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以為他不信,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我真沒有騙你,我以前每天都會出門,每周都會跟朋友逛街吃飯看電影……就是看戲,看戲你知道吧。隔不多久我還會去旅行,去各種地方,看各種風景,吃各種好吃的東西……皇上你真的不懂我這種出門慣了的人,被關在一個地方不能出去是多麼的痛苦……」
反正今天都把話說開了,她也豁出去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到激動處,好像一直在大魔頭面前我我我的,連臣妾自稱都忘了。
管他呢。去特麼的。她真的是受夠了這種日子了。
她必須要拿回主動權,就是大魔頭真要殺她,也不過碗大個疤,死就死了。
陵君行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黑眸諱莫如深。
大秦皇帝對她這個長在深宮的三公主這麼縱容的麼?
她的朋友都是什麼朋友?蕭尚言??
秦落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看,給你看。看完了,記得給個準話就行。
「沒人不讓你出去。」半晌沉默後,男人突然道。
秦落羽:「哈???」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不是,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看到女孩睜著大眼睛,一臉懵的樣子,好像壓根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男人仿佛怕她還不明白似的,又淡淡補充了一句:「只是出去,記得多帶些侍衛。」
秦落羽愣了片刻,下一秒開心得跳了起來,「啊!!!」地歡呼出聲。
男人被她這高分貝的聲音刺得皺了皺眉。
秦落羽太開心了,連連感謝:「陛下,你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個大好人,你是這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好人!!」
一眼看到桌上的茶壺,秦落羽興奮得抓了起來就給陵君行倒茶:「臣妾給您倒茶!!您請喝茶!!」
因為太過激動,一時沒控制好分量,茶水溢出好些來,灑在了陵君行的衣袍上,連帶著地上也灑了些。
陵君行:「……」
眼神有點複雜。這姑娘莫不是開心傻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
秦落羽一邊道歉,一邊忙不迭地去取了帕子,準備來給陵君行擦乾淨。
結果沒注意腳下踩到水漬,腳底一滑,「撲通」一下。
伴隨著一聲驚呼,她就這麼華麗麗地跪在了大魔頭的身前,腦袋再次埋進了陵君行的衣袍里。
陵君行:「……」
秦落羽:「……」
房門被人陡然撞開,嬋娟蒼白著臉沖了進來。
聽到公主的第一聲驚叫,她還能勉強忍住。可是第二聲時,她實在忍不住了。
一眼看到屋內場景,嬋娟只覺熱血衝上頭頂,嘶聲道:「你,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家公主????你放開、我、家、公、主!!!」
她四下看了看,猛地抓起桌上一個青釉梅花瓶,板著臉就朝陵君行沖了過來。
秦落羽慌忙起身,護住了陵君行:「他不是,他沒有!嬋娟,你聽我解釋!!」
嬋娟還沒能奔到跟前,就軟軟地倒了下去。花瓶墜落,被身後的少年探手接住。
絕影扶住嬋娟,默默地看了秦落羽和陵君行一眼,「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