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每天都會帶著不同的情緒回來。
但是，並不像之前那樣要死要活，也不再哭了。
拂雲開玩笑地問他：「好幾天沒聽到你罵人了，可是跟夫子打好關係了？」
對此，雲澤只回答了兩個字，「我忍！」
「不錯。」
這才多久，就讓小傢伙開始學會了隱忍，那個榮夫子，果然如她猜測的那般，不簡單。
慈寧宮。
齊雲塵跟林婉柔請了安，林婉柔想打發他，卻忽然想起什麼，問：「小九最近在做什麼？」
齊雲塵一頓，搖頭道：「孫兒最近忙於朝政，不知小九近況。」
（抱歉，林婉柔應該是太皇太后，前面說是皇太后，錯了￣□￣｜｜）
林婉柔只是看了他兩眼，輕描淡寫道：「他去讀書了。」
「讀書？」
「你可知他在哪讀書？」
「孫兒不知。」
見他一臉老實聽話懂事，林婉柔並未懷疑，接著說：「城西的榮尚私塾。」
「私塾？那怎麼行？皇祖母，可要把小九送去國子監？」好歹是皇子，讓他上個小私塾，傳出去只怕要落人口舌。
林婉柔搖頭道：「這榮尚，就是做流水帳的文章的那個庸人，自身沒多少學問，還好高騖遠，這樣的庸才，教不出好學生。
榮尚的『庸才』名頭，在京城城西相當出名，這樣的夫子，只會讓雲澤成為與之同樣庸俗的人。」
先生的眼界與學識，同時也決定學生能到達的高度。
所以，在得知雲澤去了那樣的小私塾，還被頻頻懲罰，林婉柔倒是放心了很多。
孩子接回來了，再忌憚他嫡子的身份，那麼多眼睛看著，也不能對他動手。
若能將其養廢，那自然再好不過。
「就讓他在那兒讀吧，長大也成不了才。」林婉柔當著齊雲塵的面說了自己的想法。
至於別人會如何說，她在後宮聽不著，這些難題，甩給齊雲塵就好。
離開慈寧宮，齊雲塵已沒了溫潤的樣子，臉色變得冷冰冰。
當初，若不是他開智早，只怕也會像雲澤這般被養廢，然後，成為一枚真正的棋子……
林厭來時，齊雲塵在裡面，他便慵懶地靠在寢宮外曬太陽，見齊雲塵走了，伸了伸懶腰，進了寢宮。
「你們都出去吧。」看到他，林婉柔便遣散了宮女，只留林厭一人。
林厭揚起嘴角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肩頭捏了起來，「娘娘今日心情似乎不錯？」
「見到你，心情自然好。」
林厭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轉瞬又揚起笑臉，俯下身，將下巴擱在林婉柔肩頭，用十分魅惑妖艷的聲音道：「娘娘要的，我可都給你了，我要的，何時能到手？」
林婉柔輕輕合眸，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你給的，還不夠。」
「那就……滿足你。」
林厭繞到林婉柔跟前，一把將她從榻上拉起來，力道很大，直接將她帶進懷裡，緊緊摟著她的腰，往裡間去。
一路上，衣裳一件件地落在地上，最後，帷幔輕落，隔絕了裡頭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