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士拜別他後,升仙門門主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在大廳里從天亮坐到天黑,又從天黑坐到天亮,皇宮裡沒有任何動靜,死士也沒有死。
再等等,死士應該只是暫時找不到機會,焦急的升仙門門主安慰自己。
但這一等又是一天,皇宮裡依然沒有傳出任何消息,死士也依然沒有死。
整整兩天,難道他還找不到機會?還是說他怕死不敢下手?升仙門門主很是急躁。
他的渡劫期前輩殤曲比他還急躁,再次用那張面容寡淡的童子面容來找他:「姬無若為何還沒死?」
他這句問話是帶上威壓的,升仙門門主瞬間就口吐鮮血:「前輩,晚輩也不清楚,死士他兩天前已經進宮,如今依然沒有音訊,怕是還在等待機會。」
殤曲正想說話,卻猛然看向外邊;「皇宮裡有人要渡劫?」
渡劫期修士對雷劫和劫雲是非常敏感的,殤曲沒多久就覺得心浮氣躁,恨不得給自己布上幾百個法陣,來隔絕外面越來越密集的劫雲。
「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如果他殺不掉姬無若,你就自己動手。」
升仙門門主一臉苦澀:「要殺掉金丹期修士並不難,難的是如何不被發現,姬家皇宮高手重重,一旦被發現,哪怕是晚輩恐怕也在劫難逃。」
殤曲冷哼:「若我不幫你,你也沒多少日子可以活。」
升仙門門主嘆息:「晚輩知道了。」
外面有劫雲,殤曲不敢在外行走,就在升仙門門主的房間裡設了幾個陣法,坐等別人渡劫完成或者失敗。
然而他們等了又等,雷劫始終沒有下來,殤曲越等越煩躁:「還不渡劫,乾脆別渡了!」
升仙門門主苦笑道:「前輩,劫雲已經成型,哪裡有不渡劫的?」
但是他話剛落,殤曲就咦了一聲,寡淡的面容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驚訝:「劫雲消失了。」
升仙門門主奔出去一看,皇宮上空的劫雲果然漸漸消散,最後一切恢復風平浪靜。
「這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驚訝,不過他最掛念的卻是刺殺姬無若的事情,所以這詭異的劫雲事件很快被他拋諸腦後。
殤曲也懶得走來走去,乾脆就在升仙門門主房間內待下來,打算確認姬無若死亡後,他就直接離開皇城。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劫雲再次到來。
不僅有第二次劫雲,還有第三次劫雲……
殤曲被這來來回回的劫雲折磨到快發瘋,若不是顧忌著劫雲,他都想親自進宮去殺掉姬無若了。
皇宮內發生這種異象,只要是正常人就會好奇,比如跟升仙門門主一起來的副門主就跑來:「門主,皇宮裡出現此等異象,會不會是姬家有寶物出世?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
升仙門門主心裡有鬼,本來不打算進宮,但副門主是很想進去的,所以一次又一次跑來稟告他。
「門主,九天宮宮主進皇宮了。」
「門主,崑崙掌門和廣陵門門主進宮了。」
「門主,其他掌門都進宮了,我們為何還不去?」
升仙門門主心裡一凜,他本來擔心姬無若隨時會被殺死,所以不想進攻以免被懷疑是兇手什麼的,但現在其他人都進去,他若是不去,豈不是欲蓋彌彰?
沒辦法,他只能微笑道:「之前時機未到,現在是時候進宮了。」
升仙門門主帶著一群手下進宮,同樣被帶到司恆院落外面。
廣陵門門主似笑非笑看著他:「以往有什麼事升仙門主都是最先到達,今天竟然是最後一個,來的格外遲啊?」
升仙門主應付了兩句,心不在焉的看著天上的劫雲,心裡則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姬無若?
他對死士失去耐心和信心,決定找機會親自動手。
憑他元嬰後期的修為,憑他身為升仙門主多年,身上的眾多寶貝,他就不信不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死姬無若!
他雄心勃勃的想了很多方法,但後來他就發現一個問題:他找不到姬無若。
姬家眾多子弟都在現場,都在密切關注天上來來回回的劫雲,唯獨就是沒有他想殺的人。
等了許久,依然沒有等到人的升仙門主有種透心涼的感覺,他都顧不得突兀和以後可能引人懷疑,直接問姬寒天:「怎麼不見當日去送請帖的十一公主?」
姬寒天一臉苦笑:「她在裡面。」
「哦。」升仙門主心裡一涼,這下子他還怎麼殺她???
