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馬月紅主動交代身世 (六千兩百多字的大章)
「現在廠子的空間不夠,雞和鴨就暫時圈養在一起,記得給村子裡的孩子們說一聲,告訴他們,只要采夠一大筐野菜,或者是捉夠一罐兒雞鴨能吃的別的小蟲子,又給他們每人一毛錢的獎勵。」
烈日當空,長高了不少的慕南南跟慕啟走在一起,挨個巡查建好的廠子。
雞鴨的叫聲不絕於耳,聘請來的工人們使用機器的轟鳴聲也在周圍迴蕩。
兩人在每個廠子裡逗留了好一會兒,解答了不少疑難後,才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往後山走去。
剛到山腳。
一黑一白的兩個龐大的動物就飛奔了過來。
「吼吼——」
還沒跑到兩人身邊,大黑就和虎子打了起來。
「嗷嗚——」
你個死黑熊,明明我跑的比你快,非要攔著我!
虎子呲著牙,兇狠的咬住大黑的熊掌。
大黑也不甘示弱的扭頭回咬。
慕南南習以為常的小跑過去,神色淡定的掰開兩大隻的嘴,然後一人賞了一巴掌:
「咬架很好玩?」
「每次見面都要當著我的面兒咬架,當我沒有脾氣的。」
虎子的體型比原先大了很多,它四肢俯趴在地,委委屈屈的低嗚了兩聲:
「嗚嗚——」
是大黑那個死黑熊先挑釁我的。
大黑十分人性化的白了它一眼,然後躺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肚皮,也學著它嗚嗚叫:
「嗚嗚——」
我是一頭好熊,才不會挑釁一隻幼崽。
虎子再次炸毛:
「吼——」
你個厚顏無恥不要臉的大蠢熊死黑熊!
你才是幼崽!
本虎可是血脈最純正的白虎,比你金貴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黑充耳不聞,兩隻圓溜溜的熊耳朵動了動,主動用熊頭蹭了蹭慕南南的手。
「吼吼——」
虎子氣的整隻虎都要爆炸了。
它鼻腔里發出重重的轟鳴,胡臉上的鬍鬚抖動個不停。
嫉妒使虎面目全非。
慕南南忙安撫性的擼了擼他的虎頭:
「虎子,你乖,別跟大黑計較。」
「大黑你也別再欺負虎子,否則,以後我就再也不讓我奶奶給你做飯吃了。」
大黑最饞馬月紅給它做的熊食了。
拿這一點拿捏它,絕對能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大黑躺著撒嬌的舉動立馬僵硬住了。
它哼哼唧唧的跟個的小媳婦兒似的乖乖站好。
虎子大大的虎眼裡,嘲諷一閃而過。
大黑察覺到了它的眼神,趁著慕南南上山,朝它威脅似的呲了呲牙。
你個臭幼崽,看啥看!沒見過熊會直立行走呀!
真是沒見識的鄉巴老虎。
誰料,虎子沒搭理它,直接甩了甩尾巴,跟在了慕南南身後。
後來見慕南南爬山辛苦,不動讓她拽著它的尾巴,在前面引路。
終於到了柳樹下。
「樹媽媽的本體越來越強大了。」
慕南南把手貼在柳樹的樹幹上:
「我能感覺到樹媽媽之前被吸走的那些力量,正在回歸本源。」
慕啟聞言,唇角不禁輕輕勾起:
「她正在恢復了就好。」
慕南南親昵的在樹幹上我撫摸了好幾下,休眠中的樹媽媽沒有對她有所回應。
但深入骨髓的保護欲,還是讓她頭頂的柳枝搖晃了下。
慕啟有些羨慕的道:
「她從來沒有對我這樣親昵過。」
或許,終究,他在她心裡的地位,並沒有多重吧。
上山的一路上,慕南南流了不少的汗,也累的不輕。
她靠坐在柳樹的樹幹上,目視前方:
「四叔,我們聊聊吧。」
明明不大的年紀,她卻總是給人一種什麼都懂得的感覺。
慕啟依著她的話,坐在她旁邊:
「想跟我聊什麼?」
慕南南仍舊看著前方:
「聊聊,你什麼時候出發去京都。」
她知道慕啟接下來一定會死活都不同意說要去京都,所以便緊接著開口:
「曹教授在京都等你很長時間了,科研院的職位現在還給你留著,這些都能看出來,國家不想錯失你這個人才。」
「四叔,你的聰明程度僅次於小哥哥,你該去更大的舞台,去實現更大的人生價值。」
「而不是困守在咱們這一個小地方,當一個碌碌無為的老師。」
「我知道你不去京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樹媽媽在這裡,你不想離開她。」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勸你去京都,就是樹媽媽的意思?」
慕啟沉默了。
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慕南南忍不住側首看他,才聽見他道:
「猜到了。」
「她從一開始就希望我去京都,離她遠遠的才好。」
他有些喪氣的垂下了頭。
他守了,等了柳伊快要整整三年了。
