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覺得，林厭真的知道些什麼嗎？」出了林府，洛月問。
拂雲搖了搖頭，「拿不準，不過我覺得他是試探我。」
拂雲把剛才自己想到的那些分析給洛月聽，洛月也後知後覺，差點上當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她竟然也沒去深思，不過，動腦筋的事向來是主子們的任務，她一個暗衛，只需要執行，並沒刻意去想那麼多。
「那我叫人盯著些。」洛月道。
「不必。」東廠的職責，就跟狗仔隊差不多，通常是他們盯別人，別人想盯他們，並沒那麼容易。
「他若有證據，早就告發了，也不會刻意來提醒我們，若不是試探，只有一個理由，他不願管這事或是有更大的謀劃。」拂雲說，「總之，咱們加強防備，別叫他抓到把柄，見招拆招就是。」
說話間，來到鬧市。
拂雲很久沒逛街了，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就想去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
有洛月在身邊，她有安全感。
經過一個布莊，拂雲便進去看了看，打算扯些新布，給府上的人做春裝。
丫鬟小廝都是買的，當時大冬天，衣服也都是厚的，還沒有春裝和夏裝。
她自己的夏裝也是來京城時隨便帶的兩套，以她發福的臉蛋來看，那些衣服肯定穿不得了，也得做新的。
成親的女人哪，總喜歡操心，想給相公買好看的衣服，讓他每天都帥氣逼人，想給孩子打扮得乾乾淨淨，讓他們保持可愛。
挑選布料的時候，拂雲專程給洛月選了一些鮮艷顏色的，給她做裙子穿，洛月紅著臉擺手，她哪能穿裙子，那幹活多不方便。
最後，在洛月的堅持下，拂雲放棄了鮮艷的顏色，給她換成了不亮不暗的中性色。
「這回可不許拒絕了，女孩子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會有人追。」
洛月的臉更紅了。
這一買，就買了一堆，因為量多，商家包送到府上，倒是省了兩個女孩子搬貨的力氣。
正要出店，就見一個同樣挺著肚子的女人進來，問：「掌柜的，可有棉布？」
掌柜的笑眯眯打招呼，問她要多少？
那女人說：「大概兩尺，碎的邊角，價格便宜點，只要是棉布就行。」
「這……邊角拿去做什麼？」
女人摸了摸肚子，大概也就五個月的樣子，一臉溫柔，「給娃做尿布和小衣服用，也不能太碎啊。」
那掌柜的恍然大悟，「有有有，我給你找。」
拂雲看了洛月一眼，「我忘了還有肚子裡的這個了。」
說完，轉回店裡，望著貨架上的布，不知從何下手。
看到掌柜的抱來一堆棉布，她便問：「掌柜的，這布可還有？我也要一些。」
「你要多少？」
「呃……跟她要的一樣。」
一旁買布的女人忽然笑了，「你這是第一個孩子吧？」
「呃……」是，也不是，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
女人就當她給了肯定答覆，笑道：「我生第一個的時候，也不懂這些，娘死得早，又沒有婆母，無人教。等到肚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才知道要提前準備尿布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