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意外的決定

  台下的插曲絲毫影響不了台上的導師,安子旋示意燈光師把燈光聚集在舞台的正中央,拿看著題詞卡矜矜業業繼續走流程:

  「接下來讓我們完成遲到的等級測評,有請朱以傑學員為我們帶來他的初舞台!」

  朱以傑不慌不忙走到聚光燈下,施施然鞠了一躬,擺好動作等待音樂響起。

  所有人凝神以待,只有尉遲末縮在三個人圍成的小圈子裡,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前奏響起的第一秒,尉遲末就聽出了那首歌——《大魚》。

  一首和他的《化身孤島的鯨》一樣,都是舒緩的歌。

  長相、聲音、風格,朱以傑的每一項,都和尉遲末的人設撞得徹徹底底。

  唯一不同的,只有兩個人的性格。

  尉遲末的性格和他的舞台一樣外放,大方自然富有美感;朱以傑則更趨於反差感,台上威懾感滿滿,台下則是內斂害羞的頭都快要埋進地里,讓人大呼可愛。

  注意到朱以傑在做動作時的略微僵硬和不自然,尉遲末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朱以傑在刻意模仿自己的風格。

  尉遲末身形苗條纖細,跳舞時的力道也更加柔和順暢,但是需要力度大的時候也能控制肢體做出相應的力道。

  反觀朱以傑,雖然選擇和尉遲末同樣的風格,但是他的肢體太過大開大合,儘管他已經努力控制,但是內行的人一下就能看出,他跳的舞有一種魯智深葬花的違和感。

  一種即將被取代的感覺從尉遲末心中悚然而起,朱以傑所帶來的針對是在太過明顯,儘管他沒有和尉遲末有過任何的交流,也沒有把兩個人放在一起,甚至兩個人只有一個對視都算不上的眼神交流,但所有人就是知道,他和尉遲末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至於這種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就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才清楚了。

  「來者不善啊。」周留戲眯著眼睛評價。

  尉遲末已經從最開始的驚慌中走出,此刻他非常確信,他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和朱以傑脫不了關係。

  「這人就差把『你們看我和尉遲末像嗎』幾個字掛在脖子上印在臉上了。」尉遲末重新打開耳機,果不其然,彈幕已經是混亂一片。

  【哇,媽媽你快看!這裡有仙人在台上跳舞!】

  【感覺他跳得好好啊,和尉遲末跳得不相上下,果然是大黑馬。】

  【胡說,明明是小居跳得更好!而且他台下那麼可愛,我都想過去揉揉他了】

  【樓上引戰了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色,不能踩一捧一,尤其你還是從我們尉遲的視角看節目,說兩句得了啊!】

  【我就說!要不是小居現在沒有攝像頭跟錄我怎麼可能過來平替這裡來看!】

  【不愛看別看啊!我還覺得朱以傑脂粉味太重了呢,一點都沒有我們尉遲天生麗質!】

  聽著耳邊逐漸變嘈雜的討論聲,甚至演變成了激烈的爭吵聲,尉遲末揉揉耳朵,飛速關閉彈幕耳機,並且表示以後不能輕易開。

  容易吵得他耳鳴。

  「細思極恐啊末哥,如果有人和你的人設舞台大差不差的話,那末哥你的人氣就必然會流失很大一部分啊。」

  蔣晨星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指了指他的耳機,裡面滿是對兩個人難以選擇的糾結。

  朱以傑一曲舞畢,站在台上眨著眼睛看著三位導師,一臉無害。

  「和尉遲相比,感覺……遜色了不少,他選了這首歌,但是他不適合這種類型。不過以他的實力從一百人里脫穎而出絕對沒問題。」王初皓也注意到朱以傑動作銜接的流暢度不夠,湊到尉遲末耳邊半開玩笑揶揄,「尉遲你的魅力挺大啊。」

