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事情,誰也看不准,喬肆城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崎喻這邊,方才瞧不上喬肆城的全都急跑過來,對著少年噓寒問暖,「喬肆城,你沒什麼吧?」
「還能打嗎?」
啊啊啊現在他可是主力軍!
喬肆城用手撣了撣球衣上的灰塵,「可以。」
蔣承被自己瞧不上眼的人帶躺了全程,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而隊伍里,之前對著逢迎誇讚的隊員全都一面倒想喬肆城。
沒了林凡撐場,對方很快節節敗退。
「嘀——」
「比賽結束,崎喻vs一中40:12!!!」
在裁判員話語落下的一瞬間,崎喻的主場內響徹雷鳴般的掌聲和激昂的歡呼。
「啊啊啊啊啊啊——」
「天吶那個小哥哥是誰?太帥了吧!」
「不知道是哪個班的,總是我粉了啊啊!!控制不住自己!」
比分碾壓了一中三倍,而且是在上半場完全逆風的情況下。
堪稱神跡!
蔣承面紅耳赤的,熱是一方面原因,還有的……是臊的。
他之前說了那麼多惡意中傷喬肆城的話,現在現實擺明了,明晃晃的打臉。
觀眾席靠下座位上,宋泠兮也跟著激動的嗷嗷叫,「妗兒,你們家那位……可太猛了!尤其是最後那扣籃,比大學裡體育部的學長都帥!」
黎妗眨了眨眼眸,表示認同。
不知不覺間,小少年已經成長了不少啊。
今天的崎喻高中因籃球賽的緣故,不用上課,故而賽事一結束,喬肆城就從人群當中消失了。
一群尖叫的妹子吵嚷著要找「偶像」簽名,結果人影都沒撈到。
而此時,一輛價值奢昂的豪車內。
宋泠兮坐在前排副駕駛,眸光隱隱往后座的黎妗和喬肆城身上掃視而去。
「啊呀,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哈,車上可有人看著呢。」
黎妗攤了攤手,「我沒做什麼啊。」
宋泠兮心裡不停腹誹:您家的「那位」看您的眼神,都能意識流開車了,還沒做什麼。
喬肆城慵懶靠著后座,用柔軟的毛巾擦拭衣領深處的汗珠,少年人膚質白皙惑人,在日光下猶如上好的白瓷玉,氣息起伏,性感的喉結隨著動作輕微聳動著,荷爾蒙放肆般溢散。
他容顏瑰麗近妖,卻絲毫不見女氣,就是單純的精緻漂亮,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捨不得移開視線。
「阿妗……看球還開心嗎?」
黎妗點了點頭,似乎在回味少年方才一鳴驚人的表現,「不錯。」
僅僅是誇讚的兩個字,喬肆城就像吃了幾斤蜜糖一樣。
他勾著唇,顯示出自己的好心情,「阿妗喜歡就好。」
少年人儒慕純真的眼直視著黎妗,恍若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那般,虔誠如神明。
而眸底則是流露出幾不可見的瀆神念頭。
猶如瘋長的野草,愈演愈烈。
他掩藏的很好,目光卻不受控的頻頻描摹著黎妗那張冶艷奪人的美人臉。
宋泠兮背對著黎妗,直坐在那裡嘖唇。
害……總感覺自家姐妹兒,早晚要被那隻心機小狼崽吃的死死的。
臨近黎妗家,宋泠兮不由興致昂揚,「妗兒,我想吃你家的手工制草莓冰淇淋,讓我去你那坐會兒嘛。」
她和黎妗,就如兄弟手足,不分你我。
這點小case黎妗肯定會答應。
不等黎妗應聲,喬肆城就迅速看著宋泠兮說,「不許。」
宋泠兮:「為何?」
喬肆城一秒就想出了充分理由,「你很吵,影響我做作業。」
宋泠兮:!!!
「妗兒那可是有烏七八個房間,你說我吵的到你麼!?」她不服氣。
仙女叉腰。
看著默不作聲,作決策狀的黎妗,喬肆城似不經意的說道:「原本我是想給阿妗做一份燒仙草的,現在……作業做不完了,所以也就沒時間準備餐後甜品,好無奈。」
黎妗看著宋泠兮,「你回家。」
宋泠兮被送回家門的那一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還不如一杯奶茶?」
黎妗,你這個昏君!
她要絕交!
喬肆城隔著車窗看她。
微微低垂著眸,若有所思。
今天,他可是有計劃的,怎麼能被宋泠兮打攪呢。
黎妗和喬肆城回去以後,少年就回了自己房間。
三樓里,黎妗房間內。
她剛要換一套舒適的家居裙,就聽門外傳出規律性的輕微敲門聲。
「咚咚咚——」
很有節奏。
打開門一看,不出黎妗所料,果然是喬肆城。
他抬起密長的睫羽看向黎妗說,「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可以去阿妗的浴室洗個澡嗎?」
黎妗點頭,不疑有他。
喬肆城就這樣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比賽時候的那套藍色球服。
寬鬆的運動款式,將他修長有型的身軀籠罩在內,運動衣的袖外,露出冷白色的胳膊,天生的好膚質。
「那……我先過去了。」少年像是對黎妗的房間習以為常,徑直走向裡頭的浴室。
黎妗就躺在床上看書,翻開著一頁又一頁,聚精會神。
那是一本言情向狗血小說,講述著男女主的悽美虐戀,古早到史前畫風的文筆,大魔王她看的津津有味。
008對那書不忍直視。
【大佬,那小破書有什麼好看的?】008不解了。
因為黎妗以往還愛看各種狗血劇、小說、電影,都有。
黎妗應的一本正經,【因為古早小說,肉多啊~】
008:???
黎妗說,【就是作者的描寫手法細膩的意思,就像是三文魚的紋理,細膩可口,很上頭。】
008:!!!
我覺得你話裡有話,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在黎妗看書之時,浴室里適時響起陣陣沐浴的噴頭淋水聲,玻璃門上的凹凸印花模糊了裡面的修長身形,只能看到朦朧的人影和升騰溢散的霧氣。
少年平時很注意潔淨,不會太髒,故而,幾分鐘沖沖汗,就出來了。
披著一件白色浴袍,凌亂碎發下綴著少許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一滴滴落到肩頸鎖骨上,沒入領口。
似乎在吸引人的窺探。
黎妗突然覺得手裡看的津津有味的書,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