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第一天，雖說李鬼是江陵王找的人，洛月也說此人能力好。
但是，對拂雲來說，他完全是陌生的，沒法完全相信。
所以，對於自己想利用酒樓建立自己實力的計劃，她並未說。
只說想做小吃，需要改造一下之類的。
李鬼，瞪了瞪小眼睛，「做小吃？」
「對。」
「夫人，咱們這是酒樓，不是路邊攤。」
「我知道。」拂雲神色淡然。
洛月吃飽了，撐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向拂雲。
雖說步陽街的東街和西街，緊緊只隔了一條南城河，可東西兩邊，卻有著天壤之別。
他們所在的東街，一排排樓無不裝飾得金碧輝煌，有名的酒樓、青樓、茶館、書肆，甚至是嬌綺花樓數一數二的分店，都在這邊，就連擺在東街的地攤，賣的也是手藝極好的東西。
而對面的西街，基本是布裝、飯館、麵館、包子鋪這種普通的鋪子，來逛的也都是尋常百姓。
說白了，東西兩邊就是貧富的差距。
來東街的，也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吃的是山珍海味，聽的是高雅的曲子，就連嫖的，也都是漂亮的美人。
小吃，一聽就不高級，那些文人墨客、紈絝公子、夫人貴女，定會拉不下臉面來這種不高級的地方。
洛月挺想提醒拂雲，但想到主子叮囑過她：凌夫人的任何決定都別干預，他想看看她的能耐。
洛月忍住了，一點消息都沒透露。
相反，她很期待，拂雲要如何在這樣的地方做小吃。
李鬼做了幾十年掌柜，自然也清楚步陽街的情況，他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只是點頭，「一切聽夫人吩咐，王爺有令，夫人如何說，小人如何配合就是。」
拂雲突然皺了皺眉。
洛月說過，江陵王手裡的資產都是交由別人打理，大部分的掌柜都不知道背後的主子是誰。
而這個老鬼……
看來，貌似是江陵王直接叫來的，可見其身份、能力都不一般。
「鬼叔，您是前輩，今後不必用這樣的稱呼，做生意上，我還有很多不懂的，今後定少不得要請教你。」拂雲和顏悅色。
李鬼愣了一瞬，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人你來我往說著客套話，洛月在一旁聽得快要打瞌睡。
突然見二人站起身，她猛地一激靈，醒了。
「鬼叔，那咱們就這麼說好了。」拂雲道，「明日開始關門，我要重新裝修一下，調整我要的產品。」
李鬼點頭，「我去後廚吩咐一下。」
這個酒樓的掌柜逃跑被抓後，李鬼偶爾過來代管，後廚的人認得他。
一到後廚，手拿大勺的主廚張一強就上前，「鬼叔，聽說，來了個新東家，還是個女的？」
「嗯。」李鬼點頭。
「呵呵。」張一強輕蔑地笑，「女人能做什麼，只怕要不了多久，這酒樓就要徹底倒閉！」
「是外面那女的吧？」有人從布簾處探出腦袋，立馬，質疑的語氣變了，「長這麼漂亮，一看就是有能力的，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追隨新掌柜。」
張一強一勺子敲在那人頭上，「徐老二，但凡見到個好看的，你都要這麼說，能不能有點主見？」
被稱做徐二的年輕人，揉著腦袋，悶悶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