可還是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也無法得到她的肯定和認可。
這讓他能稱的上是順風順水的人生,遇到了一個最大的坎坷。
慕南南能聽得出來他語氣里的傷心。
「四叔,其實,我覺得你大可不必把樹媽媽逼的太緊。」
她低聲勸慰:
「樹媽媽是樹,不是人,她沒有人的多愁善感,也永遠不會像人類一樣擁有那麼多的感情。」
「你想讓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你,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相信,你這些年對她的陪伴,和展露出來的感情,她都記在心裡,可你得給她時間,讓她去消化。」
「她現在還不理解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說句自大的話,這世上現在唯一能牽動樹媽媽所有心神的人,只有我。」
「所以,你得等她。」
「等她明白了人類的感情,等他理解了你口中所說的喜歡和愛,等她,主動又堅定的走到你身邊。」
「我相信,你一定會等到的。」
慕啟低著頭,慕南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微風拂過,翠綠的柳葉碰撞在一起搖曳。
「好。」
一聲輕輕的應答,消散在風中。
下山時。
慕南南跟大黑和虎子打打鬧鬧的走在前面。
慕啟在柳樹前逗留了好一會兒,最後,微微俯身,眷戀的在樹幹上落下一吻:
「我等你。」
「多久都等。」
……
「什麼?老四又要去京都?」
馬月紅手裡還拿著抹布。
一聽聞慕啟決定去京都長期工作,立馬從廚房沖了出來。
「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去京都嗎?怎麼現在又要去了?」
「為啥突然改變主意?」
她非常不贊同慕啟去京都。
臉上甚至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慕南南看在眼裡,沒有像以往一樣不去追問,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板凳上,托著小圓臉,認真又不解的問道:
「奶奶,好像每次四叔去京都,不對,是我們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去京都,你都是非常不贊成的。」
「好像京都有什麼妖魔鬼怪等著我們一家人似的。」
她故意試探,讓馬月紅拿著抹布的手緊張的攥了起來:
「什,什麼妖魔鬼怪?南寶是故事書看多了吧?」
慕南南微不可察的嘆息了一聲,她並不想這樣言語相逼。
可是馬月紅的種種反常,她這回必須要一探究竟。
「既然沒有妖魔鬼怪,那麼您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您會對京都那麼排斥?」
「哪兒來的排斥?沒有排斥,南寶,你剛吃完晚飯,趁著今晚月色好,讓你大哥二哥帶著你出去走一走,溜溜圈兒吧。」
馬月紅躲閃著不敢跟她對視,甚至還想把她支開。
慕南南知道,自己必須要下猛料了。
「奶奶,您是京都本土人士,對嗎?」
她緊盯著馬月紅的每一個反應,等看到馬月紅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神色大變時,又道:
「您的出身,或者說是您的家族,在京都擁有不低的地位,對嗎?」
馬月紅臉上的神情,已經轉變為了驚恐。
她下意識的去看相伴多年的老伴兒。
慕保國收到老妻求救的眼神,沉默了一下,突然道:
「有些事兒,這時候該跟孩子們說說了。」
「畢竟總憋在咱們兩個心裡,也不成。」
慕南南沒有繼續咄咄逼人。
她爺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因為她奶奶身份的真相,即將大白。
「南寶,去把你的幾個哥哥們都叫過來,讓他們也都聽聽。」
「好的。」
慕南南乾淨利落的走了。
不多時,
慕天等人被叫進了屋。
幾個小子不明所以的站著。
慕家的堂屋已經不算小了,但在他們這十幾口人的大人口面前,還是稍顯擁擠。
慕保國見人都到齊了,跟馬月紅對視了一眼後,率先開口:
「我跟你們奶奶,有個故事想跟你們講。」
一聽是故事,慕天等人頓時來了興致。
一個勁兒的催他快講。
慕保國罕見的沒有呵斥他們沒規矩,而是摸了摸腰間的煙杆子,然後把煙杆子放在小方桌上,目光幽怨的盯著桌面。
「我跟你們奶奶,並不是通過媒人介紹認識的。」
