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還能有什麼感覺？
濃郁的香味過了兩個小時才散開。
顧西渾身是汗，不太舒服。
她看著懷裡像是已經死掉的小鳳凰，詫異發現對方的尾巴羽毛好像變長了很多，頭頂也長出了三根羽毛管。
更大的變化是對方的眼睛。
那斜斜的一道傷痕，竟然變淺了。
她的精神力治癒效果竟然這麼強？只是精神力交合了幾次，白夜身上的傷竟然都開始痊癒了！
那為什麼白司胸口的傷不能消失？
顧西皺眉摸著白夜眼睛上的傷口，白夜唯一的那隻鳥腿忽然一顫。
他緩慢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顧西那張白裡透紅的美麗的臉。
白夜的鳥爪子忽然繃直，想拍打翅膀往後飛，脫離顧西的桎梏。卻因為被顧西抓住了翅膀，而只是原地撲騰了兩下。
「你，你這雌性，簡直……簡直不知羞恥！」白夜用了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言語咒罵顧西，「你怎麼可以在戰鬥的時候，忽然……忽然那樣對我？」
顧西沒想到白夜結巴了半天，冒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句殺傷力超級低的話。
她笑了笑，歪著頭：「我樂意不知廉恥，剛才是哪只小鳳凰自己要纏著我的？」
白夜想到在自己精神海里發生的事情，想到那入骨的快樂，食髓知味下，下腹部的某處竟然有伸出來的趨勢。
鳳凰形態的他，情動起來和雄鳥一樣。
深深的知道確實後面是他自己開始主動和顧西精神交合，白夜垂眸，陰翳聲線里透著絕望：「是我輸了，你隨意處置。」
其實他並沒有得到赫卡的能力。
把赫卡的身體弄過來，同樣是為了研究。
現在顧西的精神體留在了他的精神海，相當於已經標記成功。而他剛才嘗試過了，他已經沒有辦法對顧西的精神體造成傷害。
他反過來成了顧西的俘虜。
在他威脅了顧西那麼多次的情況下，以顧西睚眥必報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對他做什麼。
或許，會像折磨赫卡一樣折磨他？
白夜抬頭看著顧西，眼裡一片死寂。
顧西卻抬手，在白夜的那隻受傷的眼睛上面揮了揮。見白夜沒反應，她乾脆把白夜好的那隻眼睛捂著，再度揮手。
「我說，你都沒什麼感覺的嗎阿夜？」
白夜下意識想到那兩個小時的精神糾纏，語氣冷淡：「都結束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其實很有感覺。
顧西只是蒙住他一隻眼睛，他就被顧西掌心的溫熱吸引住，還想和顧西彼此交融。
可實體做不到那樣。
誰讓他是個廢物獸人？顧西可能就是想羞辱他，羞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他。
白夜自嘲的想著這些，忽然發現左眼近距離的對上了一隻明亮的湛藍眼眸。
那漂亮得像是琉璃一樣的眼珠子和他的眼睛幾乎要貼在一起。
白夜：……他的左眼，好像看見了？
顧西很無奈：「我拜託你啊小鳳凰，你真沒感覺到你左眼已經好了嗎？」
在顧西說這句話的時候，白夜已經收回了「精神力視線」，改為用自己的眼珠去看。
從蟲族的撕咬里活下來留下的代價，就是眼睛和腿無法復原。就算他能涅槃重生，也沒辦法把眼睛和腿一起恢復。
可現在，重複了無數次死而復生依然壞死的眼睛，竟然好了？
白夜黑色的鳥喙微微張開，拍打翅膀迫切的想要去鏡子面前。卻忽然想到，他居住的地方，根本不允許出現鏡子。
——在這樣特殊的時刻，竟然沒有鏡子。
白夜心裡剛想著這句話，耳邊就傳來顧西的聲音：「我有鏡子，你等等。」
顧西從空間紐里把鏡子拿出來，拿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住了。
怎麼剛才好像讀出來了白夜的心聲？
白夜也發現自己的心聲似乎被顧西聽到，歪著鳥頭看顧西。
顧西假裝神色自若的把鏡子放在白夜面前：「你自己看，不只是眼睛，你腦袋上好像也要長出鳳凰的鳳羽了，尾羽也變長了。」
說到尾羽，顧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長到翹起來的尾巴羽毛，看起來真的在勾引小貓。
顧西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本能。
白夜被顧西rua了尾巴，小小的鳥的身體僵硬了好半天。從小尾巴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在諾爾帝國皇宮生活的那段時間，他從未讓任何人碰過他的尾巴。
現在，尾巴卻被顧西肆意的碰了好多下，還是那種從尾巴根兒到尾羽最末端的那種摸法。
「你，你真的不知廉恥。」白夜咬牙，「雖然我這副樣子是天生的，但星際律法上規定雌性未經允許撫摸雄性的獸形，是在性騷擾。」
小鳳凰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聲音卻在顫慄。
顧西笑了下，忍不住又摸了摸小鳳凰頭頂那三根羽毛管：「性騷擾就性騷擾咯，都精神體交合過了，還假正經。」
白夜：……
為什麼精神體交合過後的顧西，好像變得沒臉沒皮，更難對付了？
他強忍著想要在顧西掌心蹭腦袋的衝動，仔細眨動眼睛，看著鏡子裡屬於他的左眼。
疤痕雖然還沒消退，可眼睛是真的已經恢復了正常。
「所以，皇……」可能是被顧西摸腦袋摸得太舒服，白夜發覺自己竟然下意識想要喊白司為舅舅。
他趕忙停止，換了個說法：「皇室的司親王，也是因為和你精神交合，異能等級才恢復。」
「顧西，你知道如果把你的能力放出去，會引起獸人大戰嗎？」
白夜也能自由進入雄性的精神海。
可他沒辦法做到給雄性疏導。
那天給顧西疏導，也是監視下發現顧西好幾天不醒，怕顧西出事，才想著做實驗。
能成功，白夜也很意外。
現在事實證明，他能給雌性做精神疏導，並不是他特殊。而是顧西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才能讓他有榮幸疏導了她。
顧西正摸鳥腦袋摸的開心。
大哥為了討她歡心，送過一隻和尚鸚鵡給她。一手養大的小奶鳥，被她撫摸的時候，神情和白夜一模一樣。
看到白夜眯著眼睛靠在她掌心的一幕，顧西都快被萌化了，根本沒仔細聽白夜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