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你可真不公平，當初可是一點優惠都沒給我！」張曉雲很不滿意。
拂雲卻輕笑道：「嬌綺的產業不全是你的，左口袋出右口袋進，糾結那些做什麼？」
「呃，說得也是。可你這麼幹，我心裡不舒服。」給姐妹討要優惠是真，現在心裡不平衡也是真。
拂雲知道，她這就是普遍的消費者心理。
「張小姐……」
「你還是叫我曉雲吧。」張曉雲道。
在家大家都叫她夫人，出門也是陸夫人，聽到張小姐的稱呼，只覺得挺彆扭。
拂雲便直接稱呼她的名字，「我很明白你的感受，你並不缺那點優惠，只是差了一種『占便宜』的感覺。相信你也明白，你的朋友也不差那點優惠，你想給她們的，也不是那點優惠，而是一種『感覺』。」
一種真心實意為朋友著想的感覺。
張曉雲撇了撇嘴，細思之下，的確是這樣。
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要接受是另一回事。
在拂雲這裡沒有占到便宜，張曉雲依舊不開心。
拂雲一把摟過她的肩，「別鬱悶了姐妹，看在剛才配合得那麼默契的份上，我送你件小禮物。」
聽到有禮物，張曉雲眼睛一亮，忙問是什麼。
拂雲卻賣了個關子，「三日後來拿。」
張曉雲這才揚起笑臉，「好，李翠花，別讓我失望。」
「一定。」拂雲拍著胸脯保證。
給她拉客人來消費，怎麼著也是要給點好處的，當然，人家不缺她的那點好處，但禮尚往來，還是得意思意思。
這是她這兩年做生意，漸漸學到的。
張曉雲得了好處，這才開開心心地離開。
又進帳三百六十兩，拂雲的心情也很不錯。
回府的路上，玉蘭看了拂雲好幾回，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拂雲察覺到，便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被看透心思，玉蘭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奴婢不明白，你方才說特權會員不能告訴別人，萬一她們回去就告訴了別人，人人都來找你要特權會員的話，該怎麼辦？」
拂雲撩唇一笑，「怕的是她不說。」
以嬌綺花樓這些年在京城打拼出來的名氣，拂雲相信，那幾個姑娘會迫不及待跟人分享今日的事。
不炫耀是假的，說不定還會拉人來美容館，證明她們得的特權是真的。
這些說起來就冗長麻煩難以解釋，拂雲並未往下說。
回到府上，一頭扎進書房，研墨畫圖。
年前叫人做的那批內衣賣得差不多了，得趕緊上點新貨。
一邊在紙上勾畫，一邊在腦海里計算，天黑下來，總共才確定下來三張新圖。
凌寒舟回來，看到紙上那兩片圓圓的東西，好奇問：「娘子，你在畫什麼？」
拂雲被他突然出聲嚇到，急忙收起紙張，「沒什麼，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
「有事耽擱了，娘子，有吃的沒有，為夫快餓死了。」男人親昵地從後面抱著她，大手覆上她的肚子，眼中滿是愛意。
「你等著。」拂雲正要去叫人送飯來，忽然，肚子上鼓起了一塊，她驚喜地看向凌寒舟，「看到沒有，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