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餵霸總喝水的第七十九天
單身了23年,都說一個人待的太久,就會失去愛人的能力。
她無疑是喜歡甚至是愛季書臣的,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好像有了男朋友,就和單身時不一樣了。
就比如想喝酒時,會下意識考慮季書臣會怎麼想。
而且,寶寶、哥哥、親愛的之類的暱稱總是說不出口,總覺得格外粘牙,所以常常直呼大名。
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
她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所以,是季書臣察覺了,才一直用親吻額頭來寬慰她嗎?
她也真是傻,寫了這麼久的言情小說,居然燈下黑。
吻額頭的意思是讓她安心,也代表珍惜。
想通後,鋸了嘴的葫蘆小姐扭捏了半天才開口,期期艾艾地擠出一個字:「哦。」
季書臣對這個小葫蘆沒辦法:
「針對我的日常行為,還有哪些地方我做的不夠好,或者是讓你感到不適,寶寶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提出來。」
「戀愛本就是一個磨合的過程,寶寶,你可以生氣、可以罵我,但請千萬不要一句話都不說。」
「沉默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這不是在說教,而是作為男朋友,我在給自己求得一塊免死金牌。」
越離梔覺得自己是真沒什麼好說的了,把自己扔進了季書臣懷裡,她聲音悶悶的:
「我昨天原本是打算趁著酒意,演到你流淚的,想著從你這裡套套話什麼的。」
「我承認錯誤,並且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季書臣一隻手攬住梔梔,一隻手將拖下地的被子放回床上:「可以有下一次!」
「什麼?」
迎著越離梔驚訝的眼神,季書臣點點頭:「可以有下一次套話,但不必醉酒,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越離梔撐在季書臣的腿上微微直起身子:「這麼直接?你不會有什麼不想顯露於人前的秘密或者傷疤之類的嗎?」
「有,但我知道若非必要,你不會主動問起有可能會讓我傷心的東西,如果你問了,我一定會回答。」
滿分回答,沒給她留一點撒潑的餘地。
「好啦!」越離梔從季書臣懷裡退出來:「大早上的跟批鬥大會一樣,我保證以後不會多想,有誤會及時解開。」
「我去洗漱了。」
說來也真是巧,剛下樓,就在餐廳里撞見了徐清苒兩人。
早餐是自助制。
意料之中,一撇哥又被她打發走了,季書臣也在禮貌地點頭問好後,去幫越離梔選餐了。
徐清苒幾乎是滑到了越離梔身旁,表情揶揄,一副恨不得鑽進她腦子裡看昨晚回放的猥瑣樣。
「怎麼樣?昨晚按計劃行事了嗎?」
越離梔翻了個白眼:「別提了,被幾杯小果酒給干倒了。」
「果酒?哪來的?」
「就昨天篝火旁的那個移動酒吧啊?還雞尾酒呢,就平常小果酒。」
徐清苒悲愴扶額,以她對越離梔的了解:「大哥!我猜你喝的是裡面最漂亮的那杯海洋雞尾酒!」
「嗯,對啊!」
「那酒後勁足的要命,差不多20多度呢!你真行!別管那麼多,昨晚到底怎麼樣?」
「有沒有……」
「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越離梔將大致內容簡化了一下告知後。
徐清苒沉默了:「你這找了個絕不能流入市場的寶藏啊!」
她忿忿地戳了戳越離梔:
「愛情不是唯一,但它就像柴米油鹽醬醋茶之外的調味品,有了飯菜更香,沒有也無所謂。」
「但我還是希望能夠吃上一頓盛宴。」
「所以我一次次的試錯。」
「我們總說,找另一半要找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可哪裡那麼好找?這一撇哥我都覺得是因為老天看我前兩次戀愛太過坎坷的補償。」
「溫柔、體貼、細緻,但他也不曾跟我說出這樣剖心置腹的話,不過,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我倒不會有太多的不平。」
「只是為你高興。」
徐清苒難得說出這些話,越離梔點點頭,也難得沒撅回去。
一撇哥和季書臣回來時,都端著她倆各自愛吃的食物。
越離梔咬了一口奶黃包,看著對面親密互動的兩人,彎了彎眼角:她也在為徐清苒高興。
還沒等再看幾眼,一隻手托著她的下巴給轉了個方向:「看他們做什麼?看我,是我不好看嗎?」
嗯?
季書臣你被奪舍了?
你是怎麼說出這種爭風吃醋的話的!
季書臣被這麼看著,倒是沒半點其他反應,反而給人餵了一口豆漿。
那點子心思今早都已經坦白了。
還藏什麼?
他就是醋!
盯著小情侶確實不太好哈,越離梔率先心虛地收回目光,本本分分地吃早餐。
徐清苒和一撇哥昨晚已經坐上摩天輪了,接下來就分開行動。
而越離梔二人則趁著上午太陽還不算大去排了坐摩天輪的隊伍。
這次,季書臣吸取了教訓,東西備得齊齊的,沒讓越離梔皺半點眉頭。
好不容易坐上了摩天輪。
越離梔有些失望,她也就小時候坐過,可記憶太久遠,已經忘卻。
這次在海邊看到摩天輪,她心裡悄悄期待了好久。
不是說摩天輪不好玩,只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畢竟摩天輪除了一開始啟動時有一點輕微的失重感,就只剩下了安靜。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沒道理,找刺激應該去玩雲霄飛車,可她記得,小時候坐摩天輪是很快樂的。
而不是和季書臣在倉裡面面相覷。
腳趾扣了扣地,先開口的是季書臣:「寶寶,你看窗外。」
此刻,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這個角度看海,越離梔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直升機。
遠遠的,能瞧見在海平線的那邊,有一個小小的影子躍起。
她驚喜地看向季書臣,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恨不得把臉貼到玻璃上。
是鯨。
對了,小時候的摩天輪往下是人間燈火,往上是璀璨煙花,記憶美好的從來不是摩天輪本身。
而是身旁陪著的人,高處看到的景。
在此刻,越離梔看向身旁的季書臣,在他驚訝的目光下攬住他的脖子往下壓。
學著季書臣的樣子,在他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
她很珍視他。
感情是雙方的,總得讓人知道自己的在意。
雖只一觸即分,但季書臣摸著額上梔梔吻過的地方,笑得溫朗。
他想,自以為是毛茸茸貓咪的小刺蝟終於被誘捕出來了一點點。
鯨尾的幸運,似乎蔓延至今。
剩下的時間,越離梔扒著窗外試圖再看一次鯨的水上表演,可惜這條鯨是個社恐,一直到他們從最高處下來,也沒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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