「我之前跟你們說,你們奶奶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相親太挑,看哪家後生都不合心意,最後年紀大了嫁不出去了,才被我撿漏。」
「這其實是騙你們的。」
這話一出,慕老大等人滿臉驚訝。
他們小時候是問過,為啥娘那麼漂亮,那麼有學識有素養的一個人,會嫁給當老農民的爹。
那時候慕保國總是會回答他們,是馬月紅眼光高,挑來挑去沒辦法了,才滿腔不情願的嫁給了他。
他們兄弟幾個信了這個說法好多年。
結果現在他們孩子都長成了,又反過來跟他們說,他們的爹和娘結合在一起,並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樣。
慕保國看著幾個兒子兒媳臉上的表情,在心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你們娘是我從土匪手裡救下來的。」
「當時她一個人從京都的家族裡偷跑出來,又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沒少受土匪欺負。」
「那時候的土匪對身份不明的漂亮女孩子都不干人事兒,虧得你們的娘子性子烈,讓土匪們吃了癟。」
「可你們也知道,我們的那個年代,世道比前幾年還亂。」
「你娘只是一個女的,身邊也沒人幫襯,有一次差點兒就被那些土匪得了程。」
「我記得,那是個下雪天,當時我正在山裡砍柴火,遠遠的就看見你娘在積雪那麼厚的林子裡,一腳淺一腳的往河裡跑……」
慕老大等人都快震驚死了,他卻突然陷入了回憶。
慕南南覺得好笑的同時,又不禁感慨她奶奶的命運多舛。
她想,她已經大概能猜出來馬月紅的身世歷程了。
按照她看的那些愛情故事的作品,她奶奶一定是被家族逼婚或者是被家族裡的某些壞人給陷害,才不得已出逃。
然後一路顛沛流離的逃到了這裡,在被土匪迫害的時候,陰差陽錯的被爺爺所救。
她不由得為自己的猜想感嘆一句:
「爺爺奶奶的愛情故事,跟那些本子上寫的簡直一模一樣。」
可陷入回憶的慕保國,被馬月紅嫌棄的推到一邊:
「誰讓你講故事了?我讓你說的是我的身世!」
「你個不中用的糟老頭子,起開,一邊兒去。」
慕保國被懟的摸了摸鼻子。
他不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跟她初見時的情景嘛?
搭伴生活了大半輩子,難道還不能容許他突然浪漫一下子了?
「剛才南寶問的對,我的確來自京都,家族的地位也的確不低。」
馬月紅神色已經恢復了冷靜:
「我的本名叫雲虹。」
「來自京都中等世家雲家。」
「我有一個哥哥叫雲材,他現在應該是雲家的掌權人。」
「我是雲家唯一的大小姐,從出生到離開,也算是受盡了寵愛。」
她說到這裡,慕家人,包括慕南南,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們是不是在想,既然我在雲家受寵愛,後來為啥還要逃離?」
馬月紅的眼神慢慢變得空洞,下次扔下了一枚炸彈:
「我不是雲家親生的女兒,我是他們從雲家的親朋好友里抱養過去的。」
「他們給我雲家小姐的身份,我是想利用我聯姻罷了。」
「當年,其實我大可以順著他們的意思嫁去司家,當一個聯姻用的工具人。」
「他們給了我榮華富貴,讓我過上大小姐的日子,我為他們當個工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讓我不能接受的是……」
她空洞的目光,突然轉變成了茫然和憤恨:
「我的哥哥,雲材,他居然想要對我做那種事……」
「他是我的哥哥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親哥哥。」
「他怎麼能夠那樣對我……」
「我即將嫁的人還是他的好兄弟!」
「他太不知廉恥,不顧倫理……」
這件事應該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否則不會讓年過半百的她,這一屋子小輩的面,失態成這樣。
慕家人傻在了原地。
哥哥跟妹妹。
妹妹跟哥哥的好兄弟。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電影演的都沒這麼精彩的。
慕南南也傻了。
這跟她猜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奶奶不應該是被一對狠毒的母女欺負,被迫離家的嗎?
怎麼現在變成了,奶奶差點被她口中的哥哥強暴,為了保全清白,而主動離家的呢?
這怎麼不按照戲本上的來呀?
