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寒舟一臉蒙圈，拂雲主動解釋：「是這樣的，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昨日我盤問了一番，得知阿澤是我娘的娘的妹妹的夫家那邊的一個表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遠房親戚，管我叫姨。」
「……」凌寒舟嘴角微微抖了抖，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這複雜的關係，他才不信一小孩能說得出來。
雲澤點頭，「我娘的表哥的娘子的姐姐……唔……」
雲澤說著，疑惑的眼看向拂雲，接下來是什麼來著，他忘了。
凌寒舟：「編不出就別編了。」
他看著就心煩。
最後，他還是起身回屋找了牙刷給雲澤，雲澤笑眯眯道：「多謝姨父！」
凌寒舟淡淡地「嗯」了聲。
拂雲瞟了他一眼，這算是認了她的這個遠房侄兒了麼？
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壞——忽略半夜爬床一事的話。
雲澤看了看手中的新牙刷，一臉糾結地看向拂雲，「雲姨，可有珍珠粉？」
「你要珍珠粉做什麼？」
「洗牙不都是用珍珠粉的麼？」雲澤蹙眉問。
拂云：「……」
這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咱貧窮人家，不用珍珠粉，就這麼洗吧，若怕洗不乾淨，弄點草木灰也行。」
「好吧……」雲澤十分失望。
珍珠粉都沒有，這家人到底窮成了啥樣？
「快去吧，洗完就來吃飯。」
拂雲催促著，並未注意到，一旁的男人看雲澤的眼神，有著細微的變化。
……
吃完早餐，拂雲跟幾個孩子打了招呼，背起背簍準備去鎮上，凌雪抱著她的大腿，「娘，你去鎮上幹什麼？」
「買鍋。」
「咱家鍋在廚房，爹爹找回來了。」
「……壞了，用不成了，我去買新的。」
「不買鍋，買冰糖葫蘆好不好？哥哥愛吃冰糖葫蘆。」小丫頭掛在拂雲腿上。
凌景默默看了她一眼，「甜掉牙的東西，我才不愛吃。」
「嘿嘿……」凌雪嬉笑道：「阿澤哥哥愛吃，阿澤哥哥你說對不對？」
說著，她沖雲澤眨了眨眼。
雲澤愣了一下，笑道：「啊對，對，是我想吃。」
拂云：……
騙小孩的把戲，他們認為她會上當麼？
笑死人。
「想吃多少？一人一根夠不夠？」
「阿澤哥哥說夠夠夠。」
「……」
雲澤：他也不愛吃那種甜掉牙的東西啊。
拂雲突然失笑，蹲下身，「是了，我去買鍋，順便給你們買糖。」
「謝謝娘親。」凌雪對著她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拂雲捏著凌雪的臉頰，寵溺道：「小壞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小雪才沒有打壞主意，是哥哥自己不愛吃糖葫蘆。」
所以，哥哥的那份就是她一個人的。
凌雪的小算盤打得特別響，逗得院子裡的幾人笑得樂不可支。
廚房裡，凌寒舟卻緊緊蹙起了眉頭。
這丫頭，為何傻乎乎的，跟阿景相差那麼多？
昨夜這女人親口說，他是野男人，不是小雪的爹。
凌寒舟心情越發煩悶。
若不是孩子們都在，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問清楚，凌雪是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