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季安之第一次在人前發這麼大的火,平時的她端莊優雅,不論什麼時候都很有涵養。

  顯然,今天這事戳到她肺管子了。

  程導只能一個勁的道歉,畢竟他是導演。

  桑榆也臉色難看的沖了過來,今天的事情她要告訴公司。

  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先拉著季明媚到處查看一番。

  關心的問道:「明媚,你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的?」

  劇組的工作人員這才回過神來,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季明媚的情況。

  季明媚搖搖頭,她下意識的往季安之身邊靠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桑榆就怕會出事,所以她一直都在現場看著,確認季明媚沒有事後,她這才跟季安之開口。

  「阿姨,剛才拍攝之前,米娜就一直挑釁明媚,肯定是她讓馬匹發狂的。」

  季安之聞言,眼神銳利的掃向正在一旁看戲的米娜。

  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程導,平靜的問道:「程導,片場這邊有沒有監控?我要追究責任。」

  聽到監控兩個字,米娜有一瞬間的慌亂,下意識的看向程導。

  程導有些為難的說道:「馬匹那邊都是道具組看管的,根本就沒有監控。」

  米娜面上一喜,她的心思太淺,壓根不懂掩飾,誰都能看的出來是她搞得鬼,偏偏又找不到證據。

  季安之面色不愉的看向她,冷漠無情的說道:

  「小小年紀不學好,手段毒辣,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這話無端讓人看著膽寒,米娜硬撐著回嘴道:

  「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亂說,不然我告你誹謗。」

  季安之嗤笑一聲,「我指名道姓說你了嗎?沒有證據的話你也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誰動的手腳,一會兒就會報復在誰身上。」

  說完話,她也不看米娜,直接對著程導說道:

  「導演,後面所有需要騎馬的戲份就讓替身來吧,明媚被嚇壞了,她有心理陰影,我先陪她待一會兒。」

  程導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你們先休息一下吧,等情緒穩定了再繼續拍攝。」

  季安之牽著季明媚的手將她帶到一邊坐著,低聲說道:

  「你做什麼要逞能?難道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嗎?為了一時的面子,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這樣很有意義嗎?」

  季明媚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她有些沮喪的低著頭。

  「媽,我知道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不會輕易上當。」

  季安之也不忍心過多的責怪她,畢竟她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也算是有了深刻的教訓。

  「以後不要在意別人怎麼說,也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待你,遇事冷靜沉著,先想想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再考慮危險性有多大,然後再決定做不做。」

  季明媚乖巧的點著頭,桑榆看著不遠處還在繼續拍攝的片場,她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阿姨,我們明知道是米娜這個壞胚子做的,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季安之眼裡的寒芒一閃而過,她絲毫不遮掩的說道:

  「誰說就這麼算了,我不是說了嘛,會有報應的,她給明媚製造的危機,我會讓她自己品嘗一番,你去找個小彈弓來,沒有也可以做個簡易的。」

  桑榆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季安之的身手,立刻抓緊時間去找,米娜還在馬背上拍攝,可不能讓她逃過一劫。

  季明媚有些猶豫的說道:

  「媽,你會不會殃及無辜啊,要不還是算了吧。」

  季安之安撫的拍拍女兒的肩膀,「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也不會傷害到其他人,讓米娜遇到跟你一樣的情況,就看她有沒有本事自己穩住了。」

  季明媚估計她會很難穩住,米娜雖然會騎術,但並不能算精通。

  季明媚不是有聖母心的人,想著她現在有媽媽撐腰,又何必一味忍讓呢。

  想通之後,她也就不在糾結,桑榆回來的很快。

  她笑的一臉奸詐,「片場外面就有賣這些小東西的,阿姨要不要找個好位置。」

  季安之拿著彈弓試了試力道,然後又從地上找到一枚石頭,她在水泥地上磨了一會兒,讓石頭的一頭更加尖銳。

  趁手的工具準備好,她站起身四處望了望,低聲說道:

  「這裡沒有監控,又是視線盲區,角度和距離剛剛好,你們站在我右側,遮擋住我的動作。」

  桑榆滿臉興奮的走過來,季明媚還有點緊張,但她沒有猶豫,想著真出事了大不了她來承擔。

  季安之瞄準著米娜騎著的馬,也是她運氣好,這場戲拍了好幾遍都沒有過,這才給了季安之機會。

  等到米娜的馬奔跑起來,季安之快准狠的打出小石子,馬受到攻擊,立刻變得狂躁起來,不受控制的狂奔。

  米娜嚇的尖聲尖叫起來,她努力的控制住韁繩,可惜一點作用都沒有,她東倒西歪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可沒有季明媚的運氣好,有親媽捨命相救。

  她並沒有堅持一會兒,就被馬匹狠狠的甩了下來,這一下摔的極重,好巧不巧,馬蹄又正好踩在了她的腿上,她痛的慘叫一聲,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米娜的這場事故可比季明媚兇險多了,整個片場都亂了套。

  季安之冷眼旁觀著整個過程,那小丫頭死不了就成。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靠近過馬匹,誰又能懷疑她們呢。

  等到米娜痛的暈死過去,季安之才帶著明媚出現在人前。

  桑榆幸災樂禍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接二連三的出現事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報應呢。」

  在場的眾人也想起來剛才季安之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

  米娜身邊的助理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的正主已經昏倒了,沒人給他們撐腰。

  救護車很快就過來了,醫護人員將米娜抬上了車往醫院送去。

  同一時間,米娜墜馬的新聞也上了熱搜,程導看著關於墜馬的新聞,有些後悔答應讓米娜參演這部戲。

  程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季安之,她並沒有機會靠近馬匹,攝像機也一直拍著米娜,一點都看不出馬匹為什麼會發狂。

  季安之絲毫不在意他狐疑的眼神,平淡的說道:

  「導演,接二連三的出現墜馬事故,你該好好查查現場了,今天既然拍不成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程導下意識的點頭,他總覺得季女士深不可測,最好還是不要輕易招惹。

  母女倆剛從片場出來,就被蹲守的記者圍住了。

  「季太太,請問你們能說說米娜墜馬的詳細經過嗎?」

  「季明媚,你知道米娜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季安之臉色凝重,語氣溫柔的說道:

  「米娜出事之前,我們明媚也差一點墜馬了,所以我一直在給她做心理疏導,沒有看到米娜墜馬的全過程。」

  季明媚畢竟沒有真的受傷,所以外面的記者並不知道這件事。

  「明媚差點也受傷了嗎?片場是不是存在安全隱患,安保工作沒有到位?」

  季明媚搖搖頭,裝作一臉受驚的模樣。

  「感謝各位記者的關心,但這些問題我也回答不了,我也是受害者,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恐怕不能回答你們問題了。」

  季明媚演的特別好,她本來就是受害者,壓根就不需要撒謊,記者們為了挖出更多的料,肯定會去查。

  季安之帶著女兒上了車,隔絕了記者的追問,季明媚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樣會不會惹程導反感,萬一他毀約。」

  季安之不在乎的說道:「他不會毀約的,這件事是米娜挑釁在前,他心裡有數,米娜出事她找不到我下手的證據,所以什麼都不會做。」

  季明媚這才放心,她並不想錯過這部戲。

  米娜這是罪有應得,哪怕以後殘疾了,她也不會為此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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