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都別愣著,我剛剛想了想,你們對肢體的掌握能力還是不太夠。這首歌這麼仙氣飄飄,但是你們的表演……不夠有靈氣。」
尉遲末糾結半天,選擇了一種較為委婉的說法。
孩子還小,不能太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雖然有些「孩子」的年齡比尉遲末還大,但並不妨礙自覺擔起隊長責任的尉遲末把一群人稱為「孩子」。
「你們的核心不夠強。這樣,每次訓練的時間不變,額外抽出一段時間集體練核心能力。」
到底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尉遲末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不足來自於差勁的基本功,當機立斷調整訓練計劃,力求在最短的時間最大程度地提高他們的基礎。
成員在訓練,他現在也不需要提高基本功,想了想,尉遲末決定親自操刀他們組的服裝。
「我回宿舍一趟,你們不要懈怠哈。」
回到宿舍,尉遲末找出兩三件不穿的舊衣服,把其中一件隨便剪下幾塊當做花瓣,苦思冥想該如何處理。
門在悄無聲息間打開,尉遲末拿著針線,茫然抬頭開口:「這個時間你們不是應該各自帶隊訓練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隨後和突襲的導演組大眼瞪小眼。
導演組:「……」
尉遲末:「……呃,Hello?」
導演組:「……Hi?」
尉遲末:「……」
不是,導演您還真的接話啊?
尉遲末手裡還拿著針線,看到導演組扛著的攝像機後急忙將衣服藏到背後。
可不能因為他提前泄露舞台信息,這可就是極大的罪過了。
「嘶……導演,您怎麼來了?」
藏衣服的途中尉遲末的手指不小心被扎了一下,他把手指含進嘴裡,含含糊糊開口。
導演組面對此刻原本不應該在宿舍但是在宿舍也沒有任何問題的尉遲末一時間也是欲哭無淚,他們原本想突襲檢查宿舍有沒有違禁品,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順便把一群大男孩宿舍的真實樣子拍給觀眾用來當小福利的,誰知道這才第一個宿舍,他們就遇到了困難。
「我們……尉遲末你在幹嘛呢,衣服壞了?」
這轉移話題的技術也太爛了吧,真的是一點都不拐彎抹角,說轉移就轉移啊。
尉遲末吐槽的話呼之欲出,最後還是選擇跟著導演的台階下,如實回答問題,順便請求他們如果可以的話,把這段暴露服裝的錄像掐了:「我在思考怎麼讓舞台的服裝更貼近這首歌,剛剛……應該沒錄進去吧?」
「沒有。沒事,這是錄播物料,可以後期剪輯。」導演擺擺手,看了眼他們的布局,簡簡單單查看了一下宿舍,確認他們沒有偷藏零食遊戲機之類的違禁品,便帶著其他人準備前往下一個宿舍。
尉遲末鬆了口氣,既然導演組都檢查過沒什麼問題,那大概真的是沒什麼問題。
昨晚睡覺的時候他就一直感覺有種熟悉的感覺,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只不過今天事情太多太密他一時之間也顧不過來,今天再次回到宿舍依舊能感覺到被人窺探的感覺,他現在又行動不便,沒辦法給宿舍做一次細緻的檢查。
既然導演都沒查出什麼,那應該是真的沒問題了。
尉遲末鬆了口氣,把衣服從身後拿出來。
「咦……」尉遲末看著原本潔白的衣服上多出一個陌生鮮紅的點。
這是……剛剛被針扎破手指蹭上去的嗎?
不過尉遲末倒是有了更好的點子。
不需要額外增添新的花朵,將衣服大片大片染色,凌亂悽美,效果說不定會比現在的效果好得多。
就是白白浪費了他一件衣服。
剪都剪了,尉遲末乾脆繼續完成原來的想法,兩項對比得出更好的方案。
經過一下午的不懈努力,尉遲末終於在晚飯之前結束了衣服的縫製。
尉遲末舉著衣服反覆欣賞,效果很不錯,但尉遲末還是覺得自己的靈光一閃更有價值。
放下衣服,尉遲末才看到自己對面站了一個提著盒飯一臉促狹的王初皓。
「怎麼,不出道,改行當裁縫了?」王初皓把盒飯丟進尉遲末的懷裡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拿過他手裡的衣服,饒有興致的來回翻看,時不時點點頭加以肯定,最後將衣服還給尉遲末。「不錯不錯,心靈手巧。怎麼,你們第一次公演就決定這樣了?」
尉遲末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後指了指這個房間。
他還是一直能感覺到那種被偷窺的感覺。
「王初皓,你要不……再檢查一遍?」
王初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了眼宿舍:「怎麼了?你指著宿舍幹嘛?進鬼了?」
「……」
如果是進鬼了那他就不至於這麼擔心了。
「哦……不是鬼啊。」王初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慢吞吞地坐在床上,「不至於吧應該,黃宣西現在不是應該在法院聽候發落嗎?」
在幕後人和導演組將黃宣西推出來當擋箭牌的時候,華新娛樂便一紙狀紙上訴法院,請求法院搜查黃宣西的住所,裡面一定有錄像。
現在黃宣西應該已經被限制行為了嗎,不應該有其他人啊?
儘管如此,王初皓還是聽了尉遲末的話,將整間宿舍里里外外翻了個遍。
還真讓他翻出來了一個攝像頭,而且比上次的位置更加刁鑽,如果不是王初皓摸到了一個異樣的物體,只怕這個攝像頭就要被他漏過。
這次直接是在尉遲末衣櫃的衣角處放了一個攝像頭,目標非常明確,直指尉遲末。
尉遲末在王初皓真的在他的衣櫃搜出攝像頭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第一次非常清醒他現在腳受傷,沒辦法上床。
不然他這一下午的過程說不定都要被這個攝像頭泄露得乾乾淨淨。
「這……還能是誰?」
是啊,黃宣西已經被帶走,又是誰能這麼自如地進入他們宿舍,這個攝像頭又是什麼時候放在了尉遲末的衣櫃裡的?
尉遲末心裡早有一個人影,但這種方法對他來講有什麼好處嗎?除了拍到一些日常,他什麼也得不到。
「等蔣晨星和周留戲他們來了我們商量商量看怎麼辦吧,還好重要的消息沒被這個攝像頭泄露出去。」尉遲末拆開盒飯,夾了一筷子放進嘴巴。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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