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突然突然意識到,今日家裡多了個人,伸手去床上摸,卻只摸到凌雪一人。
雲澤不見了!
她猛地坐起身,看見凌寒舟彎腰將地上的雲澤抱起,大步離去。
她急忙下床跟過去,看到凌寒舟抱著雲澤往他房間去,她想跟去又沒有理由,一時躊躇不前。
凌寒舟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我不是你,不會無端打罵孩子。」
「嘭!」
門關上了,堂屋裡的油燈跳躍了幾下。
拂雲的心隨著那光影飄忽不定。
他的意思,願意接受雲澤住在家裡?
隨即,她臉色冷下。
半夜闖進她房中,一言不合就拽住她的腿,放在腰間,欲行不軌之事……
且不顧場合!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碰過李翠花,她還當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高看他了,就是個半夜爬床的流氓!
呸!
啥也不是!
拂雲摸了摸自己這滑嫩的臉蛋。
說起來……能讓幾年來坐懷不亂的男人難以把控,也怨不得他,都怪自己魅力太大。
如此一想,心境也就放開了,樂呵呵地回屋睡覺。
與之截然相反,凌寒舟躺在床上,心裡莫名憋著一股氣。
他不過覺得,不能讓這個叫阿澤的男孩與他女兒睡同一張床,便想把他抱過來。
誰知,那女人一見他去,立馬撲過來投懷送抱,欲拒還迎,還說什麼,給他她不吃虧。
可笑,吃虧的是他好吧!
一邊將他貶得一無是處,一邊又跟別人說喜歡他;明目張胆地勾引他,又說他是野男人……
李翠花,不,李拂雲,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是野男人,呵~
凌寒舟突然一愣,那女人說,他是野男人,不是小雪的爹,難不成……
他真的是野男人,幫別人養孩子的?
……
人一旦進入一個設定,便容易鑽牛角尖。
凌寒舟因這個想法,徹夜難眠。
天光破曉,才有了一點點睡意。
只是才閉眼,雲澤小小的身板爬在他身側,抱著他粗壯的手臂,吧唧著嘴,喃喃道:「嗚嗚……你不管阿澤麼……」
凌寒舟:……
他厭煩地抽出自己手臂,卻又聽到細小的嗚咽聲,「為何不信阿澤……你的女人打我,你卻怨我……真的不管我了麼……嗚嗚……」
他的女人打他?
凌寒舟腦海里突然浮現拂雲笑盈盈地跟孩子們說話的一幕,眼神透露著溫柔……
小傢伙又蹭了上來,眼淚蹭得他一手潮濕。
原本想趕走這個陌生孩子的凌寒舟,心頭突然一軟,以往,他從山上回來,阿景也會抱著他哭訴說,李翠花打他。
而現在……她,應該真的不會打孩子了吧?
凌寒舟輕輕拍著雲澤的後背,「別哭了,現在沒人會欺負你了。」
天才蒙蒙亮,凌寒舟徹底沒了睡意,便翻起身。
從房間一出來,就看到敞開的大門,還有……在院中活動筋骨的女人,姿勢十分怪異。
不一會兒,她打開大門,蹬著腿就往外跑。
凌寒舟踮起腳尖,疑惑地往外看。
一身藕色長裙,淡藍的腰帶把優美的腰身,勾勒得淋漓盡致。
頭上無多餘裝飾,僅僅是一條與腰帶同色的絲帶,將青絲束著,隨著她的動作,有規律的擺動著。
身姿輕盈,活力四射。
裙子因被風吹的緣故,在空中漫天飛舞,俏皮地露出小腿。
昨夜,那雙細長的腿,還放浪不羈地勾在他腰上,勾得他差點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