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雲氣憤地跟凌寒舟說起白日被蛇嚇到的事,凌寒舟對灰爺的那點同情瞬間沒了。
「娘子,你應該一刀宰了它,剝皮抽筋當下酒菜,而不是只拔毛。」
灰爺原本還期望男主人能幫自己討回公道,聽到這話,悔得落下了兩滴冰冷的淚。
他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沒有人會幫自己,嗚嗚……可憐的猴。
灰爺一溜煙又跑了。
凌寒舟關心的是,一條蛇直接被丟腦袋上,自家娘子可有被嚇壞?
拂雲當時被嚇得不輕,可在灰爺身上發泄一通後,心裡的氣消了,恐懼也消了,不像前些天那麼害怕。
凌寒舟見她脈象平穩也放心了。
大年三十前兩天,凌寒舟就休沐了,不用再進宮。
不過,他沒時間玩。
拂雲帶著凌景和雲澤出去逛街採買年貨,兩個小傢伙一直問凌寒舟為何不一起。
拂雲只說,他天天去工作,累了想休息。
好在兩個小傢伙比較懂事,沒再追問。
實際上,凌寒舟又去了密室里。
每日針灸按摩少不了,因為臨近過年,他想多一點私人時間,就趁大家出門時,進行自己的任務。
每天針灸,德宣帝那鬆軟的皮膚上都是針眼,有的甚至有些發青,但是沒辦法,治療不能停。
拂雲幾人逛街很快回來,凌寒舟也完成了今日任務,裝作才起床的樣子,聽完了兩個小傢伙的吐槽後,跟他們玩了起來。
積雪還未融化,北風呼呼地刮,但幾人卻不覺得冷似的,玩得滿頭大汗。
灰爺不知從哪鑽出來,在圍牆上觀望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受不了誘惑,參與了幾人的玩耍活動。
時而打雪仗,時而比划拳腳,時而又玩老鷹捉小雞,歡樂得很。
拂雲坐在屋檐下,一邊圍爐煮茶,一邊看著父子幾人。
倘若日子能如此過下去的話,倒也不錯。
只是不知,地下室的那位,會有怎樣的造化……
年關,全國各地,有錢的沒錢的都在忙碌。
福悅小食放假了。
大過年,小地方的人,大多數還是在家吃團圓飯,很少出來晃蕩,沒什麼生意,不如直接關門。
今年,宋母早早就有話,叫宋雲東無論如何也要回家過年。
宋公子如今,在生意上也算小有成就,當年離家的誓言不算吹牛,是時候回家過年了。
去年倒是回家了,可沒多待,宋母不樂意。
凌雪也沒個好去處,她娘是拜託給自己照看,所以,只能帶著她回家。
凌雪的到來,讓宋母很開心。
今年可算不是面對宋恆之的苦瓜臉了!
沒正經當過奶奶的宋母,瞧見孩子很是開心,直接把凌雪接到自己的院子裡跟自己同住,去哪裡都帶著,還給小丫頭買了不少新衣服。
小孩子的注意力轉移得很快,原本糾結沒跟爹娘一塊過年的凌雪,很快就被新衣服吸引了目光。
白皙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在紅衣服的襯托下,猶如花間精靈一般惹人喜愛。
再紮上兩個小辮子,簡直就像畫裡走出來的福娃。
除了宋母,宋父也對凌雪喜愛得不行。
宋母對宋雲東寒心了,成親的話都懶得說了,但宋父很少見兒子,每每瞧見,總要說一番:「若你當年肯老實成親,孩子都要有這般大了。」
宋雲東直呼太誇張,他今年不過二十出頭,而凌雪也七歲了,就算當年老實成親,孩子也不可能有凌雪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