又想笑了。
她拼命下拉嘴角,才沒顯得那麼幸災樂禍。
「咳咳,你如何知道凌寒舟半個時辰的?莫非,你與他有點什麼?」
「!」
看到拂雲嘴角的似笑非笑,孫大耳心頭忽然一顫。就連許桃娘,這女人都能編排得把人氣得下不來床。
現在,她盯上了自己……
孫大耳不由自主後退,「是……他、他跟跟別人孤男寡女在房中半個時辰……」
話說到一半,孫大耳就說不下去了,她清楚地感覺到,來自身後男人陰沉的氣息壓迫。
退不敢退,進不敢進……
「哦。」拂雲倏然一笑,嫵媚橫生,「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能力高於村里大部分男人?莫非,你……」
拂雲給了她一個眼神,接下來的話自是不用多說。
凌寒舟後槽牙咬得咯咯響,這女人,竟堂而皇之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話!
她不要臉他還要臉!
孫大耳臉色同凌寒舟一樣,一會兒蒼白,一會兒鐵青。
「大家回去可得看好自己男人,不然,指不定下次,孫大耳就開始給男人們排時長了,畢竟,她懂得很,說的都是經、驗、之、談——」
拂雲這麼一說,看熱鬧的那些婦人臉色都變了。
細思極恐,這孫大耳,是如何知道男人那方面的戰鬥力的?
大家紛紛不懷好意地看向她。
後者氣得面紅耳赤,氣得渾身顫抖,「李翠花,你、你、你……」
「你什麼你?我男人同李大勇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出入兄弟家都能被你編排成這樣,那你在家,是不是同你大伯、小叔子也有一腿?
也難怪你對男人了解得這麼清楚,你大伯小叔子的那個能力如何,你要不也說來給大家聽聽?」
拂雲激情飛揚,語速很快,完全不給孫大耳反駁的機會。
那句她男人、還有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令凌寒舟神色微動,看向拂雲的眼,詫異莫名。
「你、你、我如何會知道?論男人,誰有你了解?」孫大耳憋了許久,才憋出這麼顛倒黑白的話。
「男人如何我不了解,但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平日對我一人說三道四就算了,可你卻把無辜的人扯進來,當我死了對付不了你是不?」
拂雲說著,揮了揮緊邦邦的拳頭,「滾!若是再讓我聽到你編排我家的事,就別問我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你、你欺人太甚!」孫大耳吼著,腳下卻一直在後退。
「欺負你怎麼了?有本事你就欺負回來,沒本事就給老娘閉嘴!」
「不得了,不得了了,李翠花要吃人!」
孫大耳嚎叫著,扭著屁股顛顛跑了。
許桃娘早已停止哭泣,抬著花臉,愕然地看向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