升仙門主也想苦笑,哪怕他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透過化神尊者的結界去殺人。
他苦思冥想好幾天,直到劫雲完全消散,都沒能想到辦法。
劫雲雖然消散了,外面的人卻不願意離去,都想看看院子裡是否有什麼異常,想知道引起這十天劫雲的到底是什麼原因。
————
姬寒天送了個傳訊玉簡進去,隔了許久,結界終於被打開,一身紅衣的司恆飄出來。
崑崙掌門和原岑同時一頓,表情都有些怪異:十一公主就在這院子裡,為什麼師父(師叔)也從裡面出來?
兩人一直盯著司恆看,都有些疑惑,師父(師叔)臉色好像有些偏紅?
司恆不著痕跡的掃了他們一眼,眼裡仿佛寫了幾個字:看什麼看?
兩人連忙乖巧的收回視線,看天看地看別人。
「前輩,這些天劫雲如此古怪,前輩可知是為何?」姬寒天忍不住問。
說不知道是不行的,劫雲鎖定這院子,院子裡就他和小徒弟兩人,他若是說不知道,別人會懷疑他說謊,也有人可能會懷疑到小徒弟身上。
他被懷疑說謊沒什麼,但小徒弟身上有很多秘密,她不能引起別人懷疑。
打開結界前,司恆已經想好說辭,他淡淡道:「閒來無事,煉了一顆丹藥,僥倖比九階好一點。」
眾人點頭,旋即意識到不對勁,比九階好一點,那不就是神級丹藥麼?
他們震驚的看著司恆。神級丹藥無比珍貴,但煉成難度也跟它的珍貴程度成正比,往往百年都不一定能有一顆現世,如今這人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閒來無事煉的……
不過若是有超越九階的丹藥煉成,確實會引來雷劫,只有經歷過雷劫並且成功,超越九階的丹藥才能叫做神級丹藥。
眾人面露疑惑,但劫雲來了那麼多次,卻始終沒有雷劫下來,所以丹藥到底有沒有成為神級丹藥?
「那丹藥?」姬寒天好奇的問。
司恆假裝遺憾的搖搖頭:「我本想引來雷劫,來幫助我的丹藥成為神級,可惜我雖然努力多次,卻始終差一線機緣,神級丹藥終究是沒有成功。」
好可惜啊!
眾人都露出惋惜的表情,不過這樣倒是確實可以說得通,雖然他們不知道如何才能引來劫雲,但他身為化神尊者,有方法能引來雷劫也不算離譜。
不少人都被司恆忽悠過去,只有原岑很肯定,師父在掩飾什麼。
原岑對師父太了解了,他很清楚,若事實真是如此,師父絕對不會如此有耐心的給一群陌生人作解釋。
別說解釋,他可能揮揮衣袖就走人,眼神都不會多給他們一個。
原岑苦思冥想,所以師父可能在掩飾什麼呢?
眾人雖然惋惜沒能看到神級丹藥的誕生,不過超越九階的丹藥也是極其珍貴,所以很快就有人小心翼翼詢問司恆,他的超越九階丹藥賣不賣?
「我等可以用寶物相換。」眾人爭先恐後說。
司恆搖搖頭說:「丹藥已經被吃了。」
眾人:!!!
什麼人這麼狗屎運?
司恆說:「十一公主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受了傷,我留著丹藥也沒啥用,就送給她吃了。」
這樣不僅能把劫雲的事情解釋過去,小徒弟修為突然劇增的事也可以圓過去,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
司恆天生就有種讓人信任的氣質,哪怕他此時滿口胡言,但別人面對著他,依然選擇相信他。
眾人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都失望的告辭離去。
升仙門主本想找藉口多留一會兒,一是想找機會殺掉姬無若,二也是想看看他的死士哪裡去了。
他剛做好打算,就看到紅衣化神尊者臉色突然一冷:「何方宵小,躲躲藏藏?」
司恆伸手一抓,憑空抓到一個黑影,黑影以各種詭異的角度扭來扭曲,最後重新變成一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
升仙門主心裡一驚,死士!
死士面無血色,他血統特殊,本以為隱匿術無人能識破,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抓了。
他恨恨的看著司恆,就是這個人,害他苦等多日等不到機會刺殺,現在又在主人面前抓住他,他真的好恨!
