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釋放,也就是說,他們捲款跑路的算盤落空了。
暴富不了,還是個苦命的打工仔。
看到大家眼中的失望,縣太爺一臉茫然,還以為大家不滿意,又道:「別著急,鋪子明日就能正常開張,你們好好干。」
眾人:……
第二日一早,衙門就高調地把脂粉鋪的東家和掌柜送了回去,還當眾公開道歉,說是衙門搞錯了,壞人已經伏法。
鋪子正常開張。
不過,這幾日都十分正常,東家也不曾出門,仿佛一切都與之無關。
衙門一如既往地巡視,安南州很快恢復正常。
徐卿找來時,拂雲和光頭李已經不在約好的客棧了,問去了哪裡,客棧掌柜也答不出來個一二三。
徐卿一臉失望地走了。
說好會在安南州逗留幾日,怎麼就走了?
莫不是他才慢一步,那姑娘就找別人合作了?
這不是白白損失銀子麼?
回到家,徐老夫人見他神色低沉,問了一句,徐卿嘆息道:「人走了……」
這幾日,拂雲完全將徐家拋到腦後了。
雲澤醒來後,養了兩天,氣色好了很多後,拂雲就不理他了。
十一和十九找來,拂雲直接對幾人道:「你們走吧,咱們就當沒在安南州見過。」
這一說,雲澤立馬淚漣漣,抱著拂雲的大腿,「雲姨,雲姨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這話你說過很多次,我也給過你回答。」說完,拂雲轉身進屋,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繼續出去開展業務。
這回出來的時間,比計劃多了好幾天,學堂差不多也要開課了,她還得去正陽縣接凌雪回家,不想耽擱下去。
收拾好了包袱,出來就見雲澤對著她「撲通」跪了下去。
若是尋常人,只怕根本沒有膽子受當朝皇子的這種禮儀。
但拂雲對雲澤有多次救命之恩,還有一年的養育之恩,她覺得自己受得。
「雲姨,我想跟你一起回去,以後再也不走了,行嗎?」
小傢伙哽咽著,眼裡充滿晶瑩的淚花,聲音柔柔的,叫人實在不忍心看他。
「齊雲澤。」
「雲姨……」聽到雲姨叫出自己全名,雲澤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種梳理陌生的稱呼,就像是陌生人一般,他的小心臟像被人抓了一下,疼得他難以開口,只是淚蒙蒙地看著眼前的人。
拂雲蹲下身,「我們只是普通人,與你畢竟不是同一條路上的,早晚會分道揚鑣。你既離開,想必早就做好了準備,既然選擇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看到曾經親密無比的兩人,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十一和十九也有些心酸。
十九嘴笨不會說話,一個勁地扯著十一的衣袖,叫他說兩句。
十一隻好硬著頭皮站出來,「夫人,此事不怪小主子,是十一沒勸住他。」
那日午休,凌寒舟和拂雲都不在,雲澤和凌景他們就去廠房吃飯。
午休後,欲去學堂,卻聽到工人在討論東旭國更換了國號的事。
雲澤才知,自家老爹沒等到自己請神醫,他跑到後山大哭了一氣,拉著十一和十九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