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拂雲眼神淡淡掃過那位婦人。
這幾日,雖住醫館,可拂雲一直守著雲澤,根本沒出去閒逛,也不認得凌家其餘的人。
見她態度淡淡的,那婦人一臉怒氣,「你住我家,竟不知我是誰?」
拂雲一翻白眼,這倆人,有母女風範。
凌祥安急忙上前,呵斥婦人,叫她別亂說話,婦人指著凌祥安就罵:「我亂說話?自家兒媳被外人打成這樣,你就向著外人?」
眾人:……
光頭李一個大男人,動手打女人,肯定是說不過去的,在場的,大概只有拂雲不覺得他有錯。
凌祥安臉色很不好看,一邊是孫女的救命恩人,一邊是自家的面子,他向誰也不是。
凌祥安才頓了一會兒,他夫人錢氏就指著拂雲,厲聲道:「我問你,你憑什麼動手打我兒媳婦?」
「她出言不遜,張嘴就詆毀別人的名譽,這個理由還不夠?」拂雲淡淡地看向她。
「出言不遜,那也該是長輩教訓,你算什麼東西?」錢氏抬手一巴掌朝拂雲揮來,誓要給自家兒媳婦找回場子一般。
十一突然閃身攔在錢氏跟前,那一巴掌,在空中一旋,打到了許氏的臉上。
所有人都懵了。
許氏愣愣地看向錢氏,「娘,你……」
她本是要離開,見婆母過來,便想留下看熱鬧,誰知,莫名其妙挨了罵一巴掌。
拂雲輕笑道:「凌夫人還真是雷厲風行,說教訓就教訓,這方面,我還是遠不及你。」
錢氏的臉色黑了一個度,氣得口無遮攔,「你、你……哼,這就是與你不清不楚的幾個男人?」
「凌神醫,這就是你們家的教養?」拂雲懶得跟潑婦將道理,直接將難題踢給了凌祥安父子。
這幾日處下來,她覺得這父子二人為人還不錯,可家中女眷,實在是一言難盡。
兩個男人臉色黑沉得如暴風雨來臨,當著下人的面,也不好斥責女人,便好言勸說,叫她們趕緊走。
「走?」許氏一把甩開凌沐清,「我被他們打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錢氏也嚷著,質問拂雲,憑什麼打人。
兩個潑婦說著,直接抱在一起痛哭,指責男人沒用,自家婆娘受欺負,只敢躲在後頭不說話什麼的。
凌家父子實在沒轍,只好叫下人強行拖走。
凌祥安長嘆一口氣,對拂雲道:「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小公子既然已漸漸恢復,要不你們還是……」
最後那個「走」字,他愣是說不出口。
拂雲轉頭回了自己住的房間收拾東西。
從凌氏醫館出來,光頭摟著十一的肩膀,哥倆好地走在拂雲後頭,讚嘆道:「十一,沒想到,你竟敢對凌神醫的夫人動手,那一巴掌,打得太解氣了!」
十一:……
那一巴掌,實際上與他無關。
他才衝上去,那老女人的身子就轉了個方位。
十一抬眼看向前方的拂雲,這女人,動作可真快。
「那女人也是欠收拾,一直在說老大的壞話,我氣不過,就跟她罵了兩句,她就叫人打我,我當然得還手。誰知手下沒個輕重,還以為闖禍死定了……」
光頭李跟十一說著說著,拔腿跑上去,「老大,我當時還以為,我犯了錯,你要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