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決鬥,又費盡心思不讓對方來決鬥,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拂雲被他這漠然無謂的態度氣到了,拼命翻著白眼。
「意義,自然是讓阿景能挺直腰杆,讓他知道,今後,只要有娘親在的地方,什麼都不用怕。
給孩子撐腰,是我這個做娘的唯一能為孩子做的事。你這個從小沒娘的榆木疙瘩,自然不會懂。」
能有父母為自己撐腰,這是拂雲小時候的夢想,她知道,這也是凌景和凌雪的夢想。
就算在別人眼裡,這些是無意義的事,可她樂意,她喜歡孩子看她時,眼裡盛光的感覺。
「我累了,睡覺去了。」
拂雲傲嬌地甩頭回屋,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攥緊了拳頭,一雙眼,充斥著陰鷙的恨意,似要將誰剝皮抽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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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雲睡飽起床,天已經黑了。
堂屋亮著昏黃的油燈,餐桌上,擺著熱騰騰的菜,一道魚湯,一道清炒水芹菜。
飯菜雖簡單,可卻讓人感覺很溫暖。
凌寒舟端著飯和碗進來,態度依舊冷冷的,可身上似乎不再有敵意。
拂雲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會做飯。」
凌寒舟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似在說:「傻子。」
遭到鄙視,拂雲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她確實問了一個不過腦的問題。
這麼多年,李翠花不管這父子幾人,要吃飯,不得自己動手做麼?
「阿景,小雪,開飯了。」凌寒舟沖屋裡喊道。
不一會兒,凌雪噔噔噔跑來,見著一盆魚湯,「哇」了一聲,「有魚!爹爹,是你捉的魚嗎?」
「嗯。」凌寒舟點頭。
拂雲才坐下,就看到小丫頭往自己碗裡夾了好幾片魚,張嘴就啃。
她急忙道:「等一下,魚有刺,我幫你挑了刺再吃。」
拂雲夾起小丫頭碗裡的魚片,翻找了一下,竟沒發現一根刺。
凌雪嘻嘻笑道:「爹爹做的魚沒有刺。」
「呃……如果我沒看錯,這魚是草魚吧?」拂雲看向凌寒舟。
「嗯。」男人惜字如金。
「草魚怎會沒刺?」拂雲喃喃道。
看到對面男人臉上的笑意,她才意識到自己又犯蠢了,暗暗咬了咬舌頭。
既然沒刺,那刺自然是被剔掉了。
被嘲笑了,拂雲有那麼一瞬的尷尬,「呃,那什麼,這魚能片成這樣,可見你刀工一流。魚什麼的,以後可以常做,小雪愛吃。」
凌雪聞言,無情地拆台:「娘也愛吃。」
拂云:……
小丫頭是一點不知道她爹恨她娘入骨啊。
若知道了她愛吃魚,他以後都不做了怎麼辦?
一點心機都沒有,真為她的以後捉急。
「喏,你多吃點,分明是你自己喜歡吃,為何要拿我當幌子?」拂雲給凌雪又夾了好幾塊魚。
凌雪嘟著嘴道:「你也喜歡吃的,上次你給我們做魚時,還說,說……」
「娘當時說——」凌景夾起一片魚,學者拂雲當時的語氣:「好香,好美味,什麼樣的人才才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魚?」
在哥哥的提醒下,凌雪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好美味。」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