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僅如此,她還叫全村人去給她兒子吶喊助威。村規說了,禁止任何人在村里拉幫結派。
那瘋女人無視村規,就是無視村長你的威嚴。連村長都不放在眼裡,日後她還不得翻了天?」
一指責起李翠花,劉寡婦有說不完的話。
李大德嘴角控制不住地抖了幾下,這個劉寡婦,只要一張嘴,白的都能給說成黑的。
這不,嘴唇一碰,直接把兩個孩子打架的事,給升華到他村長的威嚴上。
當他是孩子?還是覺得他同那些個目光短淺的婦人一樣分不清黑白?
李大德瞥了劉寡婦一眼,「喊人去吶喊助威,就是拉幫結派了?你也可以搖人去喊啊。」
這……好像是這麼個理……
「不是,村長,她李翠花和凌景欺負人,你就不管管?」劉寡婦提高嗓門道。
「她怎麼欺負人了?」
「她明知道凌景會功夫,還叫他跟我兒決鬥,這不明擺著想弄死我兒嗎?」劉寡婦說完,突然一頓,這句話似曾相識。
話題好像又繞回來了,她一跺腳急道:「除此之外,她還叫光頭李忽悠大家賭錢,聚眾賭博,帶壞李家村風氣,該罰她跪祠堂!」
李大德正色厲聲道,「聚眾賭博?帶壞李家村風氣?是該罰,你先回去,回頭我去說說她。」
聽到李大德說要去找李翠花,劉寡婦臉色總算好多了,「光說說可不行,明日的決鬥,你得出面管管。」
李大德翻了個白眼,「你怕李小虎打不過,不會叫他明日別去河邊?」
「那不成,他們說,不去的是孫子。」
「不想當孫子就去送死。」
「可是……」
「行了,你走吧,一會兒我去找李翠花,好好說說她。」
「村長……」劉寡婦還想再說什麼,就看到李大德拄著拐,健步如飛進屋去,啪嗒關上門,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長嘆一口氣,一臉憤恨,一邊想讓自家兒子弄死凌景,一邊又怕自家兒子被凌景給弄死了。
畢竟,那傢伙可是能一挑八的!
而且,挑的那八人中,就有她的寶貝兒子。
屋裡。
李大德的大兒媳趙氏好奇問,「爹,你真要去說李翠花?」
「去,怎麼不去?」
「我怕那瘋女人不服管教,回頭來咱家廚房拉……那什麼。」趙氏道。
「她敢來我就敢打死她!」李大德一臉憤懣。
等看不見劉寡婦的身影,他才出門,拄著拐往後山腳下的凌家去。
……
「凌寒舟,兔子你想怎麼吃?」
凌家。拂雲敲著凌寒舟的房門。
中午那會兒,因凌寒舟陰陽怪氣的話,她就沒做兔肉。
吃過午飯後,這男人,把自己和凌景關在屋裡一下午,將門閂上,不知在裡頭搗鼓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只等到凌景弱弱的回覆:「娘,我想吃紅燒兔肉行嗎?」
「行,阿景,你可好些了?」
「好多了。」
「那你跟爹爹好好休息,飯好了我再來叫你們。」拂雲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去。
「好。」凌景看向凌寒舟,齜牙一笑,「爹爹,我喜歡現在的娘,你不要惹她生氣好不好?」
「好。」凌寒舟揉了揉他的小腦瓜。
只要李翠花不打罵孩子,他可以跟她和平相處——僅限搭夥同過。
反正,那女人再怎麼變,他都不可能把她當成妻子。
因為父命,他這輩子,就只能這麼庸碌無為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