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還是拋棄了老父親,跑去跟拂雲睡了,至於凌雪,從挽留拂雲那晚開始,就一直睡在她房間。
許是身邊空當了,凌寒舟不習慣,一整晚沒睡好覺。
一閉眼,就是拂雲「風騷」勾引的一幕,那女人,對男人向來都是如此嗎?
她去外面,是不是也是這麼勾搭別人的?
哼,與青樓迎來送往的那些女子有何區別?
好歹是孩子的娘,說愛孩子,卻一點也不為孩子考慮,孩子身上的污點,都是她不端的品行給帶來的!
那女人,不配做孩子的娘,亦不配做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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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拂雲晨練回來,燒水洗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裙,挽了個靈蛇髻。
紅唇水潤性感,瓊鼻小巧挺翹,薄施粉黛,淡掃蛾眉,一顰一笑媚態橫生。
凌景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盯著拂雲看了好一會兒,想叫她,又有些猶豫。
拂雲眨巴著眼,「換身衣服你就不認識我了?」
「娘?」凌景試探性喚了一聲,不可置信地又揉了揉眼。
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娘。
從前,李翠花也喜歡在臉上塗塗抹抹,可似乎對自己的容貌不滿意,每次都把臉颳得慘白,嘴塗得血紅,不僅沒有美感,反而有些滲人。
「果真是天仙下凡,簡直美得冒泡。」拂雲又對著鏡子臭美了一番,才找衣服扔給凌景,「叫妹妹起床,我去給你們燒水洗臉。」
「嗯……」凌景定定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始終還是不肯相信,那美若天仙的女人是他娘。
拂雲才轉進廚房,就撞到一堅實的胸膛,一抬頭,鼻孔竄出一股暖流,一摸又是一手的血。
美得冒泡的心情,瞬間化為泡影,她沒好怒氣道:「凌寒舟,你丫的身體是鐵打的麼?」
鼻子都要撞歪了,可恨的是每次被撞到,她都沒出息地流鼻血,太丟人了!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心頭微顫。
這麼多年,他從未發現,這女人竟生得這麼美。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
那冷傲靈動的眸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眉頭一微皺,竟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修長的手指伸來,拂雲愣了一下,就被眼前之人擒住手腕。
鼻血滴在凌寒舟深色的衣袖上,就跟盛開的紅梅飄零落地一般,有著難以描繪的美感。
她急忙用手堵住鼻子。
男人垂著眼眸,神色專注,約莫過了半分鐘,才放開手,掏出一塊青色手帕遞過去。
拂雲眨了眨眼,接過手帕,腦子一片空白。
他是在關心她麼?
這轉變,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凌寒舟瞥了她一眼,轉身端起粥碗,神情淡漠地出了廚房。
望著那筆挺的背影,拂雲微微勾起唇角,美得冒泡的心情又回來了。
這次鼻血流得有些不近人情,幾乎染紅了整塊帕子才止住。
趁著血跡未乾,拂雲用胰子將手帕洗淨,晾在院子裡,這才招呼兩個小傢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