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餵霸總喝水的第八十七天
突然,一條手臂搭在了他身上。
尤其流氓地從胸前滑到腹部,捏了捏。
故意的?
季書臣側頭望去,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出梔梔呼吸時有規律的起伏。
應該是無意的。
他將越離梔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沒管腹部的小手,多摸摸,最好摸了他的酒看不上旁人的了。
摸出習慣最好,這樣就更離不開他了。
閉上眼睛,季書臣很快睡著。
而一旁熟睡的越離梔悄悄睜眼,在腹肌上又摸了一把,這才翻了個身安穩睡去。
手感不錯。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粉色的窗簾照射進來。
季書臣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恍然發現懷裡香軟的一團。
這算是……早起的獎勵嗎?
季書臣的視線在越離梔臉上一寸寸的掃過,長而微垂的眼睫、挺翹的鼻子、小巧而紅潤的嘴唇。
他像是懷揣著珍寶的盜賊,悄悄地在越離梔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他不知道該有多繾綣的詞彙,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睜眼就是她。
最美的夢也不過如此。
越離梔醒來時,身側已經沒了人。
她揉揉眼睛,覺得自己有些失策了,她原本想著早點起,在季書臣還沒醒來前占點便宜。
唉……
拖著頹喪的步子洗漱完,越離梔剛走出房門就想吹個口哨。
這是?
圍裙的誘惑?
腰間的系帶勾勒出季書臣腹部的曲線,那裡她摸過,勁瘦但柔韌,九九成的稀罕腰。
尤其是這條圍裙是粉色的。
不知怎的,越離梔好像能夠理解季書臣所說的家了。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季書臣轉頭迎上了越離梔略帶揶揄的眼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耳垂有些紅。
他穿著的是梔梔買來當睡衣的大碼體恤,褲子也是有鬆緊的運動五分褲,再配上圍裙。
確實有些不倫不類。
完了,原本設定好的早晨唯美畫面都沒有了。
季書臣腦內風暴不斷,面上卻揚起一個和煦的笑容:「梔梔醒啦?我做了青菜瘦肉粥,剛剛下去買了兩個燒麥。」
「我的廚藝不算好,梔梔湊合點吃。」
越離梔落座,看著桌上的早餐,突然想起:「這還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東西呢!之前是小熊水壺時吃不了東西。」
季書臣很快反應過來:「我當時是做的意面,不過你不喜歡芝士,當時沒吃才好。」
「等待會兒回了老宅,我給你做一份番茄牛腩面好不好。」
「好啊!」越離梔舀了一口粥送進嘴,給季書臣比了個大拇指:「原來你做飯這麼好吃,跟劉媽學的嗎?」
季書臣也跟著吃了一口,聞言點點頭:「以前是學了想做給母親吃,現在是想做給你吃。」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稱呼伯母為母親?不覺得這樣不夠親密嗎?」
季書臣搖了搖頭:「因為我更尊敬她,我知道他有多麼的痛苦,在爺爺希望母親把我打掉的時候。」
「她說,這是她的孩子,一定和那個男人不一樣。」
「母親和我的溫馨時刻很少,但我的三觀深受她的影響,也是因為我的母親,我才更懂得女性所面臨的困境。」
「她與其說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不如說是一位偉大的女性,儘管被抑鬱折磨,她也從不曾落下對慈善事業的資助。」
「尤其是偏遠地區的女孩們,我的慈善事業承繼自我的母親。」
越離梔喝粥的動作一頓:「有空帶我去祭拜一下伯母吧,我想見見這位偉大的女性。」
季書臣眉目柔和:「好。」
吃完飯,二人就回了老宅。
但越離梔不知道的是,有一個驚喜在悄悄等她。
剛一下車,花瓣就從四面飄灑過來,面前用花朵扎出了一道拱門,傭人們依次排列:
「祝先生和越小姐相戀15天紀念日快樂!」
越離梔震驚地看向季書臣:「你乾的?」
季書臣頗為自豪地點點頭:「今天是我們相戀的第15天,第半個月,你昨天送了我戒指,那麼我也有回禮。」
說完話,傭人們就散去了。
策劃時余叔和劉媽一定要求送上祝福,但季書臣怕越離梔尷尬,讓他們說完就散場。
見兩人手牽著手,感情甚好的模樣,余叔和劉媽兩人面帶笑意地看著他們往花房去。
「老頭子,你說少爺能求婚成功嗎?」
「難,這才談了多久,哪個小姑娘想不開要進入婚姻的份墳墓。」
劉媽點點頭:「不結婚也行,別甩了少爺就成,轉眼30了,再找不到合適的人,少爺……」
「少爺就是個老黃瓜了。」
余叔悠哉的接話。
站在花房門口,越離梔突然有些緊張,還是季書臣帶著她的手打開門。
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花房裡的各個角落都被穿插著放了梔子,曾經粉嫩的荔枝苗褪去稚色茁壯成長。
越離梔剛轉身,就見季書臣遞過來幾分文件。
「這是做什麼?」
「梔梔打開看看?」
越離梔猶豫著打開,是季書臣名下資產的所有統計單。
看懂了梔梔的疑問,季書臣將單子拿開露出下方的轉讓協議:「我會將我名下除公司股份外的所有資產全部無償轉讓給你。」
「我知道梔梔沒有安全感,但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有任何一點做的讓梔梔不舒服。」
「梔梔可以毫不猶豫的甩開我,這是我給梔梔的保證和保障。」
還沒等越離梔發出疑問,又一份文件拿了出來,是醫院的結紮知情同意書。
季書臣的話,說的很慢卻格外堅定:「我知道梔梔在擔心,現在年少輕狂說不要孩子,等年齡大了,卻又以此為藉口傷害梔梔。」
「所以,這是我給梔梔的安全感,如果梔梔不想要孩子,結婚前,我會完成結紮。」
話音剛落,他攬過越離梔:「希望只是到時候梔梔可不要嫌棄我。」
薄薄的幾頁紙,在此刻恍如重若千金。
越離梔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哭腔:「這些你準備了多久?」
「結紮是一直以來就有的想法,身體屬於你,但這一方面的風險,應該由男性來承擔。」
季書臣安撫地拍了拍越離梔的背:「至於財產轉讓,是徐小姐給的靈感,嘴上說的保證總是蒼白的。」
「這就是我說過的,我的實際行動。」
說著,季書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鏈子,鏈子上有一個環形物體,他將東西遞到越離梔手上。
她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戒指。
上面鑲嵌著一顆極漂亮粉色的鑽石。
季書臣似感慨一般:「遇見你我似乎總是幸運的,就連訂好的戒指也在今天到達。」
「我不是想脅迫你什麼,也不是試圖道德綁架,而是想把這枚戒指交給你,等到有一天你願意帶上它時。」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求婚儀式。」
越離梔抬頭看著他,似乎這雙眼睛在看著她時,總是氤氳著水汽。
深情不已。
越離梔不知道錯過了季書臣,誰還會這樣把她的一點點不安都放在心上。
不,她絕對不能錯過季書臣。
她並不渴望婚姻,但她喜歡季書臣的愛。
「季書臣,把戒指給我帶上吧。」
此刻,她踏進的不是婚姻,而是一場以愛為名的冒險,不計較輸贏,而是品嘗過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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