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嬌回府後,好幾日不曾出門,也沒有什麼新消息,拂雲便一心只顧做生意和照顧凌寒舟。
距離上回發現凌寒舟的手會動,到現在過了不少時間。
好消息是,病情沒有惡化。
壞消息是,也沒有再好轉。
最初的喜悅和期待,逐漸歸於平靜。
福悅酒樓的外賣已經很穩定了。
每天都有穿綠色馬甲的人,騎滑板車穿梭在正陽街附近的大街小巷。
周圍的一片,基本知道,他們是福悅酒樓的外送人員,想吃福悅酒樓的東西,可以直接在路上攔一個綠馬甲的人,報了菜名,約定好地點,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將熱騰騰的吃食送過來。
只多收一到兩文錢,數量多一個人拿不下的,就多收兩文錢。
倒是方便了不少不愛出門又嘴饞的那部分人。
這日,天下起濛濛細雨。
暑氣被雨絲帶走,氣候涼了下來。
林婉柔正在慈寧宮的佛堂里念經。
不耐煩地撥動著手中的佛珠。
這經越念,她心中是越恨。
恨李翠花,都是因為她,害得她身邊的人全被調換,現在只有一個老嬤嬤可用。
老嬤嬤還不敢派出宮去為她傳信辦事,容易惹人注目。
原本,她的計劃,是殺了江陵王和雲澤這兩個礙事的。
至於她那個病秧子兒子,聽說活不久了。
那麼,在她兒子不行以後,定會再選出一個國君。
而這些年,因為她在,皇家子嗣很單薄,死的死,傷的傷。
曾經養在她宮裡的有幾個,一個個被她養得胸無大志只知混吃等死,到了年紀封了個王,就打發去自己的封地,構不成威脅。
雲澤的叛逆是個意外。
這孩子,自從他娘死後,德宣帝就一直很不待見他,林婉柔便沒將他的存在放在心上。
而雲澤,一年中,有半年是住在莫府外祖父家。
是她大意了,早知道這,當初就該除了他。
林婉柔思緒萬千,雖說局勢對她不利,但都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了,再忍一忍還是做得到的。
余嬌嬌又來了。
帶了她親手做的點心,來探望太后娘娘。
林婉柔立馬扔下佛珠,從佛堂回了寢宮。
「嬌嬌見過太后娘娘。」
「你來得倒是勤。」林婉柔擺了擺手,叫徐嬤嬤出去外頭候著,只留了余嬌嬌一人在屋裡講話。
「這些年,嬌嬌常常進宮服侍太后,若不來勤些,只怕太后娘娘誤會,嬌嬌與您不親了。」余嬌嬌笑容得體,說話也柔聲細語的。
林婉柔卻看得心煩,「有事就說,別拐彎抹角。」
「我說太后,您現在是什麼情況?」余嬌嬌收起了戲謔的姿態,神色稍有些焦急。
她急,林婉柔反而不急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處處受限,什麼都做不了。」
「從去年就叫你動手,你卻說你身子骨不好,要綁神醫來替你治病,等病好了,叫你動手,你又說朝堂上那幫老鬼暫時還未拿下。
再然後,你那個兒子死而復生了,你又說處處受限。我尊貴的公主,你可是忘了,當初送你來東旭國的目的?」
談起正事,余嬌嬌不再有義女的姿態,處處都是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