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舟剖小魚,洗乾淨後拂雲醃製,凌景負責燒火,凌雪拉麵,雲澤專門打下手,還有個灰爺,負責拖後腿。
熱騰騰的麵條上桌,大家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
時不時來上一口美味的小魚乾,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拂雲和孩子們都玩得疲憊不堪,燒洗澡水的活就落在了凌寒舟頭上。
大家都洗漱上床了,凌寒舟還要倒洗澡水。
拂雲聽著他忙碌的腳步,內心又生出了無限的愧意。
原本她是打算做頓好吃的,犒勞犒勞凌寒舟。
畢竟,人家白日也去上班掙錢了。
做大夫,忙起來可不比做農活輕鬆。
正想著,凌寒舟推門進入。
脫下長衫,只露出輕薄的裡衣。
他將衣服往衣帽架上甩的時候,捲起了一股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聽蕭盼說了太多李翠花以往的事,拂雲心裡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錯事一般,很不得勁。
總想找話說。
男人才在床邊坐下,她就開口道:「相公,你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有個重症患者。」凌寒舟吹滅了燈,拉了被子躺下,「是蕭家老爺子,氣急攻心,一直臥病在床。醫館的大夫都去看了,也開了藥,一直不見好,陳伯就派人來找我。」
「難怪。」拂雲翻了個身,手搭在男人肚子上。
男人身上的滾燙,很快順著手傳遍全身,才洗的澡,沒一會兒又熱得出汗。
她急忙撒手,往後挪了挪。
凌寒舟卻很沒眼力見地湊上來抱著她,「你聽起來有點落寞,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我在想,一天不見,我相公怎麼變得油腔滑調的了?」拂雲笑著往後挪了挪,跟凌寒舟拉開了一些距離。
只是想涼快涼快,卻讓凌寒舟多心了。
「你躲什麼?莫不是做了虧心事?」
拂雲愣了愣,不敢再動,轉移了話題,「後來呢,蕭老爺子可有好些?」
「我在,肯定好很多。」
「我相公真厲害。」拂雲揪著凌寒舟的耳朵,幼稚地誇讚著。
夜裡,看不見她的笑容,卻能感覺得到她開心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凌寒舟倏然一個翻身壓下,低聲呢喃,「你是說,哪方面厲害?」
拂雲被他突如其來的一下整得臉頰緋紅,咽了咽口水,「當然是醫術厲害。」
「只有醫術?」
「嗯,只有醫術。」
「我……」凌寒舟有些惱怒,低下頭,胡茬扎著拂雲的臉,尋到香艷的唇,咬了咬,才重新躺下。
拂云:……
都做好準備了,你就給我來個這兒?
「相公。」輕喚了一聲。
可身邊的人,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拂雲再次無語,這是鬧什么小情緒?
怪自己說話打擊他?
可要她說他那方面也很厲害,她說不出口啊。
「咳咳,相公……」拂雲掐著嗓子,嬌滴滴地又喚了一聲。
凌寒舟終是受不了她這軟糯撒嬌的樣子,轉了個身,平躺著,「今日給蕭老爺子看完,蕭山又叫我去給他兒子看傷,我見到了蕭然,他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