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田大力哽咽著，提了好幾回氣才繼續說：「平時，小蝶都是跟村裡的孩子一起回家，可那些來上學的孩子，早就回家了，唯獨……不見我家小蝶。」
男人說著，忍不住哭出了聲。
李大德拍著他的背，安慰道：「你別急，孩子貪玩，沒準在哪睡著了，再找找。」
「找了，到處都找過了，來的路上也找了，就是不見。小蝶是個乖孩子，從來都不貪玩，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才會來找李夫子問問。」
「這……」李大德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會不會是被偷了？過年時，不是有偷小孩的麼？」有人小聲地說。
大傢伙也想起了，過年時，凌景「被偷」的事，又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田小蝶的娘失控地叫道。
李大德急忙叫大家別胡亂猜疑，轉頭又去安慰田大力夫妻倆。
一想到孩子可能被壞人抓了，兩口子心如刀絞，根本平復不下來。
女人絕望地哭道：「小蝶、是我們倆、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孩子，現在卻……嗚嗚，她爹，若小蝶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田大力扶著女人，看向圍觀的眾人，手在身前比劃著名：「大家，可有誰瞧見我女兒？大概這麼高，穿一身藕粉色衣裙。」
李家村有許多人都在廠房忙碌，基本沒時間外出，在場的紛紛搖頭。
一時間，寂靜無聲。
雲澤攥了攥手心，看了凌寒舟一眼，從人群中走出去，「大叔，你們確定小蝶沒回家嗎？」
「你是……」看到說話的是個孩子，田大力愣了愣。
「我是小蝶的同學，你們確定，小蝶沒到家？」
「怎麼不確定？小蝶每天都是準時到家，唯獨今天……」
田大力突然頓了一下，盯向雲澤，「小孩，你可是在哪見著小蝶了？」
「嗯，今日放學，在離學堂不遠的路上，她追過來給了我一塊炊餅，然後我提醒她趕緊回家，我還看見她轉頭往去你們村的路上去了。」
雲澤的話，讓田大力兩口子再次愣住。
若是回了，可為何不在家中？
而且，到處都找不到。
小蝶娘眸中閃著淚，看向雲澤，「你就是雲澤？」
「我是。」
「小蝶她……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小小年紀學問不錯，還教會她寫名字，那餅，是我叫她給你的。叫她給你送餅，真的就送到了，我的小蝶最聽話了……」
小蝶娘又失控地哭了起來。
想到那個一笑就有兩個酒窩的小姑娘，雲澤心裡很不是滋味。
上前抓著小蝶娘的手，「嬸嬸，你別太難過，小蝶應該不會走遠，咱們再去找找。」
這安慰的話，李大德說過好幾次，再說一次，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李宏彥很快來了。
聽到自己的學生走丟，當即動身，去問學堂上學的孩子，可有在放學後見過田小蝶的。
可問遍了李家村，全都說不知道。
李宏彥想叫大家幫忙找找，可一轉頭，就發現，方才圍觀的那群人，走了一大半，只剩七八個平日就比較熱心腸的，只好拜託這幾人幫忙找。
田小蝶是他的學生，學生走丟，除了父母，怕是只有他這個夫子最著急。
雲澤牽著小蝶娘，溫聲細語繼續安慰：「嬸嬸，你先別著急，我們幫你一塊找，一定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