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
樓上包房不多,雲澤很快找到凌景所在的包房。
正在跟白韻比賽誰啃雞翅啃得快的凌景,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一愣。
抬頭,就見一身錦服、渾身上下透著矜貴氣質的雲澤,站在門邊看著他。
「呀,這是哪家孩子,生得也太俊俏了!」
白老頭沒見過雲澤,但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凌景經常跟他較勁,便故意誇張地看向凌景。
言外之意:這小孩長得比你俊俏。
難得見到好兄弟一面,凌景自動忽略白老頭,興奮地跑上去。
忽然想起,曾經的好兄弟如今是太子了。
他沒有冒昧上前擁抱,而是拱手行禮:「凌景見過太子殿下。」
「阿景……」雲澤心裡酸溜溜的,「我們是兄弟,一直都是,不必如此生分。我們在李家村說好的,不管以後是什麼身份,都要做一輩子兄弟。」
凌景本還有些擔心,雲澤當了太子會與他生分。
現在聽到他這麼說,由衷笑了,一把摟住兄弟的肩膀,「誰跟你生分了,你這個時候才來,只能吃我的剩飯。」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已沒了隔閡。
雲澤不客氣地上桌,「有剩的就不錯了,真怕你都給吃完了不給我留。」
雲澤沒有架子,凌景跟他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整得白韻特別糾結,不知該不該起身行禮。
雲澤察覺到她有些不自然,眉眼一彎,「白韻,你不認識我了?」
白韻微微一笑,大方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在這裡,我是阿澤。」雲澤說。
他現在被父皇和三皇叔捧著,走到哪裡都能備受尊敬,不再有白眼,也無人欺負他。
但是,那樣的日子,在皇宮已經過夠了,現在,他想做回自己。
「行了,知道你是阿澤,再不吃,剩的都沒了。」凌景道。
小孩沒那麼複雜的心思,幾句話就活躍了氣氛。
三個孩子開始比拼,看誰吃得多。
沒一會兒,三人小臉吃得油撲撲的,十一站在一旁直吞咽口水。
小主子啊,能不能賞屬下一塊肉啊?
自從進了酒樓,他就一直在看著別人吃,自己也沒能撈上一口啊。
小主子吃開心了,完全把他給忘了。
……
飯點來得快去得也快。
大廳包房只剩一片狼藉。
幾個小二快速收拾打掃好,大家才開始吃飯。
坐在後廚的葡萄架下,張一強又說起,剛才東家在這兒接待了不得了的客人,大家都猜是什麼王公貴族,可想想,王公貴族應該招待上雅間,怎麼能在後院這裡吃?
猜來猜去,自然是沒有結果的。
張曉雲一行人吃完散夥,因為人多,張曉雲堅持要付錢,拂雲說這頓是她請,堅持不收錢。
推脫了一番,才將客人送走。
白老頭一行人自是不客氣,沒有虛假推脫,道了謝直接走人。
留了凌景和雲澤在後面。
從開始到現在,整整忙碌了一個時辰,拂雲差點累趴下去。
但看到收到的一堆銀錢,心裡又熱乎乎的。
不知道宋雲東知道她酒樓開張第一天,就賣了他小食店十天的錢,會是什麼感受。
正胡思亂想,雲澤和凌景湊了上來。
「雲姨,你中旬有時間嗎?」雲澤一臉期待地看著拂雲。
「娘,你一定要有時間。」凌景目光堅定地說。
「老實交代,你倆又謀劃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