見到皇宮裡坦然出現一個刺客,姬寒天等人臉色大變。特別是姬浪,他在院子外面也呆了好幾天,居然都沒有發現這個刺客的任何跡象,若不是司恆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姬浪面色很難看:「擅闖皇宮,意欲何為?老實交代。」
然而死士給他的交代是:自爆元嬰。
修士一旦自爆便是形神俱滅,再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這種決絕的方式所產生的威力也是極為可怕。
爆炸來的又快又狠,司恆卻做了好幾件事,他先是朝死士周圍扔了好幾個結界,阻擋住一部分爆炸的威力。袖子一揮把眾人揮開,又一把抓住沒反應過來的姬無幽,飛回到徒弟所在的房間門口,扔下十幾個結界,還用身體擋在前面。
在他這萬無一失的操作下,屋子裡的風思落連一絲爆炸的震動都沒感受到,她甚至都不知道屋子外面站了那麼多人,發生了那麼多事。
被司恆用袖子揮開的人飛的到處都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因為司恆的反應快捷,並沒有人死亡。
至於姬無幽——毫髮無傷。
姬無幽幾個金丹期兄弟姐妹都受了重傷,他們都羨慕的看著他:沒想到你這麼受前輩重視,他居然親自保護你!!!
姬無幽一頭霧水,他是很清楚的,前輩平時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難道前輩是個傲嬌,內心深處其實是喜歡他的?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姬無幽真心道謝。
「嗯。」司恆淡淡應道。
姬無幽;「……」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前輩就是看他很不爽嘛!
按照司恆的本心,保姬無幽不死已經是他最大的良心。
但想到姬無幽受傷,小徒弟肯定會難受,司恆只好違背本心,親自保護這個他不是很想保護的人。
在自己不高興和徒弟難受之間,司恆選擇了對自己狠點。
總之,不能讓徒弟難受。
————
升仙門門主也被死士的爆炸波及到,他受了一些傷,不敢再在皇宮久留,匆匆離開。
他卻不知道,司恆盯著他的背影,面容冷漠。
「前輩,您在看什麼?」姬無幽疑惑的問。
司恆收回視線,淡淡看向姬無幽:「你還沒走?」
姬無幽;「……」
「沒事就先走吧,我要休息了。」司恆又說。
因為欠了一次救命之恩,姬無幽有些無法理直氣壯:「我,我想見見妹妹。」
「她在閉關沒空。」司恆再次朝風思落的房間扔了幾個結界,明晃晃的防備著姬無幽。
姬無幽很無語:「那晚輩先告辭,若是妹妹閉關結束,可否請前輩告知她一聲,讓她來找晚輩?」
司恆面無表情看著姬無幽,完全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姬無幽暗恨,妹妹在的時候,這人還表現的挺有風度的,妹妹不在眼前,這個人完全就不掩飾了。
無奈人家拳頭比他大很多,剛剛還救了他一命,姬無幽不自覺就矮了一頭,腰板也挺不直了,說話也沒有底氣了,只能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司恆才打開幾十道結界,偷偷打開門朝裡面看了一眼。
風思落自然是沒有在閉關的,她因為無意中對司恆耍了一點點流氓,司恆被她嚇跑之後,她本來是想出去找他,解釋一下她是無意的。
但她卻發現門被司恆設了結界,她根本打不開,更加出不去房間。
「難道是覺得我耍了流氓,要關我禁閉不成?」風思落無語道。
既然出不去,她只好在房間裡等著,想看看司恆什麼時候大發善心來放她出去。
因為司恆設的各個結界,所以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屋子裡的風思落半點都不知道,她一直就以為外面風平浪靜。
當司恆解開那幾十層結界後,她方才聽到門口有動靜。
風思落立刻就看過去,然後就看到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縫,司恆從門縫裡看進來。
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跟做賊似的。
兩人視線剛好對上。
司恆:「……」
風思落:「……」
看到她百無聊賴坐在床上的樣子,司恆就不由自主想起剛剛,她抱住他時那種異樣的感覺,他呼吸一緊,再次關上門,又順手下了幾個結界。
奔到門口的風思落髮現,門又打不開了。
她恨恨的錘了幾下門,眼珠子轉了轉,便假裝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小聲呻.吟:「好痛……」
外面的司恆焦急的打開門:「哪裡痛?」
門一打開,風思落就打算往外面躥,無奈司恆比她快很多,他一把就拎住她衣領。
司恆有些懊惱,他就知道她在騙他,但他還是忍不住開門。
見跑不出去,風思落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抱住司恆大腿假哭:「嗚嗚嗚,我之前不是故意對你耍流氓的,你不要關我禁閉。」
大腿被緊緊抱住,司恆再次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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