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肆城面上一副訝然,不解道:「可是阿妗明明很精神嘛……」
他捏著黎妗的胳膊湊過去,和她貼的愈發近了,呼吸可聞,「我覺得咱們可以通宵。」
黎妗哪裡想得到自己養的狼崽子不知不覺就這麼野了,撩人猝不及防。
「喬肆城,你放開我,剛才的事我可以解釋!」黎妗聲線急促。
喬肆城搖搖頭,「不要,我怕阿妗眨眼間就跑掉了。」
她武力值那麼高,如果不是他占了先機,又熟悉她的路數,不可能製得住她。
黎妗倏然覺得,有些事情,已經開始不受她的掌控。
思忱間,少年已經捏著她柔細的手腕子,扯向自己腰腹,「阿妗不僅可以聽我喘,還可以摸……」
黎妗試圖控制自己那罪惡之手,可喬肆城怎麼會放過她。
「咔——」床頭櫃的檯燈被少年熄滅。
……
不知過了多久。
黎妗倒在床上呼吸急促,一雙桃花眸氤氳著朦朧霧氣,眼尾濕紅。
「喬肆城!」她側過眼,看著起身扣衣衫扣子的少年,眼神遍布凶戾。
只可惜,在他眼裡像極了撒嬌,根本起不到威懾。
黎妗揉著手腕,欲要上前教訓他,「你就是欠收拾……」
喬肆城一手按著她肩膀,低笑,潭眸極盡寵溺,「難道阿妗不快活嗎?」
黎妗被他一語戳中了要害,可又不想這麼放過罪魁禍首,扯過他那隻皓白如玉的手,咬上他手心的軟肉上。
「嘶……」喬肆城吃痛的蹙蹙眉。
心底卻蕩漾一抹漣漪。
「阿妗,下次給你看腹肌好不好?」喬肆城試圖降低她的怒火,也許黎妗多半是羞的。
黎妗看著喬肆城推門要走,丟了個枕頭過去。
「砰」的一下,不輕不重砸在他身上。
總感覺……小狼崽最近……越來越野了。
……
自打鐘逸凡那事過去以後,風平浪靜的很。
只是兩天後,黎妗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小妗,你快幫我勸勸泠兮,她最近一直泡在酒吧里,一次兩次也要,可是現在整日買醉哪像個姑娘家。」
電話里,傳出宋母焦急心疼的哭訴,「都怪我平日裡沒多關心她,要是能多照看她的情緒,就不會遇上鍾逸凡那種人渣了,泠兮也不會如此頹喪失落。」
「哎……她肯定是傷心過度,這才一蹶不振的嗚嗚。」
黎妗冷靜安撫,「宋阿姨你放心,我這就去把她帶回來,現在人在哪?」
有黎妗這番話讓宋母安心多了。
她想了一下說道:「就是北二路交界口那家酒吧,叫花間酒吧。」
「好。」
言簡意賅後,黎妗過去找宋泠兮。
此時,花間酒吧里。
灼眼的鎂光燈閃耀四射,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瘋狂搖擺,放縱又墮落。
大廳靠南邊的兩排卡座上,面對面坐著兩個容貌姣好的姑娘。
其中一個開口,沖另外一人勸誘道:「泠兮,天底下好男人有都是,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只是眼底勾勒著不顯眼的嫉妒和算計。
正是宋泠兮在奉大里讀書的同桌,溫初姚。
女人穿衣風格和宋泠兮大體相似,都是清純的淺色長裙,就連妝容,仔細一看也是形近。
看著眼底流露醉態,一副鬱鬱寡歡的宋泠兮,那張清透小臉上全然毫無防備,溫初姚唇角漸揚。
這個傻女人,她說讓她出來,就真的這么喝的酩酊大醉了。
她還正愁著沒機會下手。
溫初姚和宋泠兮自小關係就好,是同城的,奉城這一帶都了如指掌。
她名義上是在奉城大學讀書,實則經常流連酒吧,做著卑微下作的拉皮條生意,陷害了不少女孩。
而這一次,她早就聯繫好了奉城一位權貴家的富二代,叫許桓東。
最喜歡在情場獵艷,且有特殊癖好。
宋泠兮落到他手裡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此時,宋泠兮完全沒看出昔日同桌那異樣的目光,注意力全在手裡的紅酒上。
她委屈至極,把所有情緒都傾瀉在酒精之中。
「嗚嗚嗚我真的做錯了嗎?喜歡聲音好聽的小哥哥有什麼錯!」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我宋泠兮要錢有錢,要顏也不差,我……」
她說完,悲憤的灌了自己一口零度。
溫初姚附和著:「就是啊泠兮,你想要什麼樣的不都有麼,那要不我帶你去……」
她剛想把人領到不遠處許桓東的場子那邊,卻被宋泠兮蠻橫的推了出去。
「別碰我嗚嗚嗚!」
還別說,半醉半醒的宋泠兮爆發出了平日清純可人的時候所沒有的力氣,溫初姚一時之間竟是奈何不下她。
只得繼續跟宋泠兮周旋。
「泠兮,一個不可心咱們再找,別總想著那渣男了。」溫初姚一邊哄人,一邊在心裡籌謀著對策。
宋泠兮「咣」的一錘酒瓶,在桌上發出暴虐響聲,「誰想他了,老娘……呸!」
這是酒精上頭了。
溫初姚眼底划過不耐,正要粗暴上前把人帶走。
她手腕扯過宋泠兮胳膊,「跟我過去吧你!」
溫初姚眼底浮現惡意連連。
過了今晚,你就再也不是那個驕傲清純的宋家千金了!
卻是——
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誰准你動她的。」女人眼尾浮蕩出一抹危險的戾色,那雙妖冶惑人的桃花眸愈發幽深。
溫初姚受到驚訝,下意識後退。
幾秒後,才抬眼看著眼前氣質脫俗、過分貌美的女人。
「你是誰?」
黎妗順勢扶著宋泠兮,讓姑娘靠著她的肩,才輕聲道:「你不用知道,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了。」
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像極了溫初姚是個不出彩的卑微下人。
這更使得她脆弱的自尊心受到摧殘。
「我偏不走,泠兮是我帶過來的,怎麼能交給你這種莫名其妙的女人呢!」她端的是一副大義凜然。
黎妗就側撐著腦袋看她裝逼。
「繼續。」
那樣子,就好比溫初姚是一副跳樑小丑。
溫初姚銀牙緊咬,藏在背後的手掌攥緊拳頭。
直到半晌,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笑,「那行,既然你是泠兮朋友,我也放心,就讓你暫時照顧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