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末!」「末哥!」
尉遲末倒下的方向恰好在蔣晨星和王初皓站的位置,兩個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伸出手調整著位置一把高空墜落的尉遲末。
A等級的幾個人一擁而上,團團圍住尉遲末,七嘴八舌討論著解決方法。
【啊啊啊啊沒事吧!】
【天,導演如果沒辦法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一定會為尉遲末討回公道!】
【就是啊,今天是尉遲末,那明天呢?】
「嘶……」
看著腫成一個大饅頭的腳腕,尉遲末試著轉了轉,立馬將自己疼得直倒吸一口氣。
「別動,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傷口!」
周留戲捏住他亂動的腳,在所有人的視線下將尉遲末的腳輕輕抬起。
剛剛從周留戲的視角,可以清晰的看到尉遲末在摔下高台的時候被舞台邊緣刮蹭了一下,他也想相信尉遲末會什麼事也沒有,但是事實擺在這裡,尉遲末的腳腕不僅腫得厲害,而且刮蹭掉好大一塊皮,此刻正不住地向外流著鮮紅的血。
「快上來,我背你去醫務室!」周留戲轉過身,側著臉回頭看他,神情異常嚴峻。
尉遲末還想再掙扎一下,便已經被蔣晨星和王初皓聯手送上周留戲的後背,只好乖乖地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帶著自己飛速前往醫務室。
蔣晨星一反常態地什麼也沒說,他只是陰沉著臉看嚮導演,張嘴做了幾個口型,不顧臉色倏然變得蒼白的導演,拉過王初皓快步離開。
「你剛剛和導演說了什麼?」
王初皓還記得他的身份,隱隱也能猜到他說了些什麼,之前蔣晨星沒提過,但是不代表他真的是什麼身份也沒有的個人練習生,他和周留戲選擇加入華鑫娛樂也是因為蔣晨星的關係。
「也沒什麼,只是威脅導演把兩件事一塊給他們一個交代,不然就別怪我親自把華鑫娛樂的老總請過來和他喝茶了。」
蔣晨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太衝動了,他本來還想靠著自己努力奪得出道位,如果他的身份被有心之人暴露出去,只怕以後無論他拿不拿得到出道位,都會成為營銷號飯後茶談的資本了。
王初皓想起了導演蒼白的臉色,篤定地點點頭:「他不敢的,不然也不會留著那個所謂的小黃到現在,不正是說明他真的沒什麼背景,不敢得罪任何人。」
蔣晨星也想起了剛剛導演難看的臉色,第一次露出了不屬於他的陰翳笑容。
「不過現在他好像必須得罪一個人了,就看他是選擇得罪華鑫娛樂的三位大勢成員和一名實力強大的練習生,還是選擇將一位和他非親非故的助手推出來了。」
「只要導演不傻,這檔綜藝拍好了,以後他就絕對不愁同類型的綜藝拍。」
兩個人一邊小聲交談一邊慢慢進入醫務室,尉遲末此刻已經被包紮好,整條左腿被包得嚴嚴實實橫放在半空之中,周留戲正站在一旁聽著醫生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你們來了,正好過來一塊聽聽,免得我一個人照顧不到的時候尉遲末又偷偷跑出來練舞。」
周留戲揮揮手戲謔地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悶悶不樂的尉遲末,語氣十分堅決:「還好沒傷到骨頭。醫生說了,不准練舞,不准練舞,不准練舞。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所以,不准悄悄出來練舞。」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和我……和我誰來著,反正很像就是了。」
尉遲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周留戲到底和誰很像,乾脆直接破罐子破摔:「周師父別念了,徒兒的緊箍咒都快要炸了。」
周留戲聞言,如他所願停下了嘴裡不停地念叨,臉上的表情像是比中了五百萬還要高興。
「怎麼,周留戲你終於忍不住瘋了?」王初皓看著周留戲如沐春風的樣子一臉奇怪。
尉遲末也沒想起什麼事情啊,怎麼就這麼興奮了?
還是說周留戲終於被朱以傑同化了,拯救尉遲末的任務就要讓他和蔣晨星這個不靠譜的一起來完成了?
蔣晨星打了兩個噴嚏,奇怪道:「我也沒感冒啊,怎麼還打噴嚏了?」
周留戲走到兩個人身邊悄聲說了什麼,隨即蔣晨星也一臉後知後覺的小聲說了什麼,三個人一塊看了他一眼。
尉遲末狐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三個人十分同步地搖了搖頭。
尉遲末遞給他一杯熱水,自己也捧起一杯,吹了兩口慢慢喝著。「最近降溫降得厲害,還是多喝點熱水預防一下吧,順便多穿點衣服。」
這句話就像是觸發了什麼指令,王初皓從口袋裡掏出幾個暖寶寶,分出一部分丟到尉遲末的病床上,另一部分扔到蔣晨星的臉上,面帶嫌棄:「重死了重死了,快貼上,我可不想宿舍再多一個病號,那我和周留戲不得累死。」
口嫌體正直。
尉遲末白了他一眼,還是沒拂了他的好意。
畢竟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暖和的暖貼過不去。
蔣晨星拿下自己臉上所謂的「重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王初皓,你個濃眉大眼的不是說不怕冷嗎,怎麼還隨身攜帶這麼多暖貼?」
王初皓:「……」
尉遲末:「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王初皓一臉吃癟還無處發泄的憋屈樣子,尉遲末只覺得:痛快,太痛快了!
尤其蔣晨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感覺一點不對,臉上的表情甚至還稱得上真摯,這讓王初皓的臉色更難看了:「少廢話,給你就用!」
尉遲末又呆了一段時間,向醫生借了一把輪椅,再三保證在自己的腳腕好全之前絕對不會悄悄跑到練習室練習舞蹈,才讓周長老、蔣長老和王長老關閉尊口,安安穩穩坐在位置上。
當然了,尉遲末可沒說他不會去練習室看其他人練舞,有了輪椅他天下無敵,誰也攔不住他哈哈哈哈!
周留戲臨走前又揉了一把尉遲末的頭髮,他現在越來越習慣揉尉遲末一頭軟軟的白髮了。
「那你現在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們去找導演商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過去。然後按照說好的,我帶你去天台。」
尉遲末不滿地晃晃頭,到底沒有將他的手拿下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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