她覺得,她的圓腦袋成了一盆漿糊。
就連最聰明的慕啟,這會兒也懵的夠嗆。
良久,他才第一個反應來:
「娘之所以不想讓我去京都,是不是害怕萬一司家和雲家知道了我的身份後,會趁機報復我?」
馬月紅從思緒中抽回,微微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我經常在報紙上看見我哥,不,雲材,升級的新聞。」
「他的權勢越來越大了,當年我刺傷了他,他差點兒死在我手裡,還有司家,我在臨嫁之前悔婚出逃,讓司家丟盡了顏面……」
她徹徹底底的得罪了兩個家族。
那兩個家族一定對她十分痛恨,萬一知道了慕啟是她的兒子,肯定會對他展開報復的。
她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命,要是慕啟真在京都跟上一次一樣出了車禍,或者是出了什麼其他的意外,她年紀大了,真的會承受不住。
「娘,我上次出車禍的事,是不是就是雲家,或者是司家乾的?」
慕啟不愧是被研究院相中的人。
腦子轉彎兒的就是快。
「這個我不確定。」
馬月紅猶豫的道:
「但我覺得應該不是雲家動的手。」
「當時我特意看了一下報紙,發現雲材並沒有在京都,已經在國外出差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應該不會是他下的令。」
「雲家的人辦事兒,無論大小,必須得他們的家主親自在場才可以。」
「可,司家這些年,別早就去了國外發展……」
她越想眉頭皺的越深,突然,她的腦海里閃過了一張女人的臉。
「岳苹!」
「老四,一定是她!」
「一定是那個狠毒的女人,指使人去撞你!」
「她恨我搶走了雲材!她還沒跟雲材訂婚之前,就一直針對我!」
「幾年前,她肯定見過你,看你的臉跟我長得像,查出來了你的身份,才對你下狠手,趁你在病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時候,給你投毒!」
困擾她多年的兇手,終於讓她在這一瞬間猜了出來。
「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那個賤女人,當初收買了土匪害我,幾年前又讓你在京都出了車禍!」
「我一定要殺她!」
馬月紅恨到咬牙切齒。
幾十年前的恩怨情仇,她早已放下,也不想再去深究。
可那個賤女人居然敢動她兒子!
之前她沒有猜出來兇手,才一直躲在桃吉村,把這兒當成保護屏障。
但現在,兇手既然已經讓她給猜了出來,那她岳苹就別想好過!
「老四,我跟你一起去京都。」
她一時怒氣上頭,只想去京都把岳苹剁碎。
慕保國趕忙給慕啟使了一個眼色。
「娘,您先冷靜下來。」
慕啟拍著馬月紅的背:
「您現在的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您的判斷能力,去不去京都的事兒,等您完全冷靜下來了再說。」
馬月紅也知道她現在年紀大了,情緒太上頭容易出事兒。
於是,便順著他話,慢慢的平復著情緒。
慕南南坐在板凳上,腦袋還不甚清醒。
剛剛她奶奶一提到那個叫岳苹的女人,情緒就那麼激動。
可見兩人年輕的時候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所以,敵人又多了一個。
她惆悵的皺著臉,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給宋梓臣等人說一下,讓他們問問,能不能讓研究院給他四叔撥一個隨時保護他的保安人員。
沒辦法,她奶奶樹敵有一點點多。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她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提前從馬月紅嘴裡把這些敵人都問了出來。
這樣她跟四叔,有家裡的其他人都能提前規避。
此時此刻。
她想求助的那幾個人,這會兒卻站做一排,面色嚴肅的……整了整他們身上穿著的西裝。
「這西方的玩意兒,穿著真不舒服。」
性子最浪蕩不羈的盛景,一回京都就暴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處,還記著一個同色系的蝴蝶結。
穿著深黑色西裝的宋梓臣和宋京,雖然沒發出他那樣的抱怨,但從他們面無表情的臉色來看,顯然也是非常不願意穿西裝。
明哲的西裝是灰色的,他的頭髮有幾綹也染成了灰色,正軟軟的搭在他的額前。
明大少爺故作瀟灑的挑了一下額前的頭髮,頗為得意的道:
「小爺覺得穿西裝挺舒服的。」
「你們都不知道,就我出國的這段時間,只要我穿西裝出門,那國外的女人們,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撲到我身上。」
「呵!」
盛景挑眉反問:
「那你讓她們撲了嗎?」
明知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
「艹!」
他煩躁的罵了一句:
「不能讓小爺我過過嘴癮嗎?」
盛景一點兒都不給他面子:
「過屁的嘴癮!」
「等你成年了,在來跟你哥我說嘴癮的事兒。」
「而且,要是讓妹妹知道你在國外浪了那麼一段時間,樂的回國後找不著北了,你看她以後還願不願意理你?」
「還有你頭上的那幾縷毛,讓妹妹瞧見了,也鐵定說你。」
「你……」
明哲氣惱的幾乎要維持不住他風流瀟灑的形象。
「這樣是染髮,國外很流行的,是時尚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盛景漫不經心的冷笑:
「呵呵!」
兩人剛斗完嘴,宋梓臣看見遠處駛來的直升飛機,立馬神色嚴肅的低聲道:
「他們來了。」
「記住,沈家是真正的隱世家族,祖上是皇族出身,他們的先祖就是現在打下我們腳底下這片土地的皇帝,即便是我們,在他們面前,也不能擺絲毫的架子。」
「要注意言行,聽到沒有?」
「聽到了。」
盛景和明哲,對是沈氏一族聞名已久,自然是知道分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