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林厭手裡,鄧有福不甘心。
緊緊抓住鐵欄杆,渾身的勁都聚在手上,額上青筋暴起,喪家犬變成了暴露的獅子。
「林厭,本督最恨的,就是當初留了你這條狗命!」
「哦?我還以是你最恨的,是看上我,提拔我呢。」想起三年前的遭遇,林厭的笑意不達眼底,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
他就這麼站著,看著鄧有福一點點地掰開門上的鐵欄杆。
這是天牢,那麼粗的鐵欄杆,竟然當真被他掰開了一個很大的口。
「有點實力,難怪頂個這麼蠢笨的腦子,還能坐上督主之位。」林厭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本督要殺了你!」鄧有福怒吼著,對著掰開的口就衝出去,「小雜碎,本督今日就撕了……」
憤怒的話截然而止。
縫隙太小,身子被卡住了。
敵人就在眼前,他不甘心地又往外擠了擠,卡得更緊了。
一半在裡面一半在外面,一時間出不來進不去。
「哈哈哈哈!」林厭笑瘋了,「鄧公公這是在給我表演雜耍嗎?還是說,腦子真的不好使?」
鄧有福憋得臉色通紅,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胖了。
嘗試了幾下,的確出不去,無奈只好退回牢里,繼續掰鐵管。
再讓他掰下去,真的會闖出來。
林厭自知打不過他,也不冒險,當即朝外喊了一聲:「來人!」
立馬有好幾個壯漢進來,對他拱手道:「督主。」
鄧有福臉都綠了,「都瞎了你娘的狗眼!本督才是督主!」
根本無人理他。
林厭打著呵欠,指向鄧有福,「給我鎖上,倘若讓他逃出來,你們都提頭來見!」
「是!」
幾人立馬打開牢門,衝進去用鐵鏈把鄧有福捆了。
鄧有福想反抗逃出去來著,可卻發現使不上力氣,絕望地看向林厭,「狗日的,你對本督做了什麼?」
「沒什麼。」林厭蹲下身,鄧有福看到,一條青翠的小蛇,順著地面爬到了林厭手上,然後,纏繞著手臂,鑽進了他的懷裡。
「本督乏了,先去睡一覺,明日再來看你。」
林厭打著呵欠走了,絲毫沒管身後鄧有福尖銳的咒罵。
翌日,他當真來看鄧有福了。
還帶了讓女子聞風喪膽的刑具——木驢,木驢背面,有一根兩寸粗,一尺長的木棍。
鄧有福瞪圓了眼,警惕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聽說鄧公公喜歡這個玩意。」林厭轉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當初鄧公公是如何欺負你們的,你們就如何欺負回來,有事我替你們擔著。」
今日他帶的這些人,都是東廠做事的太監,一個個都還年輕,生得很美。
鄧有福對他們並不陌生。
當初,他便是看上他們的長相,把他們關在自己房中風流快活。
當然,除了眼前的這些,還有不少女子,只不過女子柔弱不經玩,要麼死在「飛升」中,要麼時候跳井上吊。
鄧有福並不心疼那些卑賤的宮女。
太監們一臉難色地看向林厭,他們想報復,可他們不敢,只怕還未近身,就能讓鄧有福給踢死。
林厭看出大家的憂慮,道:「放心,他沒力氣的。」
對付變態,就得用變態的手段。
幾人見鄧有福的確一副懨懨的樣子,不由得大膽了些,打開門,抬著木驢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