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問她，跟林督主有何關係，又沒招惹她。」
或許是洛月的話起了威懾的作用，黃衣姑娘說話的聲音弱了下去。
她的同伴青衣姑娘，縮在她身後，陰陽怪氣道：「凶什麼凶嘛，有背景了不起，就知道欺負人。能來這種場合的人，誰不是有點背景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也不算小，挨得比較近的好幾個人將目光投過來。
青衣姑娘似乎在那些目光中得了勇氣，抬起頭，提高了聲音，「不就是問你一句，你跟督主有何關係，你不願說就罷了，還凶我們是什麼道理，莫非，你跟林督主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不管在哪裡，總有傻逼看你不順眼。
拂雲十分無奈，再次解釋：「我說了，我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黃衣姑娘品味過同伴話里的意思，當即嚷起來，「不可能！若無關係，督主怎會那樣跟你說話？」
那麼帥氣的男人，直接略過她們，跟這女人那麼溫柔地說話，看著就讓人不爽。
同樣，這兩個姑娘的態度，也讓拂雲感到很不爽。
她不喜歡惹事，可向來也不怕事。
不管她回答跟林厭有沒有關係，這兩人都會罵她。
所以，關鍵點不是有沒有關係，而是故意找茬，或許是想以此吸引別人的目光，讓自己成為焦點。
太蠢了。
拂雲反問黃衣姑娘，「你不知道為什麼？」
「我怎麼可能知道？」
「不知道你去問林厭啊，就問他為何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黃衣姑娘：……
她就是不敢，才會來問她。
不過，這女人敢直呼林督主的名字，想來關係匪淺，她羨慕嫉妒，卻也不敢說什麼，生怕人家一個轉頭告到督主那裡。
黃衣姑娘想離開，這時，有一人道：「這位……不是前些天在街上，被鄧公公找上的那個夫人麼？」
這一提醒，許多注意到這邊的人，都想起了那件事。
鄧有福這些年作威作福，許多人都不敢招惹，就連皇上，也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太監無後，無非就是喜歡點錢財美人，不會對皇位有什麼想法。
然而，鄧有福卻在找上這女人後，被打入大牢，最後死在牢里。
可見，這女人並不是好惹的。
許多人在心裡度量了一番，都決定安靜吃瓜，不參與任何討論。
然而，有的人就是喜歡犯賤。
那青衣姑娘一聽說鄧有福，就知道了拂雲的身份。
打量了拂雲一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不知禮數的鄉下女子，果然是很粗魯無理呢。」
別說拂雲，就連洛月也無語地翻著白眼，一來就對別人大呼小叫的人，竟然有臉評價別人粗魯無理。
洛月想幫忙，可無奈她不擅長動嘴，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
只能看向拂雲。
拂雲淡淡地笑著點頭，「嗯，我的確不如二位有教養。」
拂雲不僅溫聲細語，還衝二人福了福身，究竟誰更沒有教養，一目了然。
洛月差點笑出聲，論陰陽怪氣，還是夫人更勝一籌。
「嘖嘖。」一個圍觀的姑娘看不下去，出聲道：「若我遇著有人對我大呼小叫，早就兩耳光扇了過去，這位夫人還笑嘻嘻地跟她們說話。」
「呵呵，贊同。兩位姑娘一來就大呼小叫，教養比咱們幾個都好呢。」
這無疑是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