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原來真的是齋主啊,看來我沒有聽錯嘛!」
沈愫愫見身邊突然來了一個人,歪著頭看向對方,沒想到竟然是顧長風,立即笑了出來。【Google搜索】
見顧長風沉著臉不說話,沈愫愫現在喝醉了,也沒細想是什麼原因。
她從桌上扒拉來了一個空碗,往裡面倒了酒,然後推倒顧長風面前,笑嘻嘻地說:「來,齋主,這酒可好喝了,甜甜的,還有桃花的味道呢!」
「這酒名為桃花酒,自然是帶桃花香氣的。」顧長風見這小醉貓磨人的樣子,臉上也崩不住了,眼底滿是溫柔,拿過那碗酒,但是沒有喝:「愫愫,你喝醉了。」
沈愫愫眨巴著迷離的眼睛,懶懶地從桌子上支起來:「醉?齋主,愫愫沒有醉,你看,愫愫還是認得出你的,所以愫愫沒醉。」
說著,還往顧長風那兒靠去,滿身的酒氣,但聞著並不討厭,桃花的醉氣,加上女兒家獨有的馨香,一下子往顧長風的鼻子裡鑽,頓時他的心又開始快跳了。
「誒,齋主,你臉紅了,耳朵……耳朵也紅了,好紅啊,是不是發燒了。」
沈愫愫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顧長風臉紅的樣子,俏臉上滿是驚奇,仿佛一個孩童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一般。
說著,還伸手摸向顧長風的耳垂,摸還不滿足,還捏了幾下,頓時將顧長風嚇得從長凳上跳了起來。
顧長風臉上有些羞赧,語氣頗為埋怨:「愫愫,姑娘家家的,還是矜持些為好,不要……不要動手動腳的。」
沈愫愫對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笑嘻嘻地衝著他,然後又喝了一大口酒,顧長風見此,也顧不得羞赧,一個大步沖了上來,奪走沈愫愫手中的酒碗,還順便將那酒罈子給推遠了。
沈愫愫卡著空蕩蕩的手,有些疑惑道:「咦?我的酒呢?我的酒怎麼不見了。」有些歪歪倒倒地站了起來,走向顧長風:「齋主,你看到——啊,原來在你這兒啊!」
一個走步不穩,左腳拌右腳,身子要往地上倒去時,顧長風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及時摟住了沈愫愫,免得她親吻這大地。
「顧齋主。」
沈愫愫被顧長風抱住後,很老實,沒有動來動去的,就在顧長風放下手中的碗時,他聽到一道沉穩的男音響起。
顧長風扭頭一看,正是殷三舸。
殷三舸對著顧長風點頭致意,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芊芊,這小丫頭已經睡熟了,臉上紅潤,小嘴紅嘟嘟的,還微微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嚼著什麼東西。
「殷兄。」顧長風也對著殷三舸一點頭,打了個招呼。
殷三舸過去看了看芊芊熟睡的模樣,臉上也是頗為無奈,但也滿是寵溺,一彎腰,就將芊芊給抱了起來。
「這次,多謝顧齋主打招呼了,否則還不知道這丫頭在幹什麼?」殷三舸抱著芊芊,看向顧長風,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在下就先行一步了,顧齋主還有愫愫姑娘保重。」
顧長風也是淡淡點頭示意:「殷兄也保重。」
送完殷三舸後,顧長風又將目光又投會了懷中的愫愫,醉醺醺地吐著香氣,眼神迷迷糊糊的,臉上那股酡紅為這圓圓的臉也加了些動人的光彩。
「既然如此,愫愫,咱們也回去吧。」顧長風說完這句話,正想將沈愫愫好好扶著的時候,沈愫愫突然一伸手,將他抱住了。
顧長風整個人頓時又開始僵硬了起來,紅暈爬上了耳尖,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一樣。
他手忙腳亂的,臉上滿是紅色:「愫……愫愫,你先……先放開,咱們要回去……了。」
沈愫愫像是小貓一樣,在顧長風的胸口蹭蹭臉頰,這一蹭,仿佛像要蹭到顧長風的心裡一樣,蹭得他心痒痒。
「齋主,齋主,顧長風啊。」
沈愫愫哼哼唧唧地叫道,手臂抱緊著顧長風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二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曖昧至極。
顧長風長呼了一口氣,拍拍沈愫愫的背,輕聲說道:「我在的,愫愫,嗯?」
似乎是感受到顧長風的回答,沈愫愫揚起小臉,軟糯地笑道:「齋主,不對,顧長風,顧長風啊,你知道嗎,你是我到現在以來,最重要的人。」
顧長風的眼睛瞬間睜大,叮咚!他的耳朵里清晰地聽到了愫愫對他說的話,這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一顆石子一般,給這湖面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連綿不絕地往外蕩漾著,一圈又一圈,直至鋪滿整個湖面。
沈愫愫一想起剛剛自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大家都在說顧長風和那個楊漱玉很般配,她就心裡不舒服。
而且那個老太婆竟然還給她顏色看了,她長這麼大,還真沒受過這種委屈。
說著說著,聲音還帶上了哭腔,像只剛出生的小奶貓在叫:
「齋主,我真的想回家,這裡不好,我想回家,只有你能讓我回家,只有你能做到,所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誰也比不上。」
說完,還作勢想了想,又接了句:「連初瑤也比不上,芊芊也比不上,若即比不上,還有,還有……好多人。」
說完之後,還俏皮地打了個酒嗝,又將臉埋回了顧長風懷裡。
顧長風的心現在很複雜,他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沈愫愫的背,仔細看,這手還是在顫抖的。
他臉紅地看向沈愫愫,想到方才楊前輩對她做的那些,確實是又是風範的。
但是,愫愫說的那番話,他卻是沒想到的,愫愫她竟然,用情這麼深嗎?
顧長風垂下眼眸,愫愫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愫愫身上傳來的熱量,還有女子的馨香。
不知為何,顧長風伸出雙手,牢牢環抱住了沈愫愫。
此情此景,看到的人都會開心,這麼一對有情人。
可是看著這場景的另外一個人,卻不是如此想的。
楊漱玉滿臉陰沉沉的,精緻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在手掌心裡,心裡妒火深燒。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拒絕師父?顧長風,你的那個侍女有什麼好,你竟然為了她而拒絕我?
乾涸的眼眶裡流出幾滴淚水,滑過臉頰,看上去可憐至極。
但倏而,那眼睛裡重重地染上了陰霾,楊漱玉咬牙切齒地輕聲說:「顧長風,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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