  尉遲末:「……」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恭喜個人練習生朱以傑,得到A等級。」

  不出所料,朱以傑拿到了A等級評價。

  「那他會和我們一起競爭主題曲C位嗎,但是他連主題曲都沒表演過。」

  「不確定,看情況吧。」

  尉遲末有種直覺,朱以傑一定會和他們競爭主題曲C位。

  不止蔣晨星好奇,金字塔台上的其他學員也十分好奇,畢竟一邊是已經熟悉並且有時間改編主題曲的原A等級成員,另一邊則是單打獨鬥剛剛結束初舞台的朱以傑。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導演組的安排。

  三位導師前去和導演組商量,尉遲末看導演組的臉色並不好,便知道在圈內各個領域都頗具話語權的三個人正在獅子大開口,為他們帶的學員們謀取福利。

  很快,三位導師春光滿面回到舞台,將他們商量的結果告訴金字塔台上那群兩眼放光的學員們:

  「經過商議,我們做出決定:朱以傑學員能否參與主題曲C位錄製的爭奪戰,要看他自己三天之後的表現如何。」安子旋看向台上的朱以傑,「和其他A等級學員一樣,給你三天時間練習,三天之後進行第二次等級評定來決定你是否能參與到主題曲的C位爭奪之中。」

  安子旋說完,邰筱筱伸出一根手指搖頭晃腦悠哉補充:「當然了,為了公平起見,我們給其他各位學員三天假期,用來給新來的學員朱以傑練習的時間。」

  憑空獲得三天假期,錄製場地響起一片空前絕後的歡呼聲,擁抱、歡呼,無論等級的高低,所有學員都得到了三天休息的時間。

  徐欽示意朱以傑暫時坐到陸子明的位置上休息,等現場聲音開始減小後伸出手用力一抓:「收,還沒說完呢這麼興奮幹什麼。」

  「還有什麼福利啊徐老師?」

  大概是知道了三位導師的立場,幾名看熱鬧的學員此刻拋棄了身份的差異,壯著膽子大聲喊道。

  邰筱筱歪了歪頭,用溫柔的語氣說出讓他們心涼的話:「請秦黔學員稍安勿躁,這最後一個福利可大了,但是呢……只與A等級學員有關係哦。」

  「啊?!」

  安子旋輕咳一聲,在兩位不正經的同事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說出他們探討的結果:「留下三天時間給學員朱以傑訓練,這三天大家可以放鬆心情,A班成員除外,跟我去參加綜藝。以後A班成員也會不定期跑綜藝。」

  聽到跑綜藝,連尉遲末也大吃一驚。

  他在原世界就是因為缺少曝光外加導演組暗箱操作才導致票數驟減,這次他一定要借著跑綜藝狠狠曝光。

  「跑綜藝唉末哥,我們還沒出道就可以跑綜藝了!」蔣晨星抓著尉遲末的胳膊來回搖晃,兩隻眼睛亮閃閃的。

  王初皓一掌拍在他腦門上:「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又不是……」

  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住口不言,連向來不怎麼關注他們聊天內容的周留戲都略帶責備地瞪了他一眼。

  「什麼?」尉遲末對他說話說一半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

  王初皓拒絕與他對視,說話語氣也僵硬了不少:「不,沒什麼,只是再說蔣晨星這小子又不是沒看過綜藝,還這麼大驚小怪而已。」

  尉遲末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他們的關係又沒能到肆無忌憚詢問他們隱私的地步,只好隱藏他的好奇心,將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朱以傑已經走到了陸子明的位置坐定,台上只剩下主持流程的三位導師,尉遲末等幾名A等級學員在安子旋的授意下也回到金字塔台坐好。

  「A等級的學員們做好準備,我們將參加為期三天的《RUN起來》,其他等級學員休息的同時不能懈怠練習,第四天我們將會開始主題曲的排練錄製。」

  【集美們!告訴我是我想的那個《RUN起來》嗎?!】

  【樓上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是的!!】

  【天,我擔要上我最愛看的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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