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初皓你在說什麼鬼話,末哥不就在……」
王初皓默不作聲地給他讓開門口位置,於是蔣晨星也沉默了。
「……難不成末哥太餓了,等不到我們就自己去吃飯了?」蔣晨星看著不翼而飛的輪椅猜測。
「難道你在食堂見到輪椅了嗎?」周留戲冷不丁發問。
這下三個人都沉默了。
不在食堂,這不省心的不會又去舞蹈練習室了吧?!
三個人對視一眼,很顯然三個人想到一塊了。
周留戲一拍額頭,無奈地開口:「先去練習室看看吧。」
如果真讓他再聯繫是逮到他了,那下一次他們出去,他就找根繩子把這不省心的糟心孩子綁在床上。周留戲氣的一口銀牙都快被自己咬碎,蔣晨星心驚膽戰看了他一眼,最後慫慫地移動到王初皓身邊。
「戲哥現在的樣子好嚇人啊。」蔣晨星和王初皓小聲咬耳朵。
王初皓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先嬉笑著懟他:「膽子還是這么小啊,這麼多年沒個長進。」
「你看到戲哥這種神情你不害怕嗎?他身邊的黑氣都快要凝成實體了!」蔣晨星說著,又默默地遠離了周留戲一段距離。
王初皓一挑眉,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件:「如果真的在練習室逮到尉遲末,你敢說你不氣?」
「……」好吧他也很氣。
三個人分頭尋找,練習室,錄製現場,彩排現場甚至導師宿舍和食堂,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個遍,依舊沒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會回宿舍了吧?」三個人聚在宿舍樓門口,王初皓氣喘吁吁地問。
「要不、要不我們、我們問導演去要監控看看末哥去哪裡了?」
蔣晨星也累得夠嗆,一句提議分了三四次才勉強說完。
「喲,你們怎麼在這站著?」
林安從食堂的方向走來,看到宿舍樓門口站著三個人,舉起手打招呼。
「尉遲末不知道去哪了,你這個方向……是剛剛去吃飯了嗎,那你有沒有在食堂看到尉遲末?」
「沒有啊,要不我跟你們一塊找找?」林安說著,擼了擼袖子就打算動身尋找。
周留戲警惕地眯了眯眼睛,林安的動作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放鬆,甚至語氣也有一些隱隱的顫音。
「ha——」
「不用了,謝謝。」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蔣晨星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留戲捂住嘴巴,然後就聽到了周留戲冷淡的拒絕。
林安被周留戲毫不留情拒絕也不難過,聳聳肩從他們身旁路過:「那好吧。」
周留戲注視著他離開,捂住蔣晨星嘴巴的手越來越用力,直到蔣晨星喘不過氣,難受地用力拍打他的手,才反應過來自己反應有些過度,鬆開他的手,只是面色依舊寒冷,看向林安的眼神也淬了毒一般。
「周留戲……怎麼了?」
這種情況下,饒是王初皓也有些發怵,但周留戲對林安的敵意實在太過外露,王初皓看了眼離開的林安,忍不住開口問道。
「走,快去查監控!」
周留戲左手拉著王初皓右手拉著蔣晨星,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目標直指導演組的監控。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急匆匆的?」
周留戲的異常兩個人看在眼裡,這件事情和林安絕對脫不開關係,但是具體情況是什麼,恐怕只有周留戲知道。
「他剛剛的方向是食堂,但是我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乙醚味,而且他剛剛看似放鬆的動作太僵硬了,一看就是做了什麼虛心事。」
乙醚,常用於麻醉,出現在心虛的林安身上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我回去把林安抓回來,讓他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王初皓掙開周留戲的手,快步跑回宿舍樓。
尉遲末,千萬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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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三個人記掛著的尉遲末慢慢睜開眼睛,搖搖頭讓自己漿糊一樣的腦袋清醒,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眼前這個地方貌似是一個廢棄的爛尾樓,連個完整的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基礎的牆壁和地面,一陣冷風吹來,尉遲末忍不住發抖,想縮一縮身子靠團成一團保留一點熱量,未果。
原本用來方便他移動的輪椅此刻在距離他最遠的牆角,被砸得一塌糊塗,跟一坨廢物沒什麼區別。
身下是一把木頭椅子,尉遲末僅僅是坐著不動,也能感覺它在隱隱搖晃,尉遲末不敢想他如果掙紮起來會被摔得多慘。
幾根粗麻繩緊緊地將他和椅子綁在一起,手腕腳腕胳膊腿,沒有一個地方能自由活動。
尉遲末試探著動了一下手腕,稍微動一下就會被繩子磨得生疼。
身上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幾層衣服現在只剩下一層貼身衣服,尉遲末甚至慶幸綁架他的人沒有把他的褲子脫掉,只脫下了他的外套。
而綁架他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醒來之後邪笑著掐起他的下巴,逼迫尉遲末與他對視。
「……朱以傑。」
眼前的朱以傑早已不復第一次尉遲末和他見面時的樣子,眼下的一對小痣早已消失不見,原本他自己臉上的一枚小痣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尾。
他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尉遲末,你害得我好慘啊,差點,就差一點,我就永遠都沒辦法從監獄裡出來了。」
尉遲末想看一眼身後的人是誰,但是朱以傑的手勁實在太大,尉遲末甚至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
但其實不用看,尉遲末也能猜到身後是誰。
身後的人繞到他的前面,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朱以傑順勢放開了他的下巴,黃宣西用力往上一抓,尉遲末感覺頭皮一陣猛烈的拉扯感,疼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還好,我有我叔叔撐腰,所以,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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