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不管怎麼討好人家，始終都是野種，小野雜種！」孫大耳扭著寬大的臀，得意洋洋，也不知在炫耀什麼。
或許就是單純地見不得別人好過。
凌景沖她大吼：「你胡說！我們才是娘的孩子！」
「嘖嘖嘖，你瞧你，人家才對你好幾日，就替人家說話了？這幾年李翠華對你們如何，你是知道的。
大家一直當她是心腸惡毒的後娘，沒想到，竟是因外頭有孩子才經常打罵你們。
人家，喜歡的是外頭的孩子，不喜歡你們。
現在，私生女都帶來了，就更不會喜歡你們，畢竟那娃生得跟畫裡的福娃一般，比起你們兩個小叫花子，好看不知多少倍。」
凌景兄妹倆去李大勇家玩了一天過家家，中午跑回來吃了粥又去玩，一天下來，身上灰撲撲的，確實像個小叫花。
可他們的注意力並不在煩人的稱呼上。
「你胡說，娘喜歡我們的！」凌雪「哇」地哭出聲來。
凌景趕忙哄她：「小雪，別聽她胡說八道，娘說了，有什麼事親自找她求證，她會告訴我們真相的。」
「真相？」孫大耳嗤笑，「她想繼續待在凌家，像螞蝗一樣吸乾你爹的血、花你爹的錢去養外頭的男人和野種，便不可能會告訴你們真相。」
看到凌景臉色越來越陰沉，孫大耳的笑越來越得意。
一想到被那瘋女人按在泥坑裡吃土，還有到現在還酸澀的腰，孫大耳就恨。
恨不得拂雲死。
死得越難看越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凌景牽著凌雪往家跑去。
娘說過，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能信，有疑惑先去找她求證，她會告訴他的。
一推開院門，就看到自家娘正跟孫大耳說的那個野孩子，一起坐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聽到開門聲，兩人齊齊轉過頭去。
凌景心頭一震，眼淚就充滿眼眶。
「回來了，餓不餓？」拂雲揚起笑臉問。
那笑容，讓凌景一陣恍惚。
齊雲澤齜牙沖兩人一笑，熱情地打著招呼，「阿景弟弟，小雪妹妹，你們好。我叫阿澤，今後就是你們的哥哥，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
這番話，讓人挑不出毛病。
拂雲有些詫異，這就是大戶人家的家教麼？這么小的孩子，就教得如此大方懂禮。
相比起悄悄後退的凌景和躲在哥哥後面的凌雪，優秀不少。
轉念一想，或許是因這孩子啟蒙早，才能做到說話像大人一般。
「阿景，小雪，你們過來，我有話跟你們說。」拂雲朝兩個小傢伙招手。
凌雪一下子哭出聲來，凌景緊緊拽著她的小手。
齊雲澤忙上前詢問：「妹妹，可是哥哥嚇到你了？對不起，哥哥是無心的。」
凌雪鬆開凌景，朝拂雲跑去，想抱她，卻猶豫了，只站在她面前，哭個不停。
「娘……」
這軟萌且柔弱的哭聲，萌化了拂雲的心，她長臂一攬，把小丫頭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寶貝這是怎麼了？可是被人欺負了？告訴娘，娘去幫你收拾他。」
「我，我……不要，不要哥哥，我有，有哥哥……」小丫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好久才說出完整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