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還去求壯陽藥……
的確很丟皇家的臉。
不過,不務正業正好,對她少些威脅。
東旭國不需要能人,只要有一群窩囊廢,就夠了。
他們以為,自己只是想垂簾聽政,掌握政權,實際上,她想要的,比這個大。
林婉柔眼中一閃而過一絲陰沉得意的笑,快到跟前的林厭都不曾捕捉到。
轉瞬,林婉柔咯咯笑了起來,問林厭,「老實交代,你可有同他那般夜夜笙歌了?」
「有。」
「林厭,你!」林婉柔瞬間醋意橫生。
見情緒到了,林厭立馬一招化解:「恨不得跟娘娘夜夜笙歌。」
「……」林婉柔眼角忍不住透出笑意,「哀家算是栽在你手裡了。」
「栽在手裡算什麼,栽進懷裡才好呢。」林厭一把摟住林婉柔的纖腰。
為了不讓她多心,也不讓她隔三差五跑來打擾,直接一次大戰了三四個回合。
林婉柔主動求饒,說再也不來找他了,他才得意起身。
要說面對一個厭惡的人,他是怎麼能行的?
其實,一開始林厭是無所謂的,睡誰不是睡?
只是近來,越發討厭林婉柔的糾纏,那方面,也不是那麼行了。
他只有把身下的人,幻想成另一張臉……
送走林婉柔,已經是午飯時間。
聽到拂雲找他,林厭並沒有第一時間過去。
而是先焚香沐浴,換身新衣服,才往西苑去。
拂雲靜靜地坐在窗邊,宛如一株鮮嫩的鮮花,在春風中輕輕搖曳。
窗外,綠意盎然,被雨水洗刷過的新葉,更加翠綠欲滴,仿佛被賦予了生機與活力。
眼前,儼然是一幅流動的畫卷。
林厭很想用相機將這一刻記錄下來,可條件不允許。
他只能用雙眼看,儘量將這一幕刻在心裡。
因為,這樣的寧靜,或許只有這一刻。
李拂雲一見到他,就容易暴走。
不知她看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林厭心頭微微一窒。
「翠蓮,我想要幾支那樹上的海棠。」拂雲頭也不回道。
隨後,便聽到離去的腳步聲。
揚起的嘴角淡淡落下,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裝得像個不經事的少女,對她來說可真難。
沒多久,林厭那年輕的身影出現在窗外,拂雲適宜地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在這兒?」
「折樹枝。」
「翠蓮呢?」
「休息去了。」
拂雲垂下眼,沉默地抿著唇。
她當然知道翠蓮和林媽被林厭打發出去了。
林厭眼光不錯,折的都是有花苞,又長又直的枝條。
折了一把,捏在手裡,對拂雲晃了晃,「夠嗎?」
「夠了。」
「好。」
林厭拿著花枝從返回房間,把花枝遞給拂雲。
「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花瓶裝一下,屋裡沒有花瓶。」
林厭怕她想不開,用自殘的形式逼他,便不在屋裡放任何堅硬的東西,髮簪也是頂端又圓又粗的那種。
「好。」林厭沒有遲疑地回答,轉頭去吩咐人找來花瓶。
花瓶拿來後,他親自從水壺裡倒水進去,把樹枝插上。
溫和地看向拂雲,「怎麼樣?」
「不錯,很漂亮。」
「比你還差一點。」
「……」拂雲抿了抿唇,故